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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5章 如坐針氈呀

  “十七爺,請。”阮正江對於燕寒儒的突然間到來,其實心底裏很是不悅,但是看著太子爺燕寒竹的麵子上,還是忍了。


  而且,也不好說什麽。


  燕寒儒卻是慢條斯理品了一口茶,道:“這杯茶喝完再走。”


  阮正江的臉色已經有些不悅了,燕寒儒說一杯茶喝完才走,這一杯茶能喝多久全看燕寒儒自己的心情吧,他要是不想走就喝的慢,一杯茶都能喝出一個時辰來,這話說了等於沒說,卻也隻好淡冷的道:“好,十七爺隨意。”


  可他自己,卻是如坐針氈呀。


  畢竟這是自己親生女兒的閨房,哪怕是不待見的一個女兒,被燕寒儒這樣一直留坐,傳說出也不妥。


  畢竟,阮煙羅被擄的事情已經有很多人都揣測到他的身上,此時再加一條,隻怕他慈父的形象已經徹底的沒有了。


  還有,這還天黑著呢,這個點不睡覺坐在這裏品茶,實在是……


  燕寒儒卻不理會阮正江臭臭的臉,慢吞吞的品他的茶,一張骷髏麵具用得久了看得習慣了,居然也就不覺得恐怖了。


  換回自己妝容的阮煙羅重新又走出了閨房,此時再見燕寒儒,她滿腦子的疑惑,徐徐走到兩個人的麵前,“父親大人,女兒一直有一個疑問,不知當講不當講?”


  “說吧。”在外人的麵前,阮正江絕對是一付慈父的樣子。


  “上一次阿羅被擄,也是戴著這樣骷髏麵具的一個男人擄走了阿羅,父親怎知此刻的這一人就是真的十七王爺呢?”對於自己的被擄,她沒有鬧到朝堂上。


  就憑阮正江上了折子,她就知道所有的一切阮正江給燕勳的一定是一個合理的解釋,所以,她去了也是白去。


  但今個,索性就趁著燕寒儒在,她就問個明白,也讓阮正江知道知道她阮煙羅可不是好欺負的母親修景梅,她是阮煙羅。


  “上一次是我一時粗心,沒有仔細糾查,這一次是不會錯了的,十七爺的脖上右側有一個小小的黑痣,剛剛他卜一出現的時候,我就發現了。”


  “所以說,上一次那個真的不是十七爺了?”但她此時回想起那一晚父親請她去書房麵見時的那個男子,還是覺得很象燕寒儒。


  “對,因為你剛剛被擄走,十七爺便來了,唉,是我著了壞人的道,到現在也沒有查出來是誰搞的鬼。”


  “呃,阿羅被擄後既然是被囚在太子爺奶娘的地盤上,那擄我的人保不齊就是與太子爺有關的,十七爺,我在那個院子裏見到了一個與你一模一樣的男子。”


  還有君離,這是她一直以來的困惑。


  今晚的事,她隻是給了君離消息,結果來的卻是燕寒儒。


  雖然之前她也曾認定燕寒儒就是君離,可總覺得兩個人的舉止言行有著明顯的不一樣。


  燕寒儒是痞痞的邪氣的小王爺形象。


  而君離則溫文儒雅的大家氣派。


  相比來說,她更喜歡君離的那種氣質,與他相處起來,就覺得舒服愜意,很自在。


  既然今晚燕寒儒來了,她就趁此機會問問清楚,總之,君離與燕寒儒,象是同一個人,又不象是同一個人。


  “阿羅,那是別人假冒我的樣子去接近你的,報歉,是我沒有保護好你。”


  “呃,我是在阮府裏被人擄走的,又不是其它地方,就算是沒有被保護好,也與十七爺無關,十七爺不必自責,該自責的另有其人。”阮煙羅意有所指的說到。


  那一天,分明就是阮正江縱容那人把她擄走的。


  “咳……”阮正江撫了撫額,抬頭望著阮煙羅,第一次發現竟是在這個女兒麵前有些狼狽,此時,他若解釋了就有種心虛的感覺,有種把阮煙羅才說過的自動自發的往自己的身上安的感覺。


  可若不解釋,就這樣當著燕寒儒的麵被認定了那晚他也有份,那被坐實了的感覺也不好。


  “父親,阿羅說的對不對?”阮煙羅卻是不依不饒了,反正,在今晚卜一回來就看到阮正江和修景宜一大家子的人都在這大堂裏的時候,她就決定了,她要離開阮家了。


  這裏,再也呆不下去了。


  留下來,不是被擄走就是被家審,這樣的事情她再也不想再發生一次了。


  一生一次就足夠了。


  阮正江知道再也躲不過,隻得道:“那次真的是我粗心,沒有發現那個人是假的十七爺,阿羅,那次是怪父親,可是父親也不是故意的,隻怪那人身材舉止皆與十七爺如出一轍一般,也是後來我進宮上了折子才從皇後娘娘那裏得知,真正的十七爺脖子上有一個小痣,假的絕對沒有。”


  聽著阮正江再一次的解釋,阮煙羅微微一笑,果然就如她所猜測的一樣,阮正江把什麽都推得幹幹淨淨,絕對不承認他是故意讓人擄走她的。


  輕輕移前一步,也距離燕寒儒又近了一步,她在他麵前一步開外停了下來,黑亮的眸子一點也不畏懼的睨視著燕寒儒,“十七爺,如果我猜的沒錯,那日那個擄我走的人不止是跟太子爺有關係,跟十七爺更有關係吧。”


  眯了眯眸,她又道:“是不是十七爺其它的兄弟?”


  燕寒儒眸色一凜,原本就有些猙獰的麵具突然間就有種讓人恐懼的味道,陰森森的,“沒有的事,你不要捕風捉影。”


  這一句,燕寒儒回的極快不說,隻看眼睛就覺得他很凝重,似乎她突然間的懷疑有點嚇到他了。


  阮煙羅在出口之後是連眼睛都沒舍得眨一下的。


  所以,燕寒儒所有的表情和神態全都落入了她的眸中。


  小手再度下意識的落在小腹上,想到大夫說自己可能是雙胞胎,一個大膽的念頭突然間躍然腦海,“十七爺,皇後娘娘生你的時候,是不是三胞胎兄弟?”


  所以,君離算一個。


  所以,那天擄走她的又算一個。


  而隻要戴上麵具,隻看身形,誰又能分得清哪個是燕寒儒哪個是君離,哪個又是那個擄走她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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