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7章 從前更香了許多
黑暗中,一道人影頹然的靠在身邊的樹幹上。
隻是一次試探,燕寒墨終於中招了。
果然,那一天那兩個孩子與燕寒墨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他靜靜的靠在那裏許久許久才悄然轉身。
不久後。
鳳蝶軒。
燕寒儒飄然落在了鳳蝶軒最奢華的小樓中。
“淡兒,我要睡下了,你去關了門窗,別灌了風進來。”
“是,姑娘。”淡兒轉身就要去關門,可小手才伸了一半,就“哎呀”叫了一聲,“十……十七爺。”
鳳蝶衣倏的坐起,光著腳丫下了床,幾步就到了門前,望著慵懶的倚在門楣上的燕寒儒,她驚得一把將他拉進來,“阿儒,你怎麽來了?”
若是被燕勳的人看見,他和她都完了。
五年前在法恩寺裏發生的一切,雖然燕勳從來都沒有在她麵前提起過,不過自從那次以後,燕勳來鳳蝶軒的次數越來越少了,小半年來一次不說,就算是來了,也隻是狠狠的要她,再也不多話。
更不會再有帶她去法恩寺裏遊玩的那種情況了。
燕勳待她,越來越冷漠了。
又或者,是他已經膩了她了。
可他隻要一天不說放手,她就隻能如履薄冰的等在這鳳蝶軒裏,做一隻籠子裏的金絲雀,哪怕眼裏是再多的繁華,也隻與籠子外的世界有關,全都與她無關。
燕寒儒嘻嘻一笑,“小爺想了,就來了,怎麽,你不樂意讓小爺來?”
“淡兒,把窗子全關了,快。”鳳蝶衣快速的吩咐著。
燕寒儒哪裏管她的擔心呢,一傾身就抱起了她,俊顏蹭向了她的脖頸間,狠狠的吸了口氣,“好香,比從前更香了許多。”這一吸,仿佛要把她的人她的魂全都吸進他的身體裏似的。
“淡兒,去外麵守著,不能讓人任何人進來。”
“是。”淡兒轉身出去,她知道她的使命事關鳳蝶衣和燕寒儒的命,所以,必須要小心了。
燕寒儒抱著鳳蝶衣就滾在了她的繡床上,一雙薄唇直接就落了下去,狠狠的碾壓著那鳳蝶衣的唇瓣。
就象是怎麽吻也吻不夠似的,這一吻,仿佛就到了地老天荒一般,再不吻就沒有了似的,所以,怎麽也停不下來。
許久許久,直到兩個人都快要沒有呼吸了,他才緩緩的移開了唇,然後,整具身子就停在鳳蝶衣的身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黑亮的眼睛,“妖精,是你勾了小爺。”
鳳蝶衣頓時一臉水霧般的回視著燕寒儒,她也不想,可是燕勳把這鳳蝶軒交給燕寒儒來打理了,免不了兩個人偶然的就見上一麵,他年輕,英俊,而她不知不覺間就被他給吸引了。
燕寒儒指尖點在了她眼角滾落的淚珠上,“傻,要是小爺不想,你勾也沒用,燕城裏想勾小爺的女人太多了,雖然個個都說小爺風流,可還不是全都想成為小爺的人。”
“阿儒,你喝酒了?”鳳蝶衣聽著他說話,再嗅著他唇齒間的氣息,有一股淡淡的酒意,之前看見他時因著興奮而沒有發現,這會子平靜了下來,那股子酒味尤其的清晰。
是了,燕寒儒要不是喝了酒,他不會來看她的。
哪怕她勾了他也沒用。
她跟他,在一起的次數屈指可數。
哪怕是她很樂意,他要她的次數都比不過燕勳的。
想想,也是悲哀,她竟是同時跟了父子兩個。
還是一個皇上,一個皇子。
她此時腦袋沒掉還留在身上,已經是萬萬幸了。
指尖輕落在燕寒儒的頭上,輕撫著他的發絲,那一下下,全都是愛意。
她不知道燕寒儒是不是愛她,但她是真的愛著燕寒儒。
全心全意的隻愛燕寒儒。
那年在法恩寺,若不是為了燕寒儒,她也不會去動阮煙羅。
結果,她動錯了。
阮煙羅從未想過要嫁給燕寒儒。
如果早知道,她絕對不會動阮煙羅。
但是,錯了就是錯了,發生了就是發生了,所有的一切,都無可更改。
也是從那時開始,燕勳漸漸的對她冷淡了起來。
“嗯,喝了,你這房間裏還有沒有酒?”一說起酒,燕寒儒就直起了身形,四處的找尋著。
看來,是還想喝,之前沒喝過癮。
“我去拿來。”知道他要喝,鳳蝶衣自然是百依百順的,隻要他能來,她怎麽樣都可以,哪怕是他要她死,她也樂意。
有時候,愛到了極致,思維就鑽進了牛角尖,再也出不來了。
而能解的隻有那個深愛的人,再無他人。
“在哪兒?小爺去拿。”燕寒儒風情的一把摟過鳳蝶衣纖弱無骨的身子,不許她去。
“那邊。”他就這一句,鳳蝶衣整個人都酥了,也許就是他這樣愛寵女人的調調才吸引了她吧,也是致命的吸引。
燕寒儒手上一鬆,身形驟起,轉身就飛到了那個櫃子前,打開,裏麵果然有酒。
全都是小壇子,包裝的特別的精致,一看就是存了很久的,仿佛就在等著他出現他來享用一樣。
可他還是警惕的掃視了一圈,“哪個是他留下的?”倘若是燕勳送來的,他不動。
鳳蝶衣眼眸一黯,“最上麵一排是,剩下的都不是了。”
燕寒儒點點頭,隨意的拿出了一小壇,打開,便就著壇子就喝了一大口,就象喝茶水一樣,“好酒。”
鳳蝶衣心疼了,“阿儒,要不要我讓淡兒送幾樣小菜過來?”
“不要,小爺隻要蝶衣陪著小爺喝酒就好。”輕揚的一笑,燕寒儒拎著酒壇子就回到了床上,一把抱過鳳蝶衣靠在他的懷裏,一俯首,一口酒就渡入了鳳蝶衣的口中。
那樣的喂哺,鳳蝶衣一張小臉已經俏紅,“阿儒,你好壞。”
“哈哈,你不就是喜歡小爺的壞?”
鳳蝶衣大囧,燕寒儒總是能一眼就看穿她的心思,“阿儒,你有心思?”
“上次你說你好象看到了可了,是不是真的?”燕寒儒不答反問的突然間來了這樣一句。
鳳蝶衣輕抿了一下落在唇角的酒液,微微點頭,“是,一定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