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6章 害羞了

  燕小瑟此時正煞有介事的捂著眼睛,透過指縫看自己的父王和娘親呢。


  那邊,燕小錦也是如此。


  想看,又有點不好意思。


  他可是男人呢。


  這樣窺探父王和娘親的恩愛實在是有些不妥。


  想到這裏,燕小錦轉過了頭,就去拉燕小瑟的胳膊,“別看了,娘親害羞了,走,咱們出去玩。”


  “我不,我還要看。”燕小瑟才不管呢,就覺得燕寒墨擁著阮煙羅的樣子好好看,她喜歡父王與娘親這樣親近的樣子。


  燕小錦無語了,“那你自己看,我出去玩嘍。”說完,燕小錦撒腿就往外麵跑去,兩條小短腿跑得飛快。


  燕小瑟一看燕小錦真的跑出去了,看看燕寒墨,再看看阮煙羅,最後,還是覺得在這裏守著父王和娘親比較好。


  打從她出生起,就每天與燕小錦同吃同睡了,天天在一起,老膩歪了。


  這分開一會真沒什麽。


  兩個小家夥的對話,一點不差的全都到了阮煙羅和燕寒墨的耳中。


  燕寒墨一張俊顏一如既往,看不出半點區別來了。


  可阮煙羅就不一樣了,隻覺得臉上發燙,“燕寒墨,我表現出來害羞的樣子了?”不然,燕小錦為什麽說她害羞了呢?

  那孩子眼睛還真是毒呢。


  她是真的有點害羞了,不過就覺得自己一定沒表現在臉上的。


  “阿羅這是害羞了呢?還是沒害羞呢?”燕寒墨的手卻更是一緊,扣著阮煙羅緊貼在他的身前,就喜歡看她臉紅的樣子,如同才染了胭脂一樣,別樣的好看。


  他這樣一問,阮煙羅受不了的隻覺得腳趾都在發燙,“燕寒墨,都多大一把年紀了,非要在孩子們麵前這樣嗎?你快鬆開我,瞧瞧,小錦都不敢看咱們了。”


  “沒事,小瑟看著就好。”


  “你這是不良教育。”阮煙羅無語了。


  “這就是不良教育了?”燕寒墨擰擰眉,一付若有所思狀。


  “你知道就好。”阮煙羅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可燕寒墨還是不鬆手,“我倒是覺得這個教育好,這是在告訴咱們的女兒,將來找夫君,一定要找一個象我這樣寵老婆的,這樣,她才能幸福。”


  “你……”白纖纖聽著這男人的歪理,可聽完了仔細回味一下,似乎,也有些道理。


  人呢,都是自私的。


  兒子娶妻,就想娶一個賢惠的。


  女兒出嫁,不想嫁一個寵老婆的。


  反正呢,自家的孩子一定要最幸福最幸福,這樣做父母的才能心安。


  想到這裏,她就附和上了燕寒墨,“好,算你對。”


  “本來就對嘛,這真的不算什麽不良教育,真正的不良教育是在晚上,夜黑風高時……”燕寒墨越說,薄唇越貼近阮煙羅,也越來越低聲。


  這個,才是真正的不能讓女兒聽到的。


  這才是真正的不良教育呢。


  呃,不良教育這詞語,他現在也用順了。


  都是阮煙羅的新發明,否則,在阮煙羅之前,他絕對沒聽說過這個詞語。


  阮煙羅囧透了。


  好在,燕小瑟看了半天,看到的不過還是父王擁著娘親的畫麵,就那一個姿勢,父王和娘親沒膩,她是真的看膩了,再加上那邊跑出去沒多遠的燕小錦一直在衝著她揮手,她玩心大起,一溜煙的就衝向了燕小錦。


  算來算去,還是跟燕小錦一起玩有意思。


  看父王抱娘親,一開始還挺有意思,後來就無趣了呢。


  小木屋雖然大敞四開的,外麵的人很容易看到裏麵的人,裏麵的人也很容易看到外麵的人。


  但是少了兩雙眼睛盯著,阮煙羅這才舒服了些微。


  少了兩個電燈泡,索性慵懶的繼續靠在燕寒墨的懷裏,腦子裏閃過的都是他們之前的對話,到現在,她還不能相信孟非背叛了燕寒墨,也不敢相信燕寒墨出來這麽久,居然是把墨家軍交給了一個才投誠沒多久的人。


  張詢,雖然看上去向個正直可以信任的人,但是不久前,張詢還是大金國的將領。


  燕寒墨這一個決定,實在是太冒險了。


  要是換成她,別說是離開十天半個月了,就是甩手一天,都會坐立不安的。


  就會擔心張詢會背叛自己。


  “燕寒墨,你真的啟用了張詢?”還是要再問一句,她是真的擔心。


  “嗯,放心吧,我自有我自己的安排,我相信自己的眼光。”


