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9章 物極必反
他靜靜站在那裏,仿佛雕像一般的盯著那個人在書房裏走來走去。
阮煙羅也起身走了過去,這裏是她的地盤,她要是對書房裏的那個人無動於衷了,那燕勳一定懷疑那個人是她安排的。
當然,這人絕對不是她安排的。
她仿佛才發現隔壁書房裏有人似的,轉身就走到了燕小錦和燕小瑟身邊,衝著兩個小家夥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食指點在另一手的手心裏,這樣孩子們就懂得這是要他們噤聲了。
兩個孩子看明白了,就不出聲的繼續玩玩玩。
在他們的世界裏,沒什麽比玩玩具更讓他們開心的事情了。
燕小瑟已經完全的沉浸在她自己的一方小天地裏,擺弄擺弄這個,又擺弄擺弄那個,玩得可開心了。
於是,兩孩子悶聲不響的玩,兩個大人就緊盯著隔壁書房裏的情形。
那時她在阮家,當時阮煙雪的丫頭走過來的時候,她故意的說她有證據在風水寶鑒行。
沒想到,她隨口一說,還真有人夜探她這裏,準備拿點什麽走呢。
可她這裏真的沒有。
她當時不過是隨口說說罷了。
沒想到那丫頭真的告訴了阮煙雪,阮煙雪又告訴了修景宜,修景宜自然是邀功的告訴了阮正江。
而阮正江絕對會把她的假消息傳給燕寒竹的。
然後,心虛的太子爺真的以為有把柄落在了她的手上,還真的派人來想要偷回去了。
這些,都是阮煙羅早就算計好的。
不過她隻有七成的把握。
但是,她也是留了後路的。
反正燕寒竹的人來了,就抓一個現形送給燕勳,正好趁機拔了燕寒竹這個眼中釘。
因為燕寒竹先對她不仁的。
這怪不得她。
動她娘親的墓,那就是動她的一樣。
這個,她阮煙羅絕對不能忍,也不能放過燕寒竹。
可她絕對不能直接對燕寒竹動手,不管以後怎麽樣,燕寒竹現在可還是當朝的太子爺呢。
這樣顯赫的身份,要想搞掉燕寒竹,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絕對不容易。
就因為她不好直接對燕寒竹動,她就想了一個借刀殺人的機會。
她動不了燕寒竹,就讓燕勳直接動了燕寒竹就好了。
反正,燕寒竹在她眼裏很有可能就是燕勳的一個廢子,隻不過不想公布他的新最太子爺的人選,才拿著燕寒竹頂著那個位置。
倘若真有人刺殺太子爺,那也是先刺殺燕寒竹,而不是燕勳才找到的女孩子。
阮煙羅放輕鬆的站在那裏,例是燕勳眼睛一眨不眨的緊盯著那邊的動靜。
終於,那人翻了又翻,最後才走到了阮煙羅的書桌下,這摸一下那摸一下。
分明就是來偷東西了。
阮煙羅不想忍了,打了一個哈欠,她今晚一定要早早睡。
她困了累了乏了。
燕寒墨是鐵打般的人,她不可行,一晚上沒睡,真的困的睜不開眼睛了。
眼看著那人翻了又翻,結果一直都是啥也沒翻著,這讓燕勳皺起了眉頭,象是有點小擔心了。
阮煙羅就等著那人將隔壁到底還是翻了個底朝天。
這才轉身就往外麵走去。
她走,燕勳自然也跟著走。
而燕小錦和燕小瑟一發現阮煙羅隨著燕勳一起走了出去,便立刻麻溜的放下了手裏玩具,也跟了出去。
不過,兩個小東西絕對沒有發出半點聲響。
阮煙羅從小可是就訓練過他們兩個了。
平時遇人,遇什麽人說什麽話,訓練的時候,也是不可以說停下就停下的。
燕勳走在最前麵,阮煙羅是生怕被燕寒墨知道是她算計了他的,就等著他來,然後請君入甕了。
果然,三兩步就到了隔壁的書房音。
阮煙羅半點遲疑都沒有。
遲疑最容易被燕勳發現了。
到了,她也不等,伸手一推書房的門,就走了進去。
燕勳自然也不落後,也跟了進去。
距離那人也越發的近了,“你好,請問你來這裏有事情嗎?”阮煙羅並沒有動武的意思,她現在是隻要能用嘴皮子來解決,那就絕對用嘴皮子解決。
書房裏的黑衣人一個愣神,實在是沒想到自己沒拿到東西不說,居然還被阮煙羅給發現了。
再看阮煙羅身邊的那位老者,看起來精氣神足著呢,一時間,他有些慌,“都是本家,還請放行。”
“真不好意思,這裏是我家,我怎麽不知道我還有你這樣一個本家呢?”阮煙羅淡清清的看著這人,笑眯眯的道。
可是那眼神卻足以讓人膽寒。
那人身形一起,就要越過他們衝出去,然後還是快點離開吧。
至於太子爺要拿的東西,那也要看他是不是有命拿。
可他一到阮煙羅的身邊,阮煙羅一抬腿就攔住了他,“嗬嗬,夜遊症犯了,是不是?”
“是……是……”那人慌亂的點頭,要是阮煙羅不放行,有可能把事情給鬧大了。
“呃,我這一問,你還真是順杆子往上爬,巴不得夜遊出去是不是?”然後好趕緊的離開阮煙羅和燕勳所在的空間。
那人眼看著逃不出阮煙羅這邊的手掌心,直接後退了一步,“你們別過來。”
“我們不過去也行,放你離開也行,那你說說,是誰派你來了,又要你做什麽事情?”阮煙羅不客氣的問過去。
這個時候,就想直接打燕寒竹的臉。
“沒誰派我來,我真的是夜遊症犯了,你們放過我,我這就離開。”那人更慌了,一付絕對不能說出是誰派他來的似的。
阮煙羅低低一笑,倒是沒想到這人雖然看起來慌亂,可是遇事處理起事情來一點也不慌亂呢。
可惜不是她的人,否則絕對可以好好的栽陪一下。
“是呀,可是我這裏有個不成文的規定,悄悄潛進我的地盤地,要麽死,要麽說出是誰指使你來的,我們留不留活口都沒關係,反正你就是變成了死屍,我阮煙羅也一樣能找出是誰指使你來的,你選吧,是說還是死?”阮煙羅不疾不徐的仿佛在與這人閑話家常,認識很多年的樣子。
可她越放鬆的語氣,那人越是慌亂。
就有種物極必反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