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阿羅,乖,過來
“阿羅,你來了。”煙青色的長袍輕輕挽起一個漂亮的弧線,便徐徐停在了阮煙羅的麵前,也擋住了她的路。
阮煙羅微微皺眉,她千算萬算也沒有算到她來法恩寺燕寒儒也來了,不過這樣也好,讓他親自的對她死心,兩個人的緣份就從今天起徹底的斷了吧。
這是天意。
微微福身,“煙羅給王爺請安。”
“叫我阿儒就好了,別那麽生份。”燕寒儒還戴著那張令人生懼的骷髏麵具,可彎彎的唇角卻一點也不掩飾他看見她時的欣賞和喜悅。
“王爺,佛廟重地,還請王爺自重。”阮煙羅卻是一點麵子也不給的,她不喜歡燕寒儒。
如果真要讓她選男人的話,她選燕寒墨選君離也不會選燕寒儒的,這男人不是她一生的良人。
“反正都要大婚了,見個麵怎麽了?上次母後還不是特意給小爺和你安排了一場見麵嗎?母後說了,巴不得我們多見麵多培養感情,阿羅,你這一身紅衣宛如新嫁娘,真好看。”燕寒儒貧嘴的一點也不吝嗇的誇獎著阮煙羅。
“老十七,七七四十九遍的誦經還沒過半,請回。”忽而,斜前方的一株大榕樹下傳來一道冷的能讓人骨頭都打寒顫的聲音。
阮煙羅頓時心跳加快了。
眸光倏的射過去,燕寒墨,他……他也來了?
難道是因為她隨意選的這個日子是黃道吉日?
所以,才一到了法恩寺就發現不止是她來了,居然還跟來了兩個王爺,仿佛她跟他們商量好了似的,整整齊齊的全都一天到的。
她這運氣,也是沒誰了。
燕寒墨還是那一身玄黑色的織錦長袍,隨著山間風動,衣擺獵獵生風,那張如妖孽般的俊顏此刻冷硬的仿似不帶一絲溫度似的,冷冷的注視著她和燕寒儒。
那目光,更象是兩道冰刀,仿佛隨時都能狠狠的摜入她和燕寒儒的身體裏似的。
“呃,這位誰呀?阿儒,連你也管得了?”阮煙羅唇有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根本沒把燕寒墨當回事。
她就當從來也不認識他。
“這是七哥,阿羅你別胡鬧,快去給墨王爺請安。”燕寒儒眼睛一眨,小意的要求著阮煙羅。
“哦,墨王爺安。”阮煙羅紋絲不動的,就停在那裏淡淡的福了一下,就算是給燕寒墨請安了。
燕寒墨緋薄的唇角輕勾,連阮煙羅的淡淡都沒有,直接冷冷的道:“不必。”
這是還在跟她生氣呢?
至於生那麽久嗎?
她那也全都是為了他好是不是?
給他送了一個漂亮精致又體力充沛可以隨便他折騰的女人供他隨便爽,可他居然還跟她別扭,這簡直了,太不可思議了。
要是換成其它男人一定會對她感激涕零的吧。
誰樂意給他請安呢,還不是燕寒儒要求的。
好歹她還沒有與燕寒儒解除婚約呢,她怎麽也得給燕寒儒點麵子。
頂著十七王爺未婚妻的身份就要站好最後一天的崗。
“阿儒,你既然有事就去辦吧,不必陪我。”
“也……也沒啥大事。”
“不是說七七四十九遍的誦經還沒過半嗎?給誰誦經呀?”這話是燕寒墨說的,不過她不想理會燕寒墨,就隻好問燕寒儒了,那一聲聲的阿儒叫的絕對的聲軟,音柔,她就胳應死燕寒墨。
“不告訴你。”燕寒儒低低笑,輕佻的眼神就從沒離開過阮煙羅的那一張俏臉。
阮煙羅此時就覺得,若是周遭沒有那麽多看熱鬧的人,若這不是在寺院裏,燕寒儒絕對有可能如在宮中那般一下子抱起她。
身形退後了一步,阮煙羅警惕的睨著他,“不說就不說,我才不想知道。”說完,她轉回身越過燕寒儒就要進大雄寶殿,雖然覺得燕寒儒挺討厭的,不過這廝和燕寒墨來法恩寺居然沒有封廟,而是任由百姓出入,她還是挺感謝的。
要是換在現代社會裏,這樣身份尊貴的人不管走到哪裏,都是戒嚴封路的,燕寒儒這樣挺好,不擾民。
“呃,阿羅這是生氣了?”燕寒儒突然間一把捉住她的小手,接下來的姿勢絕對是阮煙羅所熟悉的。
畢竟,她被他強抱兩次,用力一掙,她也顧不得要進大雄寶殿了,這會子就是不想燕寒儒抱她。
然後,結果自然是在預料之中的,她根本掙不開他的大掌。
不過,身子倒是退後了一步,直接拉開了她跟他抻開的兩條手臂的距離,“燕寒儒,你放手。”阮煙羅咬牙切齒,她最討厭被強迫了。
“阿羅這是害羞?”
阮煙羅氣不打一處來,真不知道當今的皇帝老兒怎麽就生出了這麽一個不要臉的兒子呢,大庭廣眾之下居然就調戲起了她。
“老十七,如雨姑娘屍骨未寒,父皇命我監督你為如雨姑娘誦完七七四十九遍經文,你現在停下來是想抗旨嗎?”
“那是我的事,七哥,出了宮,小爺就不服天朝管了,嘿嘿嘿。”燕寒儒一個大力,阮煙羅隻覺得身子一麻,整個人就不由自主的往燕寒儒的懷裏撲去。
“啊……”她失聲驚叫,小臉已經變色,“不要。”
這純粹是下意識的反應,期間根本來不及思維,“救我。”
這後二字,也是她條件反射的反應,這卻是對燕寒墨說的。
好歹她和他兩個曾經互相睡了是不是?
就看在這互相睡了的麵子上,他也該出手救她吧,否則,被這麽多人看著,她的名聲也盡毀了,她不要。
冷冽的風飄然而至,燕寒儒一下子被擊退了兩步,同時大掌也終於鬆開了阮煙羅的,臉色一黑,他聲音沉沉的道:“老七,小爺調教自己的王妃,關你什麽事?”
“這是寺廟,先誦完你的經文,然後你愛做就做什麽,我燕寒墨絕對不會再管你。”
“可小爺這會子就想與小爺的王妃卿卿我我呢,這可怎麽辦?小爺這會子離不開她了。”燕寒儒邪邪的一笑,仿似很奈的攤了攤兩手,然後朝著阮煙羅勾了勾手指,“阿羅,乖,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