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光溜溜的不安全
“羅姑娘,那你回去拿……”
“二子,你去幫我拿。”
異口同聲的聲音,響在這暗夜裏。
說完,二子怔了一下,然後小心翼翼的道:“羅姑娘,二子一個小子,實在是不適合……羅姑娘自己去拿吧,二子在這裏等你。”
阮煙羅無語問天,攏了攏身上殘破不以已的布料,她總不能告訴二子她跟燕寒墨吵架了不適合回頭吧。
繼續的轉著圈圈。
夜風更涼,露珠打在身上,暮夏時節,早晚稍冷,白天盛熱。
阮煙羅轉了好幾圈,直到一個噴嚏打出來,她才停了下來。
她不想一不留神就感冒了。
感冒了很難受不說,還不能吃藥,吃藥對寶寶不好呀,那多遭罪。
不行,為了寶寶,她必須回頭去拿。
就算是撞見燕寒墨又能怎麽著?
為了寶寶,她必須迎難而上。
她阮煙羅不是那麽容易就被打敗的。
默默的往回走去。
阮煙羅的腳步輕飄飄的,回頭再見燕寒墨,她真的不想,卻又必須要回去。
還有許傾城,她順便看看許傾城醒了沒有?
那個冷血的男人,不會就那麽任由許傾城躺在冰冷的地上不管吧?
她雖然不喜歡許傾城,可是都說女人何苦為難女人,隻要許傾城以後不再惹她,她也不會把許傾城怎麽著。
穿過園子,那一路不長,可此時走過來卻又覺得是那樣的漫長。
整個書房此時都是靜悄悄的,仿佛是感覺到了燕寒墨的怒氣衝天一樣,就連蟲鳴鳥叫都弱了下去。
阮煙羅走到門前,她來過很多次的地方。
從前每一次來,小手都是毫不遲疑的推開門,然後走進去,然後滿足的在那張大床上舒服的睡一覺。
但此刻,她卻遲疑了慌亂了。
燕寒墨睡了嗎?
她這樣直接推門進去會不會吵到他?
可很快的,她就否定了自己這蠢到家的想法。
就憑那男人的功夫,也許,他早就知道她回來了。
“王爺,我可以進去嗎?”深吸了一口氣,為了不想看到不該看到的,比如讓她長針眼的事物,她決定先禮貌的打個招呼。
畢竟,就算打架了,也沒到再見麵真的兵戎相見的地步。
“吱呀”一聲,門自動的開了。
望著這洞開的門,阮煙羅樂了。
原來,燕寒墨不過是放不下他王爺的架子罷了,門都開了,居然還傲嬌的不肯與她說話。
就沒見過這樣死要麵子的。
抿嘴樂著,阮煙羅走了進去。
屋角的燭火輕輕搖曳,打著她的影子落在地板上,一步一個,影影綽綽的就象是一幅會動的畫。
許傾城居然不見了。
她瞄了一眼許傾城之前躺過的那個位置,再掃向床帳的方向,依稀可見燕寒墨側身而臥的身形。
還是背對著門的。
他這是不想見她呢。
但是,他給她開了門了。
但是,他不說話,她就也不想與他說話。
有燭光了,找起東西來也就方便了,阮煙羅一眼就發現了地上自己的肚兜和褻衣,然,當她拾起拿在手中的時候,整個人又是風中淩亂了。
兩小件早就在被燕寒墨扒下來的時候被撕壞了。
根本沒辦法穿了。
快步走到櫃子前,拉開,然後,阮煙羅繼續的風中淩亂著。
此時的她要多後悔就有多後悔。
她是白回來了。
櫃子隻有燕寒墨的褻衣,沒有她的。
可她明明記得自己有放在這裏一套的。
怎麽翻都沒有。
男款的白色褻衣疊得整整齊齊的占據了半邊的櫃子。
一眼掃過去,借著那燭光她根本看不出這些是穿過的還是沒穿過的。
全都熨燙的平平整整,沒有一絲褶皺。
要是確定是新的,她還可以穿他的。
畢竟,孩子都給他懷上了,要是得病不穿他的她也得了。
她看不出哪件是新的。
阮煙羅怔怔的站在那裏猶豫著要怎麽辦,忽而,隻覺得一股風至,隨即,一條紅色的褻褲就甩到了她的臉上。
她隨手扯下,看著手裏的這條……
說白了就是褲衩一樣的東西。
居然還是條紅褲衩。
而且顯然是燕寒墨的貼身用品。
仙人板板的,他居然還敢甩到她的臉上。
“你……”阮煙羅一下子衝到床前,小手撩開紗帳,“燕寒墨,你無恥。”
下一秒鍾,男人倏的翻身,手臂隨意一扯,阮煙羅不受自己控製的就趴到了燕寒墨的身上,她才想要掙紮跳下去,燕寒墨已經執起了她的一隻手,然後,指尖飛快的在她的掌心遊走著。
然後,她感受到了。
那是兩個字。
“新的。”
“切,你沒長嘴嗎?”長嘴就是為了說話的好不好?這廝這是不想跟她說話,所以用寫的?”
“滾。”又一字寫在她的手心,甚至能感覺到燕寒墨寫字時指尖的輕顫,這是氣到恨不得要殺了她的節奏嗎?
可他到底沒下手。
阮煙羅低低一笑,氣死人不償命拍了拍燕寒墨的一張俊臉,“乖喲,姑奶奶走了。”
“滾。”又一個滾字飛快的寫在她的手心裏,她才不理他呢,下了地,眼看著他不會說話也不能在她身上寫字了,她便繼續道:“姑奶奶圓潤的美美噠的回家了喲,你這破地方,姑奶奶一點也不稀罕,以後就算你拿八抬大轎請姑奶奶,姑奶奶也不光顧了,什麽玩意,哼。”
漫不經心的一邊穿上燕寒墨的褲衩,既然是新的,她就沒必要跟他矯情了,下麵安全最重要。
免得光溜溜的既透風又不安全。
穿好了,再找一套外衫套上,終於把自己裹嚴實了出去的時候,整個人都是一身的薄汗。
上了馬車離開墨王府時已經是二更尾,就要三更了,阮煙羅打了一個哈欠便歪靠在榻上睡著了。
這個點,馬車甚至可以在馬路上橫著走。
人少車少,總之,即使是白日裏最繁華的地帶,人都少了。
“嘶……”一道馬的長嘶聲在耳邊響起,隨即馬車便強行的一下子的停了下來。
“怎麽了?”阮煙羅驚醒,小手捂著肚子迷糊的問正趕車的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