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跪下
“阿羅,真是從墨王府裏得到的?”阮予清仔細的檢查著手裏的信箋,不過三五分鍾,就激動的轉頭看阮煙羅。
阮煙羅頓時就明白了,“就是這封信,是嗎?”來見二哥之前,她已經悄悄的看過了信,其實把信還給二哥的時候,她還是稍稍有些遲疑的。
看過了信之後,她也終於理解了燕寒墨為什麽會親自潛入阮府偷走這封信了。
原來,這封信裏講述的事情與他有關。
可以說是一份調查報告。
而調查的對象不是別人,就是燕寒墨的生母。
燕寒墨的生母早已過世。
但是,因著燕寒墨手握燕國的兵權,或者,他早就已經成為了某些人的眼中釘肉中刺吧。
也是透過信中的內容,阮煙羅知道了燕寒墨的生母居然是異族人。
不過,這些都與她無關。
她隻管把信交給二哥,讓二哥能出這個牢籠就好了。
“嗯,是的,阿羅,謝謝你。”
“二哥,你是我哥哥,我是你妹妹,我們之前,不需要這樣客氣。”
“阿羅,還是你有辦法,燕寒墨那個人一向是深不可測的,以前我與他偶爾打過交道,那是根本別想在他身上占一分便宜,他也不會讓人占了便宜去的,快說說看,你是怎麽做到的?”
阮煙羅嘿嘿幹笑兩聲,說什麽也不能讓二哥知道她是以失了身的代價才讓燕寒墨對她上心的。
是的,就算是對她上心吧。
也隻能是上心,他雖然要求她與燕寒儒解除婚約,但從來沒說過要娶她。
誰知道他是怎麽想的呢。
她是不會給男人做小的,別說是做小了,她連嫁人都不想嫁。
嫁人有什麽好?
成了夫妻還可以離婚。
離了婚就是一對路人。
哪怕是再見,也沒有半點親昵,想到那樣的畫麵,她是說什麽也不會結婚的。
“就是每天變著花樣的給他做美食討好他唄,然後,我就有了進入他書房的機會,前幾天我發現二子鬼鬼祟祟的,悄悄跟過去,就發現了燕寒墨書房後院裏的一個暗室,嗯嗯,我今個悄悄潛進去,就得手了。”
“阿羅,墨王府的差事,你什麽時候辭掉?最好盡快,我想,燕寒墨一定很快就會發現這信箋丟了的。”阮予清微一沉吟,很擔心的看著阮煙羅。
“不會吧,他那個暗室就是放東西的,那些東西好多上麵都是灰塵,應該是隻放不拿的,既然不拿又怎麽會知道丟了呢?放心吧,我有分寸,等再過幾天就離開墨王府,不然連一個月都沒做滿就走人,拿不到薪俸不說,更容易讓人起疑心。”
聽到阮煙羅的解釋,阮予清還是微擰著眉,“阿羅,凡事小心些,也多個心眼。”
“知道啦,二哥,你放心吧,我會保護好我自己的。”
“府裏傳說太太和三妹妹在宮裏吃了十七王爺的虧,估計她們要算在你的頭上了,你也小心些。”
“嗯嗯。”阮煙羅不住點頭,就覺得阮予清比李媽還能嘮叨,她這會子就想逃。
“我知道,你一定不愛聽我說這些,不過,小心行得萬年船,太太那個人,總是要防備些就是了,還有,你手頭是不是不寬綽?二哥這裏有些銀兩,放著也是放著,你拿去用吧。”阮予清說著,就轉身進內室拿出了一個小匣子,開鎖,然後抽出了一張銀票遞給阮煙羅。
阮煙羅伸手接過,打眼一掃過去,她的個乖乖呀,一千兩的銀票呢,趕緊的放回了匣子裏,“二哥,我不需要這樣多的,給我這麽多錢,我也沒處花去,目前就是我和李媽還有紅袖的日常所需罷了。”不過,她還想要一個丫頭,想了很久了,從進阮府的第二天就想了,這幾天,就趁著這信箋重新回到阮正江手上阮正江高興的時候,趕緊的討了。
然後,等把人討到手了,這封信,她覺得她還是應該還給燕寒墨才對。
不然,總覺得對不住燕寒墨。
好歹,這是關於他母親的信息。
誰知道到了阮正江手上,會不會有人拿那個信息做文章陷害燕寒墨呢?
哪怕她不愛他,也對他沒興趣,可好歹,燕寒墨的母親也是她肚子裏小東西的奶奶呢。
這個,她不承認也得承認。
“我留著也沒用,你拿去用吧,你要是不好意思,以後有銀子再還給我就是了。”
阮煙羅瞄了那張銀票一眼,兩眼開始發光。
二哥說的對,等以後她有了銀子再還二哥就是了。
借來一用,正好解燃眉之急,多了這筆銀子,她選的那個店麵還可以換個更大的,做生意嗎,越大越賺錢。
“二哥,那我就真的拿去用了,我答應你,每年給你五百兩的利息錢。”
“五百兩的利息?阿羅,你這是要去做生意?”
“想想罷了,要是沒用,我再還回來給你。”
“阿羅,你一個姑娘家……”
“二哥,我一個姑娘家不是也成功潛入了墨王府了嗎,你忘記了,我會化妝,嘿嘿,隨時都能變成一個男子。”
阮予清摸了摸她的頭,“阿羅,不管做什麽,倘若遇到困難,一定要告訴二哥,一會二哥去見了父親,也就可以出去了,你有什麽事交給二哥,二哥都能做的。”
“知道了。”阮煙羅甜甜笑,她在這個陌生的國度裏,除了李媽和紅袖,也就隻有二哥這一個親人了。
其它的人,不是利用她就是把她當眼中釘肉中刺。
就象阮正江就是利用她,修景宜還有這府裏的其它小姐姨娘和侍妾就是恨不得她出事,把她轟出阮府。
可她一定要好好的活著,還要活出一個人樣來。
從二哥那裏回去梅苑,阮煙羅美美的睡了一覺。
還可以再逍遙一天,然後等燕寒墨回來再堅持幾天,她就徹底解放了。
過了晌午,阮煙羅才懶洋洋的在離梅苑不遠處的一個街口乘坐馬車到了墨王府,才用過了午膳,她又困了,就想著去燕寒墨的那張大床上美美的睡一個下午。
然,當她一隻腳踏入書房,迎麵一道影子就打在了她的身上,“跪下。”
冷冷的聲音,仿佛要將她剝皮抽筋一樣。
打了一個激欞,阮煙羅緩緩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