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吻,又是一番的天旋地轉。
怎麽也是放不下。
放不下這個小妖精。
放不下這個母夜叉。
明明小妖精和母夜叉是兩個絕對不同類型的詞匯,可是正吻著阮煙羅的燕寒墨,就覺得這兩個詞用在阮煙羅的身上,都特別的貼切。
小女人溫柔起來嬌媚起來就是個小妖精。
可若是凶悍起來活脫脫就是個母夜叉呀。
可這後一個形容詞,燕寒墨打定主意絕對不會告訴阮煙羅的。
天旋地轉的感覺,直到兩個人都快要沒有呼吸了,燕寒墨才輕輕移開了唇,一雙墨眸先是靜靜的看了一眼阮煙羅,隨即在她耳邊輕聲道:“下一次,等你來找我,妖精,別告訴我你不會主動,你要是不主動,本王就派人擄了你。”
“然後,你占山為王,我就做你的押寨夫人嗎?”阮煙羅低低笑,能與他有這樣的一晚,真的很開心。
此時就覺得所有的煩惱都盡去了。
有燕寒墨,就有一切的感覺。
“不,阿羅什麽時候都是堂堂正正的王妃,什麽時候都是見得了光的。”想起她之前這五年隱姓埋名的不出世,雖然底子裏也很風光,可終是做不成自己,那種感覺一定很悲哀。
“燕寒墨,你……”阮煙羅鼻子一酸,此時就覺得這男人特別會煽情,一兩句話,就能讓她感動的一塌糊塗。
她可沒他的本事呢。
“阿羅。”燕寒墨又一次輕輕捧起她的臉,如同看珍寶一樣的凝視著她,“記住,把什麽都安頓好了,就去找我。”
燕寒墨磁性的嗓音太惑人,就象是放了毒似的,讓阮煙羅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好。”
燕寒墨這才不舍的鬆開了手。
隨即轉身,快步的走到了門前,停住,背對著阮煙羅道:“下次記得告訴我,你的手下是怎麽發現我的。”
“好。”下次再見,她一定告訴他。
這一次不告訴他,就為了給她去見他留一個借口吧。
女人去找男人,想一想就沒羞。
可他要求了,她也答應了,她就絕對會去的。
嗯,就給他講講她這風水寶鑒行裏的防禦手段。
能連堂堂墨王爺都避不開,一想到這個,阮煙羅小得意了一下。
燕寒墨輕輕推門,身子一閃,便閃了出去,很快消失在了風水寶鑒行,這一次,院子裏的手下沒發現。
夜又歸於了寧靜,累極的阮煙羅這一次終於睡沉了。
夢裏,全都是燕寒墨。
他折騰她的一幕幕,讓她臉紅心跳。
這個男人,就象是罌粟一樣,會讓人上癮的。
她對他,就上了癮。
天亮了。
生物鍾叫醒了阮煙羅。
最近的事情太多,心裏惦記著,就算是想晚起也不行。
有心事的人,一早上根本睡不踏實。
起床到隔壁,燕小錦和燕小瑟已經起了,此時正在自己梳頭洗臉。
不過燕小瑟的長頭發隻是梳順了而已,其它的她可不會。
阮煙羅拿過了梳子,慢慢的梳好了燕小瑟的發,鏡子裏的小東西閃動著大眼睛,“媽咪,還是你梳的頭最好看。”
阮煙羅得意的一笑,“那是。”她專門找人教她學梳頭呢,一學就是幾天,多少也得學有所成吧,否則,連她自己都要鄙視自己了。
“娘親,等進了宮,你要每天都去看我們喲。”燕小瑟一想起要進宮住一個月,就嘟起了小嘴。
皇爺爺雖好,可是還是比小阮煙羅好。
畢竟,從她出生起,從她記事起,一直與阮煙羅住在一起的。
更何況,小東西就覺得阮煙羅和燕寒墨與燕勳之前的關係有些微妙的感覺。
不過具體是怎麽回事,她小,她真的理不清楚弄不明白。
“好。”阮煙羅答應了下來,燕小瑟求著她的事,她是恨不得件件都答應。
女兒是她的貼心小棉襖,她寵著還來不及呢。
燕小瑟的頭發梳好了,那邊燕小錦早就等得不耐煩的了,都去院子裏蹲馬步蹲了半天了,“媽咪,小瑟,好了沒有?”
小公子,頭發隻要一束就可以了,根本不必象燕小瑟的頭發這樣,梳的特別的複雜。
不過,燕小錦雖小,可每次看到小小的他,都給人一種翩翩佳公子的感覺,好帥呢。
“好了好了。”阮煙羅牽起了燕小瑟的手,母子兩個走了出來,“了可,車備好了吧?”昨晚就說好了今天一早要進宮的,所以,車應該早就備好了。
“好了,現在就可以出發了。”
阮煙羅點點頭,左手是燕小錦,右手是燕小瑟,兩個小東西並沒有如大人般的舉步而行,而是在阮煙羅的手裏蹦蹦跳跳的。
阮煙羅從不約束兩孩子,就覺得她們自由自在的成長就好。
“昨晚交待你的另外一件事,成了嗎?”阮煙羅又問。
“成了,今天燕城的大街小巷都在傳說太子爺要重新拿回皇上給十七爺的兵權了,雖然隻有幾萬兵,可那絕對是皇家的鐵衛,嗯,就是這樣的。”
“好,如此這樣,隻怕今個皇上隻要一宣布君離和燕君非的身份,許皇後那一支的幾個皇子,該成婚的就都要成婚了,到時候,燕城的大家閨秀們隻怕要擠破頭要嫁給燕寒竹這個太子爺了。”
“小姐說的是。”了可一直叫她小姐,一直都不肯改口叫她王妃,在他的心裏,阮煙羅的本事一點也不比燕寒墨的差了。
做王妃就是依附於男人的感覺。
阮煙羅根本不需要依附於人。
所以,他就是不叫她王妃。
“估計用不到正午,阮正江和修景宜就要入宮了。”
“到時候三小姐就成了史上最慘的太子妃了。”了可笑,他已經明白阮煙羅的用意了。
有些人,是時候給些血淚一樣的教訓了。
這樣才知道什麽是真正的疼。
“了可,你越來越懂我的心思了。”阮煙羅笑得燦爛,“對了,天牢那裏怎麽樣了?”
“一切都好,小姐放心,關於興盛行的事,已經可行了。”
阮煙羅笑著道:“你這個猴子一樣精的人兒,有你在我身邊,我真是舒坦多了,不然,真是累腦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