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1章 全都是虛的
火把早就滅去,山洞裏也早就恢複到了如初的樣子。
阮煙羅相信這裏莫湛一定來過不說,而且還來過很多次,查堪過很多次。
可不管他查過多少次都沒用,還是什麽也查不出來。
象她那般的機緣巧合的突然間發現對麵崖壁上的那些圖案,應該是百年也難得遇見一次吧。
而恰好就被她給遇到了。
之前的大雨傾盆而下的時候她還煩躁過,現在想來,那是老天爺送給她的一個特別的禮物。
要不是這個禮物,她到現在也發現不了這山洞中的秘密。
莫湛當場開了藥方,這才離開了。
離開前與燕寒墨和阮煙羅做了約定,明天阮煙羅決定探墓之前燕寒墨的人會先去告知莫湛,然後一起出發。
莫湛走了。
阮煙羅窩在火堆前,溫熱的氣息漫過周身,很是舒服愜意。
空氣裏飄著藥香的味道,燕寒墨在親自為她煎藥。
看著他一點也不生疏的煎藥手法,阮煙羅不由得感慨了,“阿墨,你經常煎藥嗎?”不然,怎麽會看起來那麽的熟練呢。
“沒,不過是偶爾煎一次罷了。”
“偶爾?那就是一年中總要有那麽幾次了?”真沒想到以他堂堂的王爺,居然也做這樣的類似於家務室一樣的差事。
“嗯,十幾次吧。”燕寒墨隨意的道。
“阿墨,你經常吃藥?”算起來,以燕寒墨的身份是不可能為其它人煎藥的,那就隻有一個可能,燕寒墨是在給自己煎藥。
想到這個,阮煙羅的心一擰,燕寒墨他從前一定是經常性的受傷。
現在他不在軍營了,那就換另一個替他掩蓋行蹤人經常受傷吧。
這樣一想,那個高高在上的元帥的帥印,也沒什麽意思了。
畢竟,所有的看似的風光,全都是虛幻罷了。
說受傷就受傷,說吃藥就吃藥,這元帥當的,真是煞風景。
“有時候是調理,沒什麽的。”眼看著阮煙羅一付擔心他的樣子,燕寒墨輕描淡寫的改口了。
反正調理也要吃藥的,他這樣說絕對沒問題。
阮煙羅略鬆了一口氣,燕寒墨他最好不要騙她,否則,她跟他急她跟他沒完。
“阿墨,你說莫湛知道多少?”想著她腳下的墓葬,再回想之前燕寒墨與莫湛之間的對象,阮煙羅也在揣測著莫湛知多少。
“他應該知道這墓葬的主人是誰。”燕寒墨若有所思的道。
“還有呢?”阮煙羅繼續追問。
“他應該知道一些這墓葬裏麵都陪葬了什麽,所以,才在這裏守了二十幾年,就為了打開墓葬,沒想到他研究那麽久都沒有結果,阿羅,你確定你明天行?”燕寒墨回想起莫湛與許慎中的那場打鬥,可以確定莫湛的修為絕對不差,甚至可以說是不差了他。
以莫湛這樣的能力都打不開這個墓葬,阮煙羅再出手,是不是有點難為她了?
所以,燕寒墨有些擔心了。
“反正你隻要確定你和你的三個暗影沒問題就好了,我這邊,我自己心裏有數。”這樣說著的時候,其實阮煙羅也是心虛的,崖壁上的痕跡全都是虛的,不是真正的地圖,倘若是有人刻意而為之的假地圖,而不是因為開墓而形成的天然的痕跡,那麽,她所揣測的墓葬的地形圖就一定有問題了,一定是不準確的了。
可不管怎麽心虛,都不能承認。
否則,燕寒墨明天絕對不會讓她去了。
換成是誰,都會擔心她有危險的。
畢竟,她可是個孕婦呢。
“來,把藥喝了。”燕寒墨已經熬好了藥,墊了塊巾帕遞向阮煙羅,一股苦澀的味道漫過鼻間,還沒喝,阮煙羅就覺得苦了。
莫湛的藥方用了很多的苦藥,入喉都咽不下去的感覺。
好在,才喝下去燕寒墨就遞了一塊酒釀糖到她的手中,“吃。”
阮煙羅正苦的難受呢,自然是毫不客氣的就接了過來,把糖剝了糖紙喂入口中,阮煙羅又道:“阿墨,你說明天莫湛要是參與到咱們的隊伍中怎麽辦?”
“墓葬都沒開呢,不怕。”燕寒墨安撫的拍了拍阮煙羅的肩膀。
阮煙羅點點頭,燕寒墨說的沒錯。
看來,凡事就順其自然好了。
“不過,咱們還是做好打算,萬一明天莫湛爭著搶著要替換你的位置,你也不好不讓吧?”阮煙羅還是不放心,‘卍’字的地形,一共有四個山頭,明天燕寒墨將護著一個位置。
就怕莫湛以燕寒墨是王爺,不適合冒險什麽的理由要替換燕寒墨,那麽以燕寒墨的性子,還真有可能會換給莫湛。
但是這樣,阮煙羅就覺得自己真的是要立於危險的境地了。
四個山頭,四個位置,容不得有半點閃失,否則,明天別說是開墓了,就是遠遠看一眼都難。
“放心,我不讓。”燕寒墨安撫的撫了一下阮煙羅的額頭,她連這層都算出來了,孺子可教也。
兩個人達成了一致,這樣做起事來就簡單多了。
喝了藥,嗜睡的阮煙羅很快就睡著了。
月上樹梢頭,圓圓的一輪,如畫一般的就在樹間的斑駁樹景間,阮煙羅睡得香沉。
燕寒墨則是緊握著阮煙羅,生怕一撒手,她就突然間的化成一縷煙,然後從他的世界裏消失。
於是,阮煙羅睡著了,想七想八的燕寒墨卻怎麽也睡不著了。
直到天色已經朦朦亮的時候,燕寒墨才緩緩坐起。
轉頭看身邊還在熟睡中的阮煙羅,大掌也落在了她的小腹上,就為了要這麽一個有可能一生下來就中毒的小嬰兒,他此時還在覺得自己太瘋狂了。
大掌握住了阮煙羅的,她睡覺的樣子看著特別的軟萌,就象個孩子似的。
可就是這樣的阮煙羅已經為他生下了小錦和小瑟,如今,又要生第三個了。
耳中的山洞外,象是有人在走過來。
隻是,他真的分不清是自己的暗影還是莫湛來了。
不過,不管是誰都是男人。
他可不想男人看見熟睡中的阮煙羅的,阮煙羅是屬於他的,隻要他在,他是不許任何人看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