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6章 心又是一沉
“沒有,她們雖然住在墨王府,可是墨王府的那個別院裏住著的全都不是墨王府的人。”
“所以,她們也是野花嘍?”
“嗯嗯。”燕寒墨微微笑,攬著阮煙羅枕著他的手臂,繁星就在頭頂,以天為蓋以地被鋪,兩個人就這樣的依偎在草地上。
哪怕是什麽也不做的就是這樣挨在一起,那種感覺也是相當的甜蜜。
阮煙羅也是徹底的放鬆。
原本緊繃的心弦在看到燕寒墨的時候,全都消失而去,不得不說,這個男人就是有一種魔力,讓她不由自主的就會選擇相信他。
夜深了,阮煙羅不知道說了多少她在現代的趣事,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時候睡著的。
耳聽得她淺淺的呼吸,燕寒墨這才輕輕抱起了阮煙羅回到了臥房,一室的寂靜,他看著她的容顏,許久,才悄然下了床,離開了臥室。
門外的不遠處,二子正焦急的等在那裏,“王爺,許郎中等您多時了。”
燕寒墨點點頭,闊步走進了書房,一須發皆白的老者等在那裏,看到他時,搖頭歎息了一聲,這才一起坐下把起了燕寒墨的脈。
脈沉,且虛。
天亮了,阮煙羅睡得正香,鼻子上微癢,她閉著眼睛下意識的抓過去,正好抓住了一隻手。
燕寒墨根本沒躲,由著她的手握著他的,一動不動的看著她,這一刻,隻覺歲月靜好,他的眼裏隻有她。
該走了,卻怎麽都是放不下。
他身體裏的毒已經被許郎中控製住了。
可,隻要一日不除毒性,那毒就象是埋在身體裏的一個炸彈,隨時都有引爆的可能。
他回京,一是想阮煙羅了,二是要請許郎中為他診治。
他這毒,除了許郎中以外,其餘請的郎中別說是診治了,連他中毒的脈都把不出來,又如何下藥方呢。
可他不後悔。
也不想阮煙羅知道。
“燕寒墨,我是不是又做夢了?”阮煙羅還是緊握著燕寒墨的手,眯著眸子輕聲問到。
她不敢睜開眼睛,就怕一睜開眼睛,這夢就醒了,燕寒墨就會消失不見了,而她也不會握著燕寒墨的手了。
不要,她喜歡這夢,喜歡握著他手的感覺,讓她的心特別的踏實。
“阿羅……”燕寒墨微微俯首,唇印在了阮煙羅的額際。
清晨的陽光打在室內,清透著怡人。
一個清晨,阮煙羅很快就醉在了燕寒墨的世界裏,再也不想醒來。
不想他走,可當她被他累得睡著了再醒過來時,枕邊已是一片清冷。
燕寒墨昨夜回來了,這個清晨又走了。
如果不是全身的酸軟在告訴她燕寒墨是真的回來過了,阮煙羅就覺得自己真的是做了大夢一場。
呆呆的躺在床帳中,口鼻間依稀還有那個男人身上的味道,輕輕的,淡淡的,卻如一抹花香拂過心間,怎麽也拂不過去,隻甘之如飴。
他說,由她處置那些擾上他的野心。
他說,墨王府裏一切都由她作主。
他回來了,又走了,隻是一夜間。
阮煙羅的眼皮突的跳了起來。
雖然燕寒墨說他是想她了才回來的,可她隱隱的就覺得哪裏不對。
燕寒墨一向是個有擔當的人,她不信他隻是因為想她了,就拋下了幾十萬的兵馬,一個人任性的悄悄回到燕城。
更何況,就為了一個晚上與她的相聚,他就做到這樣,她還是覺得這不象是燕寒墨的作風。
可是,昨晚今早的男人又分明就是燕寒墨,如假包換。
那是別人想要替代也替代不了的。
呆呆的想著,時間不知不覺間就到了正午。
李媽沒有出現。
紅袖也沒有出現。
至於二子,一個男小廝,雖然是燕寒墨撥給她差遣的人,可到底是男人,絕對不會這個時候來吵她的。
看來,這一定是燕寒墨的授意了,授意誰人也不能吵醒她,讓她睡到自然醒。
真的醒了,也真的是自然醒,懶懶的伸了一個懶腰,阮煙羅坐了起來,低聲喊道:“紅袖。”
“來了來了。”外麵,紅袖立刻就應了一聲,隨即推門而入,“小姐,你可醒了,你要是再不醒,我都以為你出什麽事了呢,真不懂二子幹嗎,死活不讓我和李媽進來看你,還說是王爺的吩咐,王爺大老遠的,難道千裏之外讓人快馬加鞭送來的吩咐?那不是小題大作嗎?”紅袖越說越大聲,這是在讓二子聽到呢。
顯然的,她是不知道燕寒墨昨晚上回來過了。
阮煙羅微微一笑,她要為二子為燕寒墨正名了,在她的世界裏,真的就是真的,假的就是假的,她的眼裏容不得半點沙子,“紅袖,真的是王爺的授意吧,你不要怪二子。”
“王爺好閑呀,難道不用打仗了嗎?”紅袖還是不相信。
紅袖這一說,阮煙羅的心又是一沉,昨晚上,還有早上醒來,她都在懷疑燕寒墨回京城來的目的絕對不是單純的隻是為了見見她,一定還有別的事情。
可是他所為的別的事情,又是什麽事情呢?
阮煙羅起身,由著紅袖侍候著她更洗漱,一身清爽的走出了臥室,二子還在外麵候著呢,燕寒墨回來的事,二子應該是知道的。
否則,也不會相當嚴格的執行燕寒墨交待給他的任務,不許紅袖和李媽吵醒她了。
二子是燕寒墨的人,自然是燕寒墨交待的都會執行了。
“小姐,用早膳嗎?”李媽也迎了過來。
阮煙羅抬頭看了一眼掛在頭頂的太陽,陽光正好,可她的心底此刻卻是一片陰霾,“好,擺飯到餐廳,二子,你也跟過來。”說完,她抬腿便往餐廳走過,不過從頭到尾都沒有正眼看一眼二子。
二子立刻慌了,有點不習慣阮煙羅這樣的表情,仿佛他做錯了什麽大事一樣一樣的,“王妃,有什麽事您盡管吩咐。”否則,就隻這樣讓他跟去餐廳而不說原因,他心底裏七上八下的不踏實呀。
就覺得阮煙羅這是故意的,故意的這樣命令他,好象是在生他的氣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