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身子一軟
“王爺,這聖旨是不是有假?”與阮煙羅一樣急的還有阮煙雪。
阮正江與燕寒竹的聯盟,如果阮煙羅與燕寒儒這一對成了,那她的太子妃之位就不保證了。
畢竟,有燕寒儒和阮煙羅連係著就足矣了,這樣燕寒竹的選擇麵就可以更大更廣了。
她想要當太子妃,就必須拆散阮煙羅和燕寒儒。
“三小姐。”燕寒竹冷冷一聲低喝,大殿之上,他豈容阮煙雪胡鬧呢。
對於這樣的聖旨,他是滿意的。
這也是阮正江最想要的。
對阮煙雪,他不喜歡。
阮正江也許是猜到了這一點,所以才極力的促成阮煙羅嫁給燕寒儒吧。
隻要他們兄弟中有一個人娶了阮家的小姐便好。
阮煙羅雖然是第九女,卻是阮府的嫡小姐,嫡庶有別,這也是他不喜歡阮煙雪的原因之一,她母親修景宜哪怕是後麵扶了正,也終究是做過姨太太的。
他堂堂太子的太子妃,必須絕對是堂堂的嫡女的身份,否則,他不娶。
哪怕是娶回來擺擺樣子也要是嫡女。
至於阮煙羅,若她非要嫁他,也不是不可以,最多隻能是側妃的名份。
這不止是他的意思,也是母後的意思。
若是可以,他更想娶阮煙羅。
一個身後沒有娘親撐腰的女子,更容易掌控,想怎麽著她就怎麽著她,更何況,她貌美如花,甚至看著比鳳蝶衣還要更勝一籌。
隻可惜,母後不同意。
否則,阮煙羅早就劃在他的名下了。
但是現在看來,這已經絕對不可能了。
阮煙羅被燕寒竹這一喝,垂頭坐下,再也不敢多語,她就不懂了,她生得也不比阮煙羅差多少,為什麽太子爺每一次看見她時好象都沒什麽感覺似的呢?
反倒是此時看著阮煙羅的目光,讓她好生羨慕。
要是太子爺能用那樣的目光看她,她該有多幸福。
“阮丫頭,堂堂聖旨,也是你想看就能看的嗎?”安慶王爺握著手中的聖旨,此時更象是燙手的山芋,倘若他離宮時燕勳交待給他的不錯,那這聖旨還真有可能是假的,但是,這聖旨明明是隨著他一道來的,一直在他的馬車裏,隻是進了法恩寺後,才交給了身邊的太監,但那太監,也是燕勳派在他身邊的,他以為不會有事,沒想到現在出事了。
“事關煙羅一輩子的命運和幸福,怎麽的就不能看了?”阮煙羅微微笑,水蛇一樣的腰微擺,聘婷如蓮,染著輕煙,格外的清麗秀美。
那模樣讓安慶王爺一時間微微一震,不由自主的就將手中的聖旨遞給了阮煙羅,“看一眼馬上還給本王,還有,別忘了跪謝聖恩。”
阮煙羅頷首接過,如蔥白一樣的指捏著聖旨,眸光輕輕落下去,一字一字,緩緩看過,然後,不疾不徐的抬頭,大殿上此時更安靜了,所有的人全都看著她一個人的方向。
她也不怕,淡淡一笑,輕聲開口,“來呀,把遞聖旨的太監押來,這聖旨是假的。”
“阿羅,你胡鬧什麽?”燕寒儒飛身而起,一下子就飄到了她的身邊,伸手就搶她手裏的聖旨。
阮煙羅黑眸一眯,“我才不要嫁一個連臉都不敢露的男人,那根本不算男人。”
“你……”燕寒儒沒想到她突然間冒出這樣一句,想要動手,可舉到半空的手卻怎麽也揮不下去,“小爺說了,你生是小爺的人,死是小爺的鬼。”
“那是你說,不是本小姐說。”
兩個人就在這大殿之上,你一言我一語的杠上了,好在,音量極小,眾人隻是揣測,全然聽不見。
阮煙羅也沒想讓眾人聽見,她這樣的話語,若是被別人聽見了,就極傷了燕寒儒的麵子,隻怕,燕寒儒更不會放過她,當務之急,她就想找到紅袖,“是不是你把紅袖給藏起來了?”
“紅袖招了。”冷不丁的,燕寒儒突然間一語。
阮煙羅一怔,隨即冷笑了起來,“十七爺真會開玩笑,紅袖沒什麽可招的。”菩薩顯靈一事的具體細節紅袖並不知道,她能招什麽?
紅袖她招不出來呀。
“行了,阮煙羅,你看這聖旨若是假的,你就證明是假的給本王看,否則,謝恩吧。”
“阿羅,隨本王下去謝恩。”
“不去。”阮煙羅一推燕寒儒,隨即揚起手中的聖旨道:“這聖旨的確是假的。”
“你又胡說。”
“我沒有胡說,這聖旨上的字跡的確是今天所寫,墨跡漆黑且還泛著墨香陣陣,可是這玉璽印章看起來絕對是很久以前就印下的,幹爽的仿佛經曆了數載的春夏秋冬,這分明是有人拿了很多年前的印了玉璽的空白聖旨填上的這一段話語,所以,這是假的。”
“我看看。”安慶王爺搶過去,仔細的察看了起來,然後不由得點頭,“九小姐說的是,果真是如此,墨字清晰幹淨,宛若下筆不久才幹透的樣子,印璽卻是幹透的甚至於有些淡了的感覺。”
“阮……煙……羅……”燕寒儒一字一頓,恨不得撕了她的感覺。
阮煙羅甩開他的手,緩步下了正位的台階,跪下道:“還請王爺為煙羅做主。”
“快去找真聖旨,快查,再沒找出來之前,大殿上的眾人一個也不許離開。”安慶王爺衝著門外的太監喊道。
阮煙羅這才鬆了一口氣的走向自己的位置。
燕寒儒闊步走回來,一步一步間帶起的風冷的仿似能將人凍成冰塊一樣。
他似氣壞了。
幾步路的距離,一個小沙彌端了果盤走過來,行至阮煙羅身前的時候停住,果香陣陣,直撲鼻間。
阮煙羅忽而就覺得身子一軟,隨即,腳下一空,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身子已經急墜而下,而她身下就象是一個無底洞一般,不管她怎麽墜落,都墜不到底。
“啊……”她失聲驚叫,小嘴突的被一隻大掌捂住,一道人影被男子的另一隻大掌忽的甩了上去,隨即有柔聲在她耳邊道:“阿羅別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