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7章 寒了心
阮煙羅冷冷一笑,就算是燕勳的人又如何,她也敢動得。
“不說話不想動是不是?那簡單呀,來人,把他開膛破肚,流血而亡,這樣,算是幫了他吧,幫他不用動不說話,挺好的。”
“是,小姐。”了可上前,拿出一把匕首就揮向了男子的腹部,真的要開膛破肚的樣子。
了可的影子打在男子的身上,再加上那手一動帶起的微風,男子一下子就慌了,也終於動了,“墨王妃饒命,小人隻是奉命行事,不關小人的事呀。”
“奉誰的命?”阮煙羅雖然知道,但是還想要從這人的口中親口認定一下,也算是再給燕勳一次機會吧。
倘若不是燕勳,那她便不記在燕勳的頭上。
“這個,奴才不能說。”
“開膛。”阮煙羅退後一步,“注意一下手法,要快狠準,然後不要把血濺的方向對著我,我可不想弄的滿身是血,我這一身衣服可是美美的呢。”阮煙羅笑,這一刻,還有心思開玩笑,看起來輕鬆愜意的很。
聽得那男子身體抖了又抖,眼看著了可的匕首真的落了下來,現在隻要在他的腹部一劃,他就真的被開膛破壞了。
然後,一直被這樣綁著,連求救連逃跑都沒可能,絕對會血盡而亡的。
想到這裏,男子臉色煞白一片,“我……我說,是……是皇上。”
阮煙羅閉上了眼睛,這一刻,她想給燕勳的一個機會,已經用完了。
燕勳還是讓她失望了。
身為一個父親這樣的不相信自己的兒子,一是因為他生性多疑,二是因為他自己也明白自己對這個兒子虧欠了多少吧。
所以,就時時刻刻的擔心這個兒子物極必反的有一天會背叛他。
可是這個父親有沒有想過要懺悔自己的所作所為,然後彌補自己犯過的錯誤呢?
沒有,什麽都沒有。
相反的,還變本加厲了,不止是還囚禁著這個兒子的母妃,甚至連兒子的兒子女兒也都囚禁了。
身為一個父親的狠戾,燕勳已經做到了極致。
做到讓阮煙羅也不知道要怎麽說服燕寒墨放過燕勳了。
所以,她真的特別懷疑有一天,父子反目,大燕國再一次的生起動亂,而這一些,也全都是燕勳逼著燕寒墨的。
了可沒動。
所有人都沒動。
隻有那男子說完了之後瑟瑟發抖的等在那裏,“我可是皇上的人,墨王妃,你總不能殺皇上的人吧,不然皇上要是知道了,一定更懷疑你們。”
男子眼看著阮煙羅的目光深冷,不由得打了一個哆嗦,他害怕了,就拿燕勳來威脅阮煙羅。
可她從來都不是被嚇大的。
如今這樣的形式,越是怕越是退縮,越是把自己陷入了最危險的境地中。
“了可,給他留個全屍,葬了吧。”
“是。”兩個人不由分說的就架起了那人往外麵走。
“不要,不要,墨王妃饒命呀,求求你放過我,我真的隻是奉命行事呀,我要是不作為,皇上也是要砍我的頭的呀。”
“那你有沒有想過,你這樣害的不止是墨王爺,還有墨家軍幾十萬的大軍,到時候,群龍無首,也是被皇上肢解的份。”
“墨王妃,這是金國人出的主意,你不能都怪到我的頭上,金國人也有份。”
阮煙羅微微一笑,“金國人的那一份,我自會找他們算帳的,現在,是算你的帳,堵了他的嘴,我不想聽他聒噪。”
知道了事實,本應該可以輕鬆些微的。
但是阮煙羅一點也不輕鬆了。
前有金國楚國的合力圍攻,後有燕勳在後麵扯後腿,這仗,要不是自己這邊底氣足,有足夠的軍晌應付每天的花銷,隻怕,很快就出事了。
算起來,還要顧水凝下的毒,如果不是燕寒墨毒發了,也不會去僰人故居那裏誤打誤撞的遇到了那個地宮,也就不會有那些金銀財寶了。
有因必有果。
算起來,她和顧水凝的那一鬥,雖然惹得燕寒墨九死一生了一次,但是結果卻是向好自己這邊的。
而顧水凝那邊則是賠了夫人又折了兵,什麽好處也沒撈到。
錢財沒有拿到,顧水凝毀了容,燕君非也毀了容,這就是他們的報應吧。
出來混的,總要還的。
那是顧水凝與燕君非罪有應得的結果。
客棧終於安靜了,很快那人就被處理了。
如果不是其它人是金國的人,張邁又沒離開多遠,這裏就算是被自己的人控製了,可是真要是打起來,外圍的人還是張邁的人多。
而燕寒墨根本就是遠水解不了近火。
畢竟,這裏跟離金國的大本營更近呀。
所以,就先讓張邁多活幾天吧。
畢竟,張詢還在燕寒墨的手上。
她和燕寒墨有屬於自己的籌碼,就首先贏了先機。
處理好了這小鎮上的事情,阮煙羅上了馬車,這一次,還是低調的前行。
三輛馬車,不疾不徐的駛往前麵的山間。
那座山易守難攻。
不得不說,完顏簡是個心機極深之人。
約她到這樣的山裏談事情,也算是防備被他母國的人知道吧。
所以,一切都進行的很隱秘。
是的,一個正要上位的人,所做的一切都是盡可能的保全自己,再沒有成功之前,低調是最好的保護色,也是最聰明的選擇。
是的,她聽說了,最近幾個月,完顏簡較之從前的意氣風發,低調了許多。
幾乎就聽不到什麽關於他的小道消息。
了可查到的那些,可是費了好大的人力物力呢。
否則,根本查不出來。
到了。
有人攔住了為首的馬車。
阮煙羅看著那一隊裝備精良的人馬,很不錯。
如果不是很確定這山裏也有自己的人,她就這三輛馬車的人,還真是不敢進去赴約。
否則,倘若完顏簡對她動手,她都不一定有招架之力。
畢竟,完顏簡這是占山為王,在她人少的情況下,完顏簡才是這山裏的王。
“請問你們是?”
了可揚了一揚手裏的腰牌,不慌不忙的道:“是王爺想要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