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7章 眼見不一定為實
燕寒墨飛掠而去的身形穩穩的,平穩的仿佛飛在天空的超大型的飛機,沒有一絲的顛簸。
阮煙羅知道,燕寒墨這是在極力的控製著他的身體的平衡。
為了她,他什麽都肯做,也願意去做。
可做歸做,這生怨氣還是照生不誤,到現在,都不跟她說話。
就連她咬他那一下,也都沒有反應呢。
感受了一下身體,似乎還好。
小東西穩穩的在她的肚子裏,這會子應該是睡下了,很安靜。
一想到肚子裏的那一小隻,她就覺得小東西就是她的護身符。
要是沒有小東西,燕寒墨都有可能拎著她揍一頓的樣子。
是的,隻要是遇上燕君離,這男人不喜歡吃飛醋。
沒醋也要搶來一大壇強行喝下。
然後,自己醋自己,自己酸自己。
他可真是無聊。
一想到燕寒墨的無聊,阮煙羅仰起小腦袋看頭頂的這個男人。
一張臉黑的仿佛染了墨似的,可這個樣的燕寒墨她看起來居然就覺得有點可愛呢。
輕笑了一聲,一隻小手就摸到了他的手臂處。
然後,撩呀撩呀的撩開了燕寒墨的袖子,露出他一截手臂。
麥色的手臂,帶著常年征戰沙場風吹日曬的健康膚色,很耐看,她也喜歡看。
不過她現在更關心的是自己咬的那一下下。
兩排小牙印,很整齊的擺在那裏。
還猶帶著血絲似的。
看著,不由得就覺得心疼。
嬌軟的身子往燕寒墨的懷裏靠了靠,“阿墨,疼不疼?”
心疼歸心疼,可無聊的時候看著黑著臉的燕寒墨,她還是覺得他可愛。
“你自己咬你自己一口試試疼不疼?”燕寒墨低眸瞪了阮煙羅一眼,隨即移開,繼續看前麵的路,絕對的全神貫注。
他現在就算是被一個小石子給硌一下都不行,萬一一個踉蹌害得阮煙羅不舒服了,她肚子裏的小壞蛋又要抗議了。
忽而就覺得這孩子不要也罷,幾次三番的折騰阮煙羅,實在是不值得吧。
可想到了這一條,他又別扭的不想說。
說了好象是阮煙羅比他的孩子更重要似的。
雖然事實的確是如此,但是此刻這個節骨眼上,這一條絕對不能說。
絕對不能讓阮煙羅有這樣的感覺。
不然,他墨王爺的名聲也就完了。
居然為了自己女人連孩子都不想要了。
這明顯是給要懼內的感覺呢。
阮煙羅一點也不知道此時燕寒墨心底裏十萬分豐富的心理活動,隻聽著他那一句,“撲哧”一聲笑開,“我又不傻,我才不會咬我自己呢,要是牙癢癢,我還是咬你。”
“為什麽牙癢癢就咬我?”燕寒墨有些咬牙切齒,小女人這會子似乎心情很好,看在她懷孕的份上,他就陪她聊聊,不然她肚子裏的小東西又要抗議,還是讓她保持心情愉悅的好。
“你皮糙肉厚呀。”阮煙羅笑,指尖撫過燕寒墨手臂上的那兩排小牙印。
“……”阮煙羅這回答,燕寒墨沒接。
完全不知道怎麽接。
這世上,也隻有阮煙羅這一個女人敢這樣說話。
完全的無厘頭。
一點王妃的樣子都沒有。
阮煙羅等了半晌,也不見燕寒墨回應,不由得撇了撇嘴,無聊的又道:“你真要帶我回墨王府?”她剛剛看了一眼他們行進的方向,的確是墨王府,所以,她才有此一問。
“自然,那是家,小錦和小瑟都在。”王府裏的那麽多的人,哪怕與他沒有血緣關係,可都是他燕寒墨的人,那就是他的家人,他不會把他們丟下不管的。
就算是天塌下來了,他也不會把他們丟下,那不符合他燕寒墨的風格。
他也不是那種人。
倘若他真是那種人,他連他自己都會瞧不起的。
“可我們真的回去了,你就不怕許皇後早就派燕寒儒圍住了墨王府?”阮煙羅又問,這也是她此刻最擔心的,所以,她看到燕寒墨往墨王府去了,才沒有阻止。
可她還是擔心呀,擔心燕寒墨沒有想到這一層,那一會真的到了墨王府,要是遇到燕寒儒派來的禦林軍,隻怕又是一陣麻煩。
可是不回也不行,她也惦念小錦和小瑟。
那是跟她現在肚子裏的這個小東西一樣的地位呀,都是小祖宗。
哪一個出點事她都受不了。
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自己自然寶貝自然心疼。
“你出來的時候,王府已經被禦林軍圍了。”燕寒墨雲淡風清的道。
“所以,你早就知道?”甚至於,這燕城裏每時每刻發生了什麽,全都沒有逃過燕寒墨的眼。
他隻是在配合許皇後和燕勳演一出戲罷了。
燕寒墨搖了搖頭,眼神有些清冷,然後第一次的在阮煙羅的麵前表現出了些許的無奈,“我隻猜到許皇後要對我動手,卻怎麽也沒有想到,她居然先殺了父皇,然後自己自殺了,阿羅,你就沒懷疑過是我殺了她?”
“沒。”阮煙羅想也不想的說到。
“皇上的密旨,我知,所以,你沒有理由弑君,是她陷害你,隻是我也沒有想到,她為了燕君離的皇位,居然可以做到如此。”阮煙羅感慨的說到。
她也是母親,可是如果換成她是許雪婉,她相信自己絕對不會選擇自己死而換來燕君離的皇位。
那般的犧牲,有些傻。
當然,卻是最見效的一種。
至少現在,當場看到的人,全都會擁立燕君離,而不會再擁立燕寒墨了。
她想起現代人有一句話,耳聽不一定為真,眼見不一定為實。
果然就是真理了。
“父皇的密旨還在。”
阮煙羅倏的抬首,“所以,如果你現在想,他還是沒有勝算。”
那個他,指的自然是燕君離。
“嗬,其實我入宮,就是想找個機會勸說父皇改了那封密旨,卻不曾想,許雪婉在知道密旨後一刻鍾都不想多等,直接就出手了,她速度真快。”
阮煙羅的手輕輕落在了燕寒墨的手上,“阿墨,既擔了虛名,為什麽不做?”突然間就想,他做了皇上也好,至少,可以澄清所有的事實。
不是他做的就不是他做的,傻子才要捏虛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