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9章 根本不值得
不過,哪怕是被動過手腳的,她也要看。
說不定就能從中看出點什麽來呢。
反正,什麽也不能放過。
“景宜,你派個人去拿吧。”阮正江溫笑的看向修景宜,一付夫妻和睦恩愛的樣子。
這秀秀的,就讓阮煙羅覺得惡心。
她可是才從三姨娘那裏出來。
在皇上和許皇後宣布即將要迎娶阮煙雪之前,阮正江已經半個多月都沒有回到這院子裏了。
不是在二姨娘曼芬那裏,就是在三姨娘雨織那裏,偶爾的,也去小妾那裏宿一晚。
可以說是夜夜都有軟玉溫香在懷了。
阮正江可謂是每天都在享齊人之福。
然後,從阮煙雪要當上太子妃了,他這與修景宜又恩愛上了。
有福同享吧。
那要是有難呢?
阮煙羅不由得開始想象著如果有難發生在阮正江和修景宜的身上的畫麵了。
到時候,兩個人一定是都想與對方撇清關係吧。
大難臨頭各自飛,這是有數的。
“妾身親自去拿吧,那麽重要的東西,妾身不想假手他人。”修景宜溫順的道。
“那就有勞夫人了。”
“妾身也想為姐姐做些事情,讓姐姐安息。”
阮煙羅撇了撇嘴,實在是不想看修景宜的嘴臉,太假了。
她也懶著與修景宜客套,她要親自去,那就親自去。
那是自降自己的身份,自己去取,就跟個丫頭差不多了。
修景宜去取冊子了。
阮煙羅與阮正江相對而坐,她端起了手裏的茶杯,拿著銀勺子輕輕攪動了幾下。
這樣的大戶人家,都習慣這樣的作派。
一把銀勺子,才能讓人放心吧。
輕輕啜飲了一口茶,很香,是貢茶,“這是太子爺孝敬相爺的吧。”阮煙羅放下茶杯,笑著說到。
隻有這樣說,阮正江才能放下些心防吧。
“是竹兒那孩子,他和墨王爺都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也都是我的女婿,阿羅,你和阿雪是親姐妹,我希望以後你和煙雪能和睦相處,這樣,你們相互照看著,就再也無人能撼動我阮家在朝中的地位了。”
“相爺,阿羅一直都是與夫人與姐妹們和睦相處的,也從來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是倘若別人犯到我的頭上了,那我阮煙羅絕對不會怕事的,大不了頂著上,同歸於盡罷了,我阮煙羅別的不行,同歸於盡肯定做得來。”她嘻笑著說著,仿佛在開玩笑一樣,可是對麵阮正江的臉已經黑了。
這要是還聽不出來阮煙羅的話外音,他也不是當朝的相爺了。
“阿羅,過去的事情都過去了,以後,再看每個人的表現吧,有我在,我不會再讓任何人欺負你。”阮正江又道。
很認真的語氣。
可阮煙羅很明白,阮正江之所以這樣的給她留餘地,那完全是因為燕小錦和燕小瑟。
燕勳親自將這兩個皇孫帶在身邊,那一定有燕勳自己的用意,這是每個人都有明白的。
所以,阮正江現在真正擔心的,也許不是燕寒墨,而是燕小錦。
是的,就是燕小錦。
一個,才四歲的孩子。
可是,眾人哪怕是有猜想,也不敢對燕小錦做什麽。
畢竟,皇上傳位一向是傳皇子,而不是傳皇孫,現在燕寒竹是太子,那燕小錦並不對燕寒竹構成威脅,真有對燕寒竹有威脅的是燕寒墨。
倘若燕勳真的屬意燕小錦,那麽改立燕寒墨為太子也不是不可能。
這樣,將來燕寒墨的皇位就能傳給燕小錦了。
這樣一連串的分析下來,燕小錦那麽小的孩子在宮裏,真的很不安全了。
“多謝相爺。”阮煙羅客氣的回敬了一句,既然阮府裏喜氣洋洋,那就一直這樣的喜氣洋洋,哪怕有一天終是要打破,她也不想是現在。
有時候,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她就等著看阮煙羅突然間從希望到失望時的反應。
那樣的反差實在是太大,阮煙雪一定受不了吧。
“阿羅,你很久沒有叫我一聲父親了,我知道你一直對我怨言,可是人活一世,常常都是身不由已,還請你體諒體諒我這個做父親的,阿羅,改口吧。”
阮正江這話倒是挺誠懇的,阮煙羅微微一笑,“父親。”
這一聲出口,阮正江的臉色立碼好看了,“嗯嗯,還是阿羅最懂事,算起來,我十幾個女兒,就數你是最成器的,也最不用我操心的,就算是阿雪,哪怕她要成太子妃了,也還是讓我有操不完的心,唉,宮裏是非多,萬事都要多個心眼,阿羅,你出入宮中,也要注意這一點。”
“謝謝父親,我知道了。”
“我也找了個人在宮裏時刻的留意著我的兩個小外孫,照應著他們的安全,阿羅,你放心,為父的不會讓我的小外孫出任何意外的,就是有機會,阿羅要把他兩個帶回家裏來,讓我也抱抱。”
“好。”阮煙羅就笑了,阮正江也不是沒外孫,她從來也沒見過沒聽說過阮正江抱過外孫,這居然就要抱了看了。
她還真不習慣。
果然,皇恩浩蕩。
都是拖了燕勳喜歡燕小錦和燕小瑟的福。
雖然,她寧願孩子們沒燕勳喜歡他們的福氣,但這是怎麽也改變不了的事實了。
父女兩個閑話著家常的功夫,修景宜已經取了冊子回來了。
“阿羅,這是姐姐的隨身帶走的物品的冊子,你看看吧。”修景宜說著,就把手裏的冊子遞給了阮煙羅。
甚至連問都沒問,一點也沒有打算給阮正江看的意思。
可是通常,出於禮貌也該問一下吧。
看來,這是阮正江早就知會修景宜做的了。
所以,她也不用客套的遞給阮正江先過目,而直接給阮煙羅了。
阮煙羅接過,眸光落下去,一字一字的看了起來。
一件件的物品名,從上到下看過去,每一件都是普通的物件。
無外乎衣服,古玩,器皿罷了,看了半天,她也沒有看到一件很值錢很價值連城的東西。
這些,根本不值得盜墓吧。
忽而,她的目光定定的落在某一處,再也移不開視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