第77章 上了賊船了
褐色的液體,飄著淡淡的熱氣。
燕寒墨一個冷冷的眼神,二子便小心翼翼的將一碗藥端來,放在了阮煙羅的麵前。
藥香濃濃,還沒喝,阮煙羅就覺得口中全都是中草藥的味道,老苦了。
“王爺,不是說藥要等用膳後過小半個時辰再喝為最佳嗎?”阮煙羅看著這藥一點也不掩飾的直皺眉頭。
就算是這藥對她的症狀,她也不想喝,難喝。
“好,那就等小半個時辰後再喝。”燕寒墨寵溺的點了點頭,隻要阮煙羅肯喝就好,這樣,將來才有可能給他生十個八個小王爺小公主,反正,生多少,他都不嫌多,都要。
阮煙羅頓時鬆了一口氣,目光掃向燕寒墨的書架,“王爺自去忙公務就是,羅煙就隨便找本書翻翻,等喝過了藥再離府。”
聽她這樣乖乖的說要喝藥,燕寒墨這才滿意了,瞄了一眼書桌上那一大堆的公文,再加上這天還不到一更天,哪怕再想要溫存,也不在這一時。
“爺的書你隨便看,嗯,都在那邊。”
“謝了。”阮煙羅起身,慢慢的踱到書架旁,才吃了一餐美食,走一走消消食最好了,而且,她對燕寒墨的書房特別的有興趣,萬一一個不留神就查到她想要的東西了呢?
雖然覺得這個不太可能,畢竟燕寒墨冒險親自到阮府裏拿來的信箋,絕對不可能隨便就置放在這書房中的,一定藏於某個很重要的位置。
可她還是要試著找一找。
在哪呢?
在哪呢?
似乎哪裏都有可能。
卻也讓她根本無從下手。
精美的書架上是一排排精美的書籍。
阮煙羅原本隻是隨意翻翻看著的,誰知道一看就上了癮。
還以為燕寒墨手裏的書一定是枯燥乏味的兵法之類的書,卻沒想到,他涉獵極廣,天文地理,無所不有。
不過十幾分鍾,她就挑了七八本書放在一邊,準備閑了的時候看了,也長些知識。
畢竟,這古代的地方要電視沒電視要電影沒電影,最好的消遣就是看戲,可是對這古代的戲,原諒她,她是真不愛看。
享受不了。
算來算去,還是看書比較合她的意。
有了幾本書在那放著,阮煙羅翻找的速度加快了,一本書拿起來,隻看合起來的書頁是不是有張開的,就知道裏麵是不是夾了紙張。
一會的功夫,她就翻過了整整一個書架。
還是明目張明膽的當著燕寒墨的麵翻的。
沒有。
全都沒有。
再換一個書架,她就不信她找不到那紙信箋。
忽而,一本書吸引了她所有的注意力。
《阿桃野史》。
這分明是個女子的小名。
打開來,隻看了兩頁,她的臉就紅了。
小黃本。
怎麽也沒想到看起來尊貴不凡一身冷肅氣質的燕寒墨的書架上居然還藏著小黃本。
獨坐書宅手做妻,此情不與外人知。
若將左手換右手,便是停妻在娶妻。
一律一律複一律,渾身瘙癢骨頭迷。
點點滴滴落在地,子子孫孫都姓泥。
“刷”,正看得雲裏霧裏好奇心爆棚時,一隻大掌一下子抽走了她手裏的書,“看什麽呢?”
阮煙羅回手就欲搶回,“還沒看呢,正要看就被你搶走了,還給我。”
燕寒墨一揚手就高舉了起來,哪怕阮煙羅惦起腳尖也夠不到那個高度,“不還就不還,反正我也不稀罕。”
腰上突然間一緊,一條手臂不客氣的摟住了她的小腰,男人俊美的麵容瞬間在她眼前放大,“看這個做什麽,有什麽不懂的,不如爺直接給你演示一遍,嗯?”
“滾。”阮煙羅用力的一推,她不過是沒想到堂堂墨王爺也會看小黃本,甚至還這樣明目張膽的放在自己的書架裏,這也是沒誰了。
“藥喝了,已經熱了第三遍了,聽話,喝好了爺送你回梅苑。”
阮煙羅轉頭再看燕寒墨的書桌,公文還那麽一堆擺在上麵,她怎麽就有一種這廝不思進取的感覺呢,“讓二子送我就好了,我想坐馬車。”反正,她的身份瞞也瞞不住了,懶怠走,索性就讓他出出血,用墨王府的馬車送她。
“好,喝藥。”
阮煙羅就知道,他這是鐵了心的讓她喝藥了,她要是不喝,他一定想法多多。
算了。
先喝了,一會離府她再想辦法。
藥是死的,人是活的,她阮煙羅豈能被一碗藥給憋死。
拿過那碗黑漆漆的藥,一仰而盡,再拿過蜜餞吃起來,可還是苦。
“停。”馬車才一駛出墨王府,阮煙羅便急急道。
二子氣咻咻的把車停在路邊,“羅煙,你要幹嗎?”
阮煙羅跳下了車,尋了一個僻靜的地段,便彎下了身子,閉上眼睛,手指一指嗓子眼,轉瞬間,才吃下的藥便吐了出來。
許久,連晚膳吃過的美食都送了出來,她這才作罷,也才安心。
二子不遠不近的盯著她,等她起身,這才湊上前來,“羅煙,你與爺,到底怎麽回事?”
阮煙羅步履加快,上了車,低聲道:“你要真不喜我與爺有什麽故事,這其實很簡單。”
“怎麽辦?”二子一下子來了精神,這會子又覺得阮煙羅是與他一條線上的人了。
“爺似乎很信任下午來的那個大夫,是不是?”
“還行。”
“你隻要告訴他……”阮煙羅壓低了聲音,如此這般這般如此的把她的辦法說了出來。
“羅煙,難為你為了爺能想出這個辦法來,二子多謝。”二子趕起了馬車,一張臉上終於有了生氣,看著阮煙羅也又順眼了些。
“呃,隻說謝多沒意思。”
“那你要怎麽樣?”
“許傾城的藥我不想喝,你懂的。”
“那是爺讓你喝的。”
“讓我喝我就喝唄,不過,我喝的可以是……嗯,偷梁換柱你會不會?”阮煙羅低低笑,她可以喝,不過喝的絕對不能是許傾城的藥。
“你那是弄虛作假。”
“呃,難道下午大夫把的脈就不是弄虛作假了?那可是你二子做的事,與我羅煙無關。”
“……”二子一張臉頓時垮了,他是被羅煙給拉上了賊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