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男人都一樣的德行
“到底誰呀?小姐你再不說,我就嗬你的癢。”平日裏與阮煙羅玩笑的多了,紅袖居然也威脅起阮煙羅來了。
不過,這最是阮煙羅喜歡見到的,人與人之間本來就是平等的,哪有什麽主子奴才一說。
被威脅了,她哀怨起小臉,狀似不情不願的道:“是去見老爺啦。”中午用膳的時候阮予清已經告訴她了,今天一下午阮正江都會留在府中,她就趁著阮正江在府中趕緊把正事辦了。
“小姐要見老爺?何事?”
“正事。”阮煙羅嚴肅臉。
“什麽正事呀?”紅袖又好奇了。
“明天你就知道了,本姑娘明天帶你出去散心,開心不?”
“真的?”
“真的。”
“太好了,我得想想明天出門穿什麽?”紅袖開始興奮的繞著阮煙羅轉圈圈了,“是起早就離府,還是晚些?要是起早,要多穿點,這幾天早晚有點冷,中午又熱得人發暈。”
“起早。”辦正經的這件大事,她是一定要起早的,這樣看起來才‘心誠’,這樣的郊果也才好,到時候,不用她求燕寒儒,燕寒儒就會主動與她退婚了。
想想就美美噠。
“好,呆會我就去準備我和小姐的衣服。”
“要素淨的,別大紅大綠的。”
“哦,好的,不過為什麽呀?什麽地方還要限製衣服呀?”紅袖不解的問到。
阮煙羅不理會紅袖了,自顧自的化好了妝容,這才起身搭著紅袖的手出了梅苑,去見阮正江了。
所經,果然府裏的下人們看到她的時候,不止是偷偷瞄著,還口中念念有詞的議論著。
阮煙羅也不理,倒是紅袖氣得直跳腳,臉都綠了,一顆小石子被紅袖一路踢了好半天。
阮煙羅拍了拍紅袖的背,“說的是我又不是你,我都沒生氣,你生氣個什麽?”
“小姐,你真是好性。”
“嗬嗬,人呢,隻要生活在有人的世界裏,就免不了被人議論的,活好自己就可以了。”
“小姐,你這些觀點紅袖以前從來沒聽說過,你以前為什麽不說呢?”
阮煙羅白了紅袖一眼,那會子她還沒有穿越到這具身體的主人身上,拿什麽來說?
“現在說了也不晚,總之,你跟著本姑娘,本姑娘答應你的一定能做到。”
“那是,小姐好厲害。”從喜旺村來到燕城,阮煙羅答應她的能保證她吃好喝好,如今真的做到了,這是以前在喜旺村時連一日三餐都不保的紅袖想也不敢想的。
到了,下人通稟後,阮正江果然同意見她了。
阮煙羅跟隨著下人進了阮正江的書房,比起燕寒墨的書房,阮正江的書房就真的隻是書房,沒有分後園子和內室了,他與燕寒墨不同,他有妻室,正妻和兩個姨娘不說,還有好幾個侍妾呢,象這樣的男人,豈會一個人獨守在書房裏,晚上一定是會去睡在女人那裏的。
男人,都是一樣的德行。
這樣想了後,沒想到心底裏立刻有一道聲音在反駁,燕寒墨好象就沒有。
她去了墨王府也近一個月了,燕寒墨身邊的女人除了一個名義上的通房丫頭許傾城再沒有第二個了。
可是就連許傾城這唯一的一個女人,他居然沾都不沾。
就因為她把許傾城推給了他,他居然就怒了,甚至,還跟她鬧起了別扭。
想到這種種,阮煙羅走神了。
“九小姐,到了,請你進去,老爺正等著你呢。”
阮煙羅緩緩抬首,書房裏的阮正江正在批閱公文,聽到下人的聲音便抬起了頭,“阿羅進來吧。”
阮煙羅幾步就走了進去,恭恭敬敬的福身,“煙羅給父親大人請安。”
“起來吧,坐。”指著一邊備好的椅子,阮正江讓阮煙羅坐下。
阮正江現在對她,還算是可以的。
可她明白那是看在她要嫁給燕寒儒的麵子上。
不過,這一點很快就要解除了,到時候,也不知道阮正江又會怎麽對她呢。
“父親大人,阿羅此來,是有事想要與父親大人商量。”
“哦?是與儒王爺有關嗎?”
“不是,女兒和儒王爺的婚事全憑父親與夫人作主,煙羅沒有異議,煙羅這幾日總是做夢,夢見我母親來梅苑看我,她執著我的手說,最近世道不太平,說不定會波及到阮家,所以,女兒深感不安,想到明天正是十五,準備去廟裏拜佛,求菩薩保佑父親大人官運亨通,舉家祥和,也保佑女兒的婚事順順利利,平安出嫁,父親大人,可好?”
一聽到是這樣的小事,阮正江鬆了一口氣,還以為阮煙羅是聽到了一些關於燕寒儒的風言風語要鬧著不嫁呢,既然是要拜佛求一家平安,這是好事,他自然應允,“嗯,那明一早就去吧,我派幾個人送你去西山的法恩寺。”
“多謝父親大人,那煙羅就去準備一下,明天一早出發。”她早就猜到阮正江會答應了,果不其然,由著阮正江答應的這樣痛快,生怕她會反悔婚事一事就可以看出來,阮正江現在的心思已經穩住了,他選擇的站隊還是太子爺燕寒竹,所以,還是要她嫁給燕寒儒。
一想到燕寒儒臉上的那個麵具,阮煙羅便一陣心底生寒,有這樣的親生父親,真是她的悲哀,有等於無,她不過是他手中的一枚棋子。
所以,女人的命運還是要自己把握,這樣,才不至於被毀了一生。
到時候,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從阮正江的書房出來,阮煙羅慢慢的在阮府裏散著步,其實,她現在解除不解除婚約都沒什麽了,不久之後,她就會離開這裏了。
不過,為什麽不解除呢?
解除了她和燕寒儒就都是自由身。
一身輕鬆豈不是更好。
到時候,他可以娶別人,她也可以嫁別人。
哪怕是不想嫁,也不要頂著一個男人未婚妻的名義一輩子。
轉個彎再延著這條路直走,就到梅苑了。
想起初初到阮府時的心情,如今也不過才一個多月的光景,卻已經有種物是人非的感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