  阮煙羅回想一下,似乎,除了今天才聽到的背叛燕寒墨的孟非以外,還從來沒有聽說過有其它的人背叛過燕寒墨。


  這也算是燕寒墨做人的成功之處了。


  這是很難做到的。


  身子又籠向了燕寒墨的懷抱,“阿墨,此時說起孟非,我突然間就覺得,也許孟非的背叛都是我的緣故。”


  “為什麽這麽說?”燕寒墨不明白阮煙羅為什麽要給出這麽一個結論了。


  因為阮煙羅是用的肯定句,而不是疑問句,他也聽糊塗了。


  “孟非一向忠誠於你,在我嫁給你之前,他是你最信任的將領之一,我離開你的那五年,他也是效忠於你的。


  可見,在他的心裏,你一直的地伴都很尊貴,他也很尊敬你。


  但卻沒想到,最近卻選擇了背叛你而去挑靠許皇後,我想,他是因為我回來了,回到了你身邊,然後因為不安,才選擇了背叛吧。”


  “為什麽會因為你而不安呢?”燕寒墨還是不明白。


  阮煙羅白了燕寒墨一眼,笑道:“燕寒墨你也有分析不清楚問題的這一天呀,哈哈哈,你求我,我求告訴你。”


  “休想。”燕寒墨不止是不求阮煙羅,同時居然伸手就嗬起了她的胳膊窩。


  阮煙羅忍不住那癢的哈哈大笑起來,“燕寒墨,你放手,快放手。”不然,她要笑死了。


  好癢癢呀。


  “告不告訴我?”燕寒墨還是不撒手,繼續的嗬癢。


  阮煙羅真的受不了了,笑得肚子都在痛,“好吧,我說我說,你快鬆手。”


  燕寒墨這才慢吞吞的鬆開了手,“說,再不說,我會讓你笑得停不下來。”


  阮煙羅掙了一下,掙不開,無奈的搖了搖頭,“燕寒墨,你就是獨裁。”


  “獨裁就獨裁,獨裁也沒什麽不好,我就怕得不到這樣的名聲呢,隨便你怎麽說。”


  阮煙羅真是拿燕寒墨沒辦法了,隻好笑道:“因為當初我們大婚的那一天,他因為擔心你父皇對你不利,而選擇了把我送出咱們那個新家。


  然後我一走就是五年,如今,我回來了,他一定是擔心我會在你的耳邊吹枕邊風,慢慢卸了他現在的兵權吧。


  對於一個長年帶兵的人來說,卸了兵權跟要了他的命沒差多少了。”


  燕寒墨認真聽過,眸色深幽了起來,“阿羅說的很有道理。”


  “不是很有道理,就是事實,你想象一下,從前那麽一個對你忠心耿耿的人,一定是有原因才會背叛你的。”


  燕寒墨默,沒在說話。


  似乎,他也不知道說什麽好了吧。


  阮煙羅的這一個說法,的確是成立的。


  也解惑了他之前的百思不得其解。


  頓了一會,他才道:“如果你不說起,我從來都沒有往那一層裏想過,幾乎就要忘記了。”


  “你忘記了,可他沒有忘記,阿墨,你最後怎麽處置他了?”這也是阮煙羅所關心的。


  “還沒處置。”


  “那他人呢?”


  “已經秘密的送到了咱們做火器的山中,否則,我很危險,畢竟,他知道很多關於我的你的秘密,還有大軍的秘密,在知道是他背叛了我之後,軍中的很多不成文的規定我都重新做了規劃。”


  “你是在擔心他告訴了許雪婉,然後會有人滲透到你的軍中,壞你的大事嗎?”阮煙羅問。


  “有這個想法,不過,一些習慣總是墨守成規,從來不做改變,那麽,隨便一個人都能掌握到軍中的弱點,然後利用這個弱點達到不可告人的目的,所以,我認來還是時常有一些變化的好。


  算是自保,也算是保全大軍。”


  阮煙羅點點頭,“也對,那你說,我們現在回去,是先去軍中呢,還是先去造火器的工廠那邊?”


  “先回軍中,確定一切都安全無恙,我們再去工廠那裏,聽說已經有火器試驗成功了,可以用了,還很精準。”


  “真的嗎?”阮煙羅聽到這裏,眼睛已經徹底的亮了。


  火器,可是這個時代的寶貝。


  這個時代有些生產手段已經嚴重的落伍了。


  而她這次讓二子去打理生產的火器,全都是在僰人的地宮裏發現的。


  那些現代的圖紙,隻要按照圖紙去做出來,一定可以用的。


  比她送給燕勳的,一定好用百倍千倍。


  她從前拿去生產的圖紙,全都是她憑記憶亂畫的。


  但是真正的火器,尺寸上是有一定的要求的,差之毫厘,都不可以。


  那是要人命的事情呀。


  試問兩兵交戰,倘若手裏的火器扣動扳機,打的不是敵人,而是已方的人,那比要人命還更要人命。


  死傷的絕對是自己的人呀。


  “真的,在你我‘大婚’前的那一晚,已經接到了二子的消息,你放心吧。”燕寒墨笑著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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