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比妓女都不如
馬車駛過熱鬧的人群,越來越近新宅,行駛也越來越緩慢。
“孟非,繞到後院。”
“是。”孟非低應,馬車很快就往後院趕去。
那邊,由自己從前的手下守著,從哪裏下馬車,可以大大方方的進去新宅,誰也不會攔他,也不敢攔他。
原本他是想要悄無聲息的帶著阮煙羅潛入的,可是後來又覺得真的就是真的,假的就是假的。
他大大方方的娶媳婦,憑什麽偷偷摸摸的呢。
馬車停在了後院的角門前。
孟非一揮手,院子外守候的兵士便拉起了人牆。
孟非再一揮手,所有的人都背過了身去。
燕寒墨輕盈的跳下了馬車,大掌遞向了阮煙羅。
輕輕一拉一抱,便將阮煙羅穩穩的抱在了懷裏。
哪怕是懷了身孕,她依然很輕,以前沒嫁過來的時候,他的夥食歸她管,可從今天開始她嫁過來,她的夥食歸他管,一定要求她好好吃好好喝,把自己養的白白胖胖的,這樣對胎兒好,對她自己本身也好。
孟非親自上前打開了小角門,燕寒墨抱著阮煙羅繼續往裏走,她掙紮著想要下去的,可他不肯。
迎親的時候要抱女人上花轎的。
那時候她被阮煙冰掉了抱,他沒抱到,所以這時候就要補上。
後門進了喜房,燕寒墨將迎親後拿過來的禮服派人取了過來,“阿羅,重新選一套。”阮煙冰穿過的,他是不會讓阮煙羅穿的。
他見過不要臉的,卻從來也沒見過這樣不要臉的,他不娶阮煙冰,阮煙冰居然膽肥的頂替阮煙羅就要嫁過來。
這是有多不要臉呢。
那樣的女人,比妓女都不如。
就算是陪嫁給他金山銀山他燕寒墨也不屑娶。
那十八套禮服,阮煙羅昨天就見過了。
其實昨天她就有一件最喜歡的,可惜李媽和小紫還有紅袖都讓她選今天阮煙冰穿的那一套。
現在好了,她就選自己最中意的穿在身上,站在鏡子前時,燕寒墨走到了她的身邊,微笑的看著鏡子裏一臉喜氣的她,“阿羅真美。”
阮煙羅低垂下眼瞼,這男人從來沒這樣含情脈脈似的誇過她美,她有些不習慣呢。
“李媽,去把阮煙冰叫過來,對了,不許她進喜房,就站在長廊裏就好。”那個女人,休想髒了他的地方。
“是。”李媽喜興的轉身就去叫阮煙冰了,小姐就要嫁了,真好。
大方的走出去,走到轎子前,一眼就看到守在轎前的紅袖和小紫,紅個丫頭才要跟她說話,她就擺手示意她們不要出聲,然後走到了轎子前,撩開了轎簾子,“小姐,王爺請你去喜房前有話要說。”
“哎呀,王爺回來了嗎?這吉時都過了,趕緊的把王爺請了來趕緊拜堂成親。”一旁的喜娘聽說燕寒墨回來了,便扭著腰肢要去請燕寒墨。
李媽伸手一攔,“吉時不吉時,王爺自有安排,輪不著你在這裏指手劃腳吧。”現在最重要的是把阮煙冰請出去,然後由阮煙羅這個真正的新娘子來與燕寒墨行大婚的禮儀,所以,李媽是絕對不能由著喜娘給搗亂的。
“好。”阮煙冰也沒想其它,對於燕寒墨早就知道她是阮煙冰還不清楚,喜滋滋的還以為燕寒墨回來就要與她拜堂了呢。
隻要拜了堂進了洞房,等她成了他燕寒墨的女人,那就是生米煮成熟飯,就算他以後後悔了,也要認這個帳。
頂著紅蓋頭,阮煙冰的手乖巧的交在李媽的手上,由李媽引著往後麵的喜房的長廊走去。
心底裏期待的緊。
燕寒墨,終於就要成為她阮煙冰的夫君了。
等阮煙羅找過來,能滾多遠就多遠。
她才不屑阮煙羅那個女人呢。
父親都是喜歡她而不喜歡阮煙羅的。
那麽,燕寒墨也一定是喜歡她而不喜歡阮煙羅的。
男人的觀點嘛,絕對差不了多少的。
到時候,阮煙羅該幹嘛就幹嘛去,她直接把阮煙羅攆出這個家,她才是這裏真正的女主人。
娘親已經請人親自教過她怎麽侍候男人了,到時候,她一定把燕寒墨侍候的爽爽的,讓燕寒墨再也離不開她,這樣,她就能象娘親一樣抓住夫君的心不變心,一輩子都做她想要的墨王妃了。
男人嘛,喜歡的就是那種媚媚的,會讓男人動心的女人。
這一點,她保證她能做得到。
隻會做得更好。
為她心愛的男人做什麽,她都是心甘情願的。
阮煙冰想到這裏,臉上都是掩不住的笑意。
幸好有紅蓋頭擋著,否則,她忍不住呀。
就是想笑。
她心心念念的墨王爺,就要是她阮煙冰的了。
“小姐,這一路過來挺辛苦的吧。”李媽引著阮煙冰走到了後麵,這裏隻有幾個墨王府的丫頭婆子守著,外麵的人輕易進不來,而墨王府的人最守規矩了,誰也不多話。
所以,到這裏,李媽直接就鬆開了阮煙冰的手,再也不想假裝不知道這女人是阮煙冰了。
她才不想扶著阮煙冰呢。
阮煙冰憑什麽呢?
“還行,我坐在轎子裏不辛苦,唉呀,你快扶著我,我看不見路。”
“我隻扶我家小姐。”李媽提高了音量,確保裏麵的燕寒墨和阮煙羅聽見,這樣他們就出來了。
“那快扶著我。”
“你是我家九小姐嗎?”李媽冷冷的問,是時候揭露阮煙冰這個無恥的女人了,恨嫁到這個地步了,寧可偷梁換柱也要嫁給燕寒墨。
可她瞧著燕寒墨絕對不是那麽好糊弄的人。
墨王爺英明著呢。
阮煙冰心裏‘咯噔’一跳,剛剛的欣喜一下子散去,她這是被人發現了嗎?
不由自主的,她心虛了。
“你……你說什麽?我就是九小姐。”阮煙冰強自鎮定說著話時,聲音都有些微顫了。
阮煙羅徐徐走出了喜房,手裏拎著紅蓋頭。
她不在意這些虛禮的,在現代,已經沒有紅蓋頭這一說了。
早就過時了。
“那我是誰?”淡清清的問過去,她一步就衝到了阮煙冰的麵前,伸手一扯,阮煙冰再也無所遁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