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阿羅是第一個
聽到紅袖提到當今的太子爺,小碧眼珠一轉,狠狠的甩下了紅袖的手,“別拉拉扯扯的,我不認識你,太子爺也是能聽你這個賤婢使喚的嗎?真丟人。”說完,小碧就大步離開了。
“你……”
“紅袖,隨她去。”轎子裏,忽而傳來阮煙羅的聲音,她醒了,被外麵的小碧吵醒了。
“小姐,你可醒了,你這都睡了好半天了,快下來,我告訴你,我剛剛看到……”
“看到誰了?”紅袖說了一半就頓住了,阮煙羅好奇的低低詢問著。
她是想下轎子的,可是剛睡了太久,兩條腿麻了。
動一下就覺得腿上在冒星星似的,酸麻酸麻的。
她低頭捶著腿,也想著快點出去,不然這一直坐在宮轎裏真不象話。
“刷”,轎簾子開了,阮煙羅的小手下意識的就放到了遞過來的一隻手上,“我腿麻了,動不了,試試看讓你扶我能不能出去?”阮煙羅說著時是低頭看著腳下的,下轎子不能亂踩,萬一踩到轎沿上,豈不是要摔倒了?
“很麻嗎?”
耳邊,忽而傳來了一記男聲,唬的阮煙羅一驚,小手嗖的就收了回去,“你是誰?”仰頭看過去,一張銀色的骷髏麵具在這大白天裏格外的惹眼。
幸好是大白天,否則,又唬了她一跳。
“很麻嗎?”男子也不理會她的疑問,還是繼續問她。
阮煙羅微微皺眉,這一瞬間,腦子裏閃過了無數個念頭,敢在宮裏這樣牽她手的男人,除了燕寒儒不會有第二個。
別人,也不敢。
哪怕是燕寒墨,估計也不敢這樣明目張膽的在人前這樣要牽她的手吧。
她看不到骷髏麵具下燕寒儒的一張臉,不過看身形,頎長挺拔,氣度翩翩,宛若貴公子的模樣。
可惜,是個風流貴公子,她不喜歡。
“不麻了,我自己能走,多謝公子。”既然燕寒儒沒有報上身份,她就當做不認識。
這個阮正江非要讓她嫁了的男子,這還是他們第一次見麵。
“小姐,我扶你進去,別讓皇後娘娘等急了。”紅袖會意的上前,扶上了阮煙羅的手,就要進去坤寧宮。
阮煙羅也試著邁開了腿,總覺得麻就麻了,但不至於影響走路吧。
然,這一抬腳,一步都沒邁出去,那種麻痛之感就從小腿傳到四肢百骸,阮煙羅就連站都站不住了,“啊”的一聲驚叫,身子一歪,就往旁邊倒去。
“小姐,小心。”紅袖急急去扶阮煙羅,然而,她一個女孩家,根本沒力氣一下子扶住阮煙羅。
阮煙羅閉了閉眼,她覺得她完了。
這一刻,她想的不是自己,而是肚子裏的寶寶,萬一摔流產了怎麽辦?
急切的去捉紅袖的手,卻哪裏還能捉到。
完了,她真的完了。
身子直傾而去,就要栽倒在地上了。
忽而,阮煙羅隻覺得身子一輕,整個人就被打橫抱了起來,口鼻間依然是一股子仿似很熟悉的氣息。
可她此刻的腦回路已經徹底的短路了,什麽也想不起來。
微仰起小臉,看著眼前的骷髏麵具,她急急的道:“麻煩公子放我下去。”
“嗬,本王抱自己即將大婚的王妃,有何不可?”燕寒儒的聲音裏潤著淺淺的笑意,那雙黑亮的眸子如同旋渦一般的仿似要旋住阮煙羅的心,根本就沒有放下阮煙羅的意思。
他抱著她就往坤寧宮大步而去。
“小姐……小姐……儒王爺……儒王爺……”紅袖急急追上去,一顆心已經跳到了嗓子眼,原本以為燕寒儒是個一看就讓人十分討厭的主,不過這一見,也沒覺得怎麽讓人討厭,雖然看不見他的一張臉,不過,那眼睛黑亮的似寶石一般,那一雙薄唇泛著性感的味道,仿似要是被女人碰上,就會酥了女人的身體一樣。
如果他沒有毀容的話,一張臉一定不比太子爺差了,也會是一樣的好看。
抱著阮煙羅的燕寒儒突然間一個轉身,淡淡的睨了一眼紅袖,“阿羅,告訴你家丫頭在宮裏不要大呼小叫,否則,以後就別跟著你嫁過來,小爺府裏沒有這樣蠢的丫頭。”
“你……你放我下去。”阮煙羅隻覺大腦裏轟轟作響,她這是有多倒黴呢,才一進了宮就撞上了燕寒儒,雖然一直對這個名義上的未來夫君很好奇,可是這樣的見麵過程還真是奇葩呀。
“想都別想。”燕寒儒霸道的抱著阮煙羅已經進了坤寧宮。
所經,一水的太監宮女,看到燕寒儒的時候,全都恭恭敬敬垂下了頭,迎候著他經過。
“儒王爺安。”
“儒王爺安。”
而且,全都是一點也好奇他懷裏多出來的她。
甚至沒有人提議讓儒王爺放下懷裏的她。
仿佛,他這樣的行徑要多正常就有多正常似的。
“燕寒儒,你平時沒少這樣抱女人進這坤寧宮吧?”所以,坤寧宮的太監和宮女早就習慣了他這樣抱女人進來。
“呃,阿羅是第一個,這樣,本王的王妃該滿意了吧?”燕寒儒邪魅的眨了眨眼睛,一張麵具臉居然也可以讓他眨成了生動。
阮煙羅眯眸看著他的臉,抬手就要去解下他臉上的麵具,不想,燕寒儒一撇頭,就避開了她的小手,“乖,別淘氣,在這宮裏要學會不該看的絕對不能看,不該聽也絕對不能聽,懂?”
“那你不該抱我就要放我下去。”
“誰說我不該抱你了?本王的王妃腿麻了走不了路,本王就當她的兩條腿,這是天經地義的,就算是到了父皇那裏也挑不出本王的不是吧?”
“儒兒,你這是……”燕寒儒的步子真快,不等阮煙羅反應過來,他已經抱著她進了坤寧宮的大殿了。
阮煙羅閉上了眼睛,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完了,別人進坤寧宮都是衣著華麗,端莊秀美的走進來的,唯獨她,是被抱進來的。
燕寒儒,她的名聲,已經被他盡毀了。
就憑他這樣糟賤她的名聲,她跟他沒完,她一定不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