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幻象
“燕寒墨,你幹什麽?”突然間的黑暗,讓阮煙羅莫名的就有些恐慌,小手揮起,她想抓住燕寒墨,哪怕是抓住一片衣角也好。
否則,在這樣的地下室裏,她怎麽也不安心。
一隻大掌握住了她揮舞在半空中的小手,隨即輕輕一擁,便推送著她穩穩的坐了下去,“阿羅,你坐在這裏等著,我去找出口。”
身子坐下去的時候,阮煙羅才感覺到身下還帶著燕寒墨點點體溫的衣服,隻是滅了火光的那一瞬間,他竟是褪了下來。
隻為,不想她坐在冰冷冷硬的石板上。
她才想到曾經找的大夫給許傾城診病後是開出了診斷的,診斷一就是她不宜男女同房,二就是體寒怕涼,她以為燕寒墨早就忘記了,沒想到,他一直記得。
可其實那都是她讓二子交給大夫胡寫的,為的就是胡弄他的不想侍寢。
靜靜坐著,周遭飄起微微的輕風來。
那是燕寒墨,他在尋找這地下室的出口。
看著完全密封的地下室,火燭燃久了自然會消耗氧氣,所以他滅了燭火。
這樣,那剩下的氧氣才能讓他們撐久一點再撐久一點。
“燕寒墨,機括真的全都毀壞了嗎?”她坐在那裏,身體裏的熱度越來越強烈,虛軟的感覺讓她坐也坐不住,可是起來,她又能幫他做什麽?
她隻想抓住他,然後窩在他的懷裏,嗅著他的氣息。
此時腦子裏甚至於出現了一些幻象。
那時在官道邊上,他把她放倒在草地上,他的唇,他的手,他的一切的一切在她身體上的每一個瞬間都在記憶裏清晰了起來。
那夜的黑就如此刻,伸手不見五指間,人的感官更是敏銳。
她把那些零碎的感覺轉化成一個個的畫麵,那是完全下意識的反應,等到感覺到的時候,才發現她的手開始不自覺的解上了自己的衣物。
領口微開,指尖觸到的就是肚兜的一角,那是李媽親自為她繡的。
她的繡功實在是差的厲害,別說是繡花了,連一根草也繡不出來。
“是。”他低聲應,一雙手這敲敲那探探,他一直在動,而她一直在幻想著他的那兩隻手敲的探的摸的都是她的身體。
終於,阮煙羅再也坐不住了,起身拎著他的長袍便朝著黑暗裏那掠起風來的地方走去,“燕寒墨……燕寒墨……燕寒墨……”
她輕喚著他的名字,一聲又一聲,可腦子裏閃現出來的卻一個男人,那男人越來越清晰,讓她想要撲上去啃一口再啃一口,她想,想的要瘋了一般。
“阿羅,你……”小手終於抓住了燕寒墨的一角衣角,便再也不肯鬆手了,她的身體靠上去,他遍體都是冰冰涼涼的,那感覺讓她特別的舒服,也更不想撒手。
“燕寒墨……燕寒墨……”小手攀上了他的脖頸,阮煙羅的腦子裏隻剩下了幻境裏的那個男人,她連肚子裏的小寶寶都忘記了。
小嘴也湊上了呼出淺淺男性氣息的男人的唇,輕輕印上去,她要吻他。
吻他。
吻到地老天荒。
吻到海枯石爛。
隻有那般,她才舒服。
“阿羅……”燕寒墨感受到阮煙羅灼燙的唇,那般的熱,熱得傳遞到了他的唇上,也想要那樣熱烈的吻。
不由自主的,他回起了她,於是,這一回應就如同一支扔在柴中的火把,騰的點燃了兩具身體。
阮煙羅緊貼著燕寒墨的身體,兩條手臂讓自己整個人都軟軟的掛在他的身上,嬌小與偉岸和諧在一起,男人與女人交貼在一起,空氣越來越稀薄,她也不管,她隻管她要吻他,也要他來吻她。
什麽都不記得了,隻記得身前的這個男人燕寒墨。
身體裏的那種熱度的感覺已經到了臨界點,所以,她完全控製不住自己了。
燕寒墨先還是回應著她所有的動作,可很快就皺起了眉頭。
想起那個就為了不要他,甚至把許傾城哄到他床上的女人此時就因為身體裏的媚毒這般的主動,這般的可人。
可哪怕她再可人,他也知道這個時候兩個人真的在一起了,正好幫助了那個送阮煙羅下來的人達到了他想要的目的。
“阿羅,真的想要嗎?”他輕聲問,聲音喑啞的輕顫了起來,他想要她的想法,一點也不比她差了,而他是真的想要,她卻是因媚毒所致。
這是不對等的。
阮煙羅激欞一下鬆開了他的身體,迷糊的看著黑暗中男人的輪廓,“燕寒墨,我難受。”她清醒些了,卻是有時清醒有時迷糊,隻知道身體裏很難受,血液裏就仿佛有無數個小蟲子在飛快的歡暢的遊走著似的,讓人急欲想要解放。
卻,又絕對的不能。
“想不想?”燕寒墨繼續問,如果她真的想要,他便給她,哪怕是真的被人撞見了又如何?從他隨她跳下來的那一瞬間,他就沒打算再把她放在旁的男人的名下了。
尤其是燕寒儒,更不可以。
等到出去的那一刻,她就會劃在他的名下,從此,她也隻能是他的。
阮煙羅搖了搖頭,可緊跟著又點了點頭,“嗯嗯,我要,我難過。”
阮煙羅看不清燕寒墨,可燕寒墨卻看清楚了她起先搖頭的動作,這樣潔身自愛的女人他喜歡。
雖然潔身自愛的甚至連他也沾不得她的身,可他就喜歡她的幹淨。
拿過她手上的他的長袍,隨意一拋就落在了地上,拉著她一起坐下去,兩個人相對而坐,他捉了她的手對上她的掌心,四隻手兩兩相對,就在那黑暗中靜靜的盤坐著。
初時阮煙羅還不知道他要做什麽,隨之,就覺得從掌心開始,有一種暖暖的熱流開始遊走向她的四肢百骸,那暖流與她身體裏原本的熱度緩緩相撞,然後慢慢的對衝著那股子熱度,一點一點,把那燙熱的感覺逼向邊角。
阮煙羅先還有些坐不住,不過從燕寒墨掌心帶起的力度穩穩的固定著她的身體,讓她一直撐著……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