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是不是發燒了
“燕寒墨……”阮煙羅微怔了一下,腦子裏瞬間千回百轉,他這出現的真是時候。
那麽,她和燕君離的對話不知道他又聽去了多少?
但見一襲玄黑色的身影飄然而至,落下時,不偏不倚,就在她的身側。
“你的功力恢複了?”問完了這一句,阮煙羅想咬掉自己的舌頭,她有些憂傷了。
燕君離與太子爺一樣都是皇後娘娘生的兒子,而燕寒墨好象與燕寒竹一向不對盤似的,她這樣直接問燕寒墨的功力是不是恢複了。
那隻要燕寒墨承認恢複了,絕對第一時間傳到太子爺的耳中。
“恢複了十成。”燕寒墨沒有任何遲疑的就回答了阮煙羅。
阮煙羅微微一怔,有些沒想到燕寒墨居然承認他的功力恢複了十成,她此時甚至在想他根本是從頭到尾半點功力也沒失去吧。
可為什麽他之前說失去,現在又說全都恢複了呢?
阮煙羅越來越看不懂燕寒墨了。
“七皇兄好身手,若不是你開口,君離竟是沒有發現你臨近梅苑,失禮了。”
“你來做什麽?”燕寒墨隨手一撩衣袍,長身而坐,此時的三個人正好將亭子裏的三把石椅瓜分了,成了三角鼎立的局麵。
“想見阿羅,便來了。”燕君離儒雅一笑,溫潤潤的望著阮煙羅說到。
阮煙羅想起自己係在樹上的第二根布條,其實是她寫的‘想見你’,結果到了君離這裏就成了是他想見她。
“呃,阿羅也是你能叫的嗎?她是本王即將的王妃,除了本王,其它的任何男子都不許叫她阿羅。”
“報歉,君離叫阿羅的時候,七哥與阿羅還沒有訂婚,已經叫習慣的稱呼,就這樣吧。”燕君離微微一笑,優雅的又拿過了兩個酒杯,分別注滿了酒,這一次是一杯給燕寒墨,一杯給阮煙羅。
“多謝十九弟敬你七哥還有你七嫂,阿羅的這一杯,七哥替她喝了。”燕寒墨大掌輕移,一杯酒便到了唇邊,一幹而淨後又去拿另一杯。
一隻手卻先於燕寒墨的手掃在了那杯酒上,“七哥,隻要你與阿羅一天沒大婚,這七嫂我就一天也不能叫出來,這是阿羅的酒,她自己能喝。”
君離說著,一指輕點,那杯酒就象是長眼睛似的飛向了阮煙羅的唇邊,讓她下意識的抬手就要去接住,生怕再掉到地上碎成了片片。
卻不曾想,另一隻大掌比她還快,她隻覺得眼前有什麽一閃,隨即那杯馬上就要到唇邊的酒杯就這樣被燕寒墨輕而易舉的握入了掌中,等她和燕君離一同看過去的時候,那杯酒液已經全入了燕寒墨的喉中。
“你七嫂身子不適,所以,十九弟敬你七嫂的這杯酒就由七哥代飲了,不愧是十九弟帶來的酒,好酒。”杯子落下,燕寒墨也拎起了那個酒壇,將他自己還有君離的杯子注滿了。
“七哥,我敬的是你還有阿羅。”
至於七嫂這個稱呼,他燕君離從來也沒有提起過。
就隻有燕寒墨一句又一句的‘你七嫂’,說得阮煙羅都快要無語了,自然的仿佛她真的已經成了他的王妃似的。
“燕寒墨,我不是你的王妃,這話,還是等你真娶了我的時候再說吧。”無精打彩的,她昨晚被阮府裏一大家子折磨的時候,他幹嘛呢?
她想想就恨,就為了保住他的孩子,她昨晚的腦細胞不知道累死了多少個。
各種折騰後才保住了自己的一條小命。
還有,就是君離的相助,若不是君離搬來了燕寒儒,她此刻還不知道怎麽樣呢。
穿著繡鞋的小腳一晃,再一晃,燕寒墨那一隻黑底雲靴毫不客氣的就在此時在石桌下有一下沒一下的撞著阮煙羅連著鞋子的腳,“阿羅忘了聖旨了?”
阮煙羅冷嗤了一聲,“三年後再說。”
三年後,她的寶寶也兩歲多了,那時又會走路又會說話,一定萌的不要不要的。
想想,她的心就甜甜的,恨不得此刻直接生下來多好。
她好期待兩個小寶寶的降生。
真不知道是誰規定的女人一定要懷胎十月才能生孩子呢。
好麻煩。
“不必三年,三天後,我們大婚。”
梅苑的空氣一下子稀薄了起來,阮煙羅轉首看燕寒墨,就覺得這男人是發燒了,否則,怎麽竟說胡話呢。
三天後大婚,他一定是開玩笑的,“墨王爺,小女子身份低微,真禁不起你這樣的玩笑。”她說著,小手就落向了燕寒墨的額頭,“是不是發燒了?”
燕寒墨任由她的小手落下,隨即自己的大掌也附了上去,一大一小兩隻手頓時重疊在了一起,“來,好好摸摸,然後告訴十九弟本王絕對沒發燒。”
阮煙羅掙了一下,可是沒用,她的小手被燕寒墨硬生生的摁在他的大掌之下。
所以此刻,就算是她不想再摸他了也不行,他非要她摸呢。
無語的皺了皺眉頭,“你放手。”
“告訴十九弟,本王發燒了沒有?”
阮煙羅一張小臉已經漲紅了,真受不了他這樣當著燕君離的麵輕薄了她,一咬唇,她狠聲道:“沒發燒,你趕緊放手。”
燕寒墨這才滿意的鬆了手上的力道,然後,握著她的手一起緩緩放下,他從昨晚回府到現在,一直在做的就是一件事。
他要在三天後與阮煙羅大婚。
想到她已經懷了兩個多月的身孕了,再不大婚,肚子根本就藏不住了。
為了阮煙羅的名聲,為了他們的寶寶,他決定必須立刻馬上與她舉行一場婚禮,雖然時間有點趕有點倉促,不過沒關係,就算是給他三天時間,他燕寒墨也還辦得起一場盛世婚禮。
“不放。”想到三天後就能娶到阮煙羅,從此什麽燕寒儒什麽燕君離什麽燕君非都再也沒理由來糾纏阮煙羅了,他就心情大好。
兩隻交握著的手一起放在石桌上,微風拂過,去拂不過阮煙羅手上臉上的滾燙,這男人太無恥了,征求都沒征求她的意見,這就要與她大婚了?
可是三天,是不是有點太快了?
微垂的眼瞼不經意的落在小腹上,她猛然驚醒,他一定是因為她肚子裏的小寶寶才著急娶她的,“你是為了寶寶?”吃驚的看著這個男人,這一刻,她心底裏五味雜陳,這一句,也是她以傳音入密之功問過去的。
隻等,燕寒墨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