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那也太缺德了
小鳥的啁啾聲就在耳邊,阮煙羅緩緩睜開了眼睛。
清晨清新的空氣撲麵而來。
燕城裏的空氣她都覺得比她在二十一世紀的好很多。
可這山裏的空氣比燕城還要好上幾倍的感覺。
特別的清新,仿佛能滴出水來一樣的水潤。
她喜歡這山裏的清新,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氣,人也清醒了許多。
意識悄然回籠,她猛然想起身上籠袖裏的銀票,小手伸進去一摸,這才輕鬆了一口氣。
在。
都在。
抬眸掃過房間,紅袖趴在她的床邊睡著了,一支燃了一晚上的蠟燭此時隻剩下了燭淚,點點的火光因為天亮了已經沒有了什麽亮度。
紅袖守了她一夜。
蠟燭也點了一夜。
一定是因為這樣,所以燕寒墨才沒出現沒動手搶回讓二子送給她的銀票吧。
數了又數一張不少,看了又看全都在,她這才心滿意足的放回進籠袖裏,阮煙羅伸了一個懶腰,隨即舒服的坐了起來,她餓了,小心翼翼的下了床,她往門外走去。
紅袖守了她一夜不容易,她不想吵醒紅袖。
就等弄到了食物再叫醒紅袖也不遲。
紅袖一直當她是小姐,她卻當紅袖是姐妹一樣,無分彼此。
對她好的人,她更沒有什麽尊卑的概念。
別人對她好,她就對別人好。
人心換人心,這是必須的,也是必然的。
輕輕推門,門外的空氣較之房間裏還更清新。
這山裏的空氣好得讓她想起了現代社會裏的那個詞匯“天然氧吧”,這是現代社會裏用錢都難以買到的清新。
一個兵士站在院門前,筆挺的身形象是雕像,“喂,你守了一夜嗎?”
“九小姐,您醒了?”兵士立刻一個立正,恭敬的向她行了一個禮。
“多謝。”她懶洋洋的道謝,對於守護自己安全的,她心存感激。
“九小姐餓了吧?”
“嗯嗯,是有點餓,這寺院裏早上可有提供早膳嗎?”
“九小姐的已經備好了,這就送過來,請稍等。”兵士說完,轉身就去取她的早膳了。
阮煙羅掃過她住了一夜的小偏院的周遭,她這個小偏院是在一個大院子裏的,大院子裏這樣的小偏院就有十幾個,一看就是提供給平時進法恩寺上香還願的皇族人或者是千金公子暫時留宿的。
打理的幹幹淨淨不說,裝潢也比普通人家的好很多,很是高檔。
伸了個懶腰,看著別的院子都無人守著,還就她這一個院子是有人守著的,燕寒墨這一點還做的不錯,對她還算可以。
等了一會,那去取早膳的兵士就回來了,端了一個大食盒,打開來,裏麵是幾種點心,兩份粥和幾樣小菜。
送進了房間,她便叫醒了紅袖,洗漱了用早膳,雖然是素食,可是很可口,主仆二人吃完漱了口便走出了院子,出去前阮煙羅再掏了一遍籠袖,就覺得經過了一夜那二十萬的銀票還在是一件很新奇的事情,燕寒墨能放過她才得的銀票真的是太稀有了,甚至於讓她都有些不習慣了。
就覺得是在做夢一樣的感覺。
“九小姐,請上轎,等下了山您的馬車就到了。”之前的那個兵士還是恭敬的傳達著他守在這裏的任務。
“其它的小姐都有這樣的早膳嗎?”
“其它的公子小姐還沒起呢,要稍晚一些才有,不過,都沒有九小姐這樣的豐富。”
“那他們也有這樣的轎子嗎?”
“沒有。”
“呃,那我怎麽這麽好命?這是誰為我準備的?”
“是墨王爺吩咐的,讓九小姐一醒了就用膳,然後啟程回京。”
燕寒墨這又是存的什麽心思?
難不成是真的對她上心了?
阮煙羅並沒有急著上轎子,而是道:“我要見墨王爺。”
“墨王爺一個時辰前就出發了,宮裏傳來了旨意,宣太子爺,七爺和十七爺即刻回宮,不得有誤。”
“對了,是不是還有那個聖虛?”看來,昨晚上燕寒墨折騰了一晚也沒有查到那個凶手了。
原來還有燕寒墨也搞不惦的事情呀。
其實她也很想知道那個害自己的人是誰,不過也僅限於是想知道而已,對那個人,她並不是恨得牙癢癢,要不是那個人,她能有現在的一身的內力嗎?
沒有這內力,她根本不會飛。
現在會了呢,牆壁上看過的心法隻要運用起來,她就能飛了。
真好,那是她從前做夢也想不到的。
“是,九小姐真厲害。”不知道的還以為阮煙羅聽過聖旨了呢,可是他守著阮煙羅一整夜,十分的確定她沒有醒來過也沒有出來過,自然不知道燕勳傳來的聖旨了。
“猜的,嗬嗬,我還真是想家了,來呀,送我回阮府。”既然有人要送她,不用白不用,她現在就覺得早點回到梅苑,把身上的二十萬銀票妥妥的藏好,才能放下一顆心。
否則,秒秒鍾都有一種會被燕寒墨給重新拿走的感覺。
轎子起了。
紅袖陪在她的身側,就在天才亮沒多久的時候,她就出發離開了。
此時法恩寺裏其它的公子小姐還都在夢鄉裏。
下了山的時候,山腳下她的馬車已經等在那裏了。
阮煙羅舒服的坐了進去,小嘴裏哼著小調,心情相當的美好。
此時已經在醞釀著要怎麽實施計劃脫離開燕寒墨的掌控了。
隻要她離開,哪怕她還在京城裏,她也不會讓他發現她的。
還有紅袖和李媽,也不能讓燕寒墨發現呢。
與她最親近的就是紅袖和李媽了,等回了阮府,她再向阮正江要一個人,就可以離開了。
馬車的車速不疾不徐,她醒了,就不擔心燕寒墨或者他的人光天化日之下搶走她的銀票了。
那也太缺德了吧。
主仆二人在馬車上說說笑笑的,阮煙羅還興起的給紅袖講了幾個小笑話,笑得紅袖前仰後合的。
估摸了一下時間,不久前就進了京城了,這個點應該是要到了阮府了,可是馬車還是沒有任何減速的感覺。
阮煙羅輕撩車窗的簾子,一眼看出去後,她急忙道:“停車,這是去哪?”這條路,根本就不是去阮府的路,回阮府的幾條路她都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