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4章 男子的擔當
明茴芸的頭垂得更低了。
就連呼吸都要停止了一般。
那小模樣落入了燕君離的眸中,他幾不可見的微搖了一下頭,隨即輕聲道:“是的。”
明茴芸眼睛一亮,一下子就抬起了頭,目光灼灼的看著燕君離,“離哥哥,你說真的嗎?”
燕君離的腦海裏頓時閃過他給她胸前搓酒的畫麵,回想那晚,就是老天爺故意安排的吧。
讓他再也逃不過這個女孩。
哪怕是想把她塞給燕寒儒和燕君非也不可以了。
他看過她的身子了。
那就要對她負責任。
這是一個男子對一個女子的擔當。
他不能逃避。
他也沒有逃避的理由。
否則,連他自己都要鄙視自己了。
有些事情,既然已經擺在了麵前,再也無法逃避,那就隻能迎接這個現實了。
“嗯。”
明茴芸一步上前,一下子跳到了燕君離的身上,摟著他的脖子,“我可是親耳聽到了,小錦和小瑟也聽到了呢,他兩個給我作證喲。”
“好。”燕君離單手環了一下明茴芸的腰,隨即小聲在她耳邊道:“這是我父皇的書房,你這樣……”
明茴芸倏的跳到了地下,一張小臉再次羞紅,如同染了胭脂一樣,然後,又低下了頭,不說話了。
宛然一個小新娘的模樣。
燕小錦和燕小瑟在剛剛明茴芸跳到燕君離身上的時候,就整齊一致的背轉了小身板,娘親經常說,要是一男一女在一起的時候,一定不可以直視的。
娘親說了,那叫做少兒不宜。
他們兩個都是小孩子,少兒不宜的場麵絕對不能看的。
燕君離失笑的看著這耳房裏三個孩子的反應,不由得搖了搖頭,“小錦,小瑟,你們繼續留在這裏吧,既然我父皇不在,我和芸兒先出去了。”走了一路,風餐露宿,他是男人還受得了,可是第一次出遠門的明茴芸明顯的瘦了一大圈。
雖然女人都以瘦為美,可他更喜歡沒瘦之前的明茴芸。
要不是回京城了要先向燕勳和母後複命,他不會直接帶明茴芸進宮的,他其實更想帶她回去自己的府邸,然後,兩個人各睡各屋,好好的大睡一覺。
從蘇城回來燕城的這一路上,他就沒有好好的睡過一次。
不論在哪裏,都不如在自己的家裏來的讓人睡得踏實,睡得安心。
“好的呀,十九叔再見,芸姨再見,定好了訂婚的日子可要派人去墨王府通知我娘親喲。”這樣,他和燕小瑟就都知道了。
那樣熱鬧的場麵,就讓娘親帶著他和燕小瑟參加好了。
他雖然不喜熱鬧,可是小瑟喜歡。
從小瑟失蹤一次後,燕小錦就特別的珍惜與燕小瑟在一起的時光。
甚至於都很少調侃燕小瑟了。
“好。”燕君離溫溫一笑,現在已經坦然的接受了明茴芸。
於是,燕寒墨在前,明茴芸乖乖的跟在後麵,兩個人一前一後的出了暢春園。
“離哥哥,真的不用見你父皇了嗎?”
“先去見母後,回來再見父皇也不遲。”燕君離揉了揉眉頭,連日來的趕路,他此刻隻覺得疲憊。
明茴芸一聽他說要帶她去見皇後娘娘,便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風塵仆仆的衣著,“我這樣,會不會有點不莊重了呢?”
其實剛剛要去見燕勳,她也這樣覺得。
隻不過燕君離不說什麽,她也就沒有提出來。
此一刻,想到許皇後是個女人,對於穿著一定是很講究的。
這與男人對穿著大咧咧的性格可不一樣。
聽到明茴芸這樣說,燕君離也才發覺自己太急著向燕勳和母後複命了,以至於忘記了明茴芸的感受。
他身著風塵仆仆沒關係,可是明茴芸一個小姑娘,又是來見當今大燕國的皇帝和皇後,自然是要一身幹淨整潔的。
是他考慮不周。
想到這裏,他回頭衝著暢春裏麵喊道:“曹連英,出來。”
曹連英立刻迎了出去,很多人不知道燕君離的身份,他卻是很清楚的。
這皇宮裏所有的秘密,到他這裏都不再是秘密了。
燕勳很多不宜處理的事情,也都是交給他處理。
“十九爺,請吩咐。”
“嗯,告訴父皇,我帶芸兒來過,既然他不在,我就先帶芸兒出宮,稍事休息後再入宮見過父皇和母後。”
“是,奴才一定告知。”
燕君離點點頭,便與明茴芸一起跳上了趕回燕城的那輛馬車。
燕君離一向節儉慣了,隻要馬車還能用,他就不想丟掉。
雖然這輛馬車隻是民間常用的那種普通馬車,但是在最需要的時候它出現,他就舍不得丟了。
就象有些東西,用習慣了就有了感情。
就總也舍棄不掉。
馬車悄然的駛進了皇宮,也悄然的駛離了皇宮,一路上一直嘰嘰喳喳興奮的說個不停的明茴芸,此時坐在燕君離的對麵,卻是尤其的安靜了。
看著她低垂著的小腦袋瓜,與初初進入皇宮境地一直撩著簾子看馬車外的那個小姑娘仿佛是兩個人似的,讓燕君離不由得失笑。
大掌輕輕一握,就握住了明茴芸的小手。
滑膩如脂般的觸感,也是燕君離第一個碰過的女孩。
哪怕隻是握握小手,那種由心底而升的奇異的感覺還是迅速的遍布了全身。
“我希望你一直都是那個原本的明茴芸,嗯,你不是好奇這個皇宮嗎?等回去了休息了再來,我帶你逛個夠。”
明茴芸的眼睛更亮了,聽到燕君離這樣說,小手一個反握,就由她握住了燕君離的大掌,“說話算話,可不能反悔喲,雖然你不是當今的皇帝,可到底是皇子,也算是金口玉言,說了就要做到的。”
被小姑娘威脅了,燕君離不怒反笑,薄唇輕抿的看著明茴芸,從前從來沒有一個人敢如此的與他說話的。
有點新鮮,也有親絡的味道,他喜歡。
那種親絡的味道,是他很多年都不曾感受到的了。
阮煙羅雖然與他也多親近,可不管是說話還是辦事,一向都是謹守她應該對他的底,說話和動作從來不越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