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9章 眸色一深
忽而,她眸色一深。
似想起什麽的道:“阿墨,是不是……”
“阿羅想起什麽了?”燕寒墨不以為意,漫不經心的問。
“不可能,我不相信。”阮煙羅卻是連搖了幾個頭,她是真的不相信。
兩個人就這樣一邊看熱鬧,一邊旁若無人的聊了起來。
可旁邊的人完全聽不到他們兩個互相的傳音入密之功。
那邊,燕寒儒的人已經挖了兩米多深了。
但是,還是沒有任何的發現。
燕寒儒的臉色越來越黑,嘴裏一直嘟囔著,“不可能,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老十七一直在說什麽不可能?”燕寒墨低笑著問到。
那表情,在燕寒儒看來就是特別的欠扁,他恨不得殺了燕寒墨,但是,現在沒有燕君離的旨意,他也不敢動手。
燕君離說了,他們有把柄在燕寒墨的手上,所以,必須要小心行事。
他就覺得別扭呀,覺得被燕寒墨給拿住了。
但是,燕君離不發話,他就是什麽也不能做。
不過,不對燕寒墨動手,但是,拿燕寒墨的把柄卻是可以的。
他以為他得到了機會,但是現在看來,他以為得到的機會,根本沒有。
全都是假的。
黑沉著臉,燕寒儒倏的轉身,“你,你,你,還有你們幾個帶一半的人馬在這裏守著,我很快就會回來。”
燕寒墨說著,眸色落到了那兩米深的深坑裏。
阮煙羅眼皮一跳,“他說的回來,就是從這深坑裏回來吧?”這一句,她問的還是燕寒墨。
“嗬嗬,是吧。”
“什麽叫是吧,根本就是。”一轉身,阮煙羅跟向了燕寒儒,“老十七,我阮煙羅隨你去,就算是死,也要知道怎麽死的吧,否則,豈不是死不瞑目了?”
她一臉陰鬱,看在燕寒儒的眼裏就是愜意了,淡清清的轉身,“墨王妃若是很想去,那就跟去也罷,就象你說的,怎麽也不能死不瞑目吧,那麽多遺憾是不是?”
“走,帶路。”阮煙羅懶著與他廢話,狠聲催促道。
“呃,我燕寒儒還沒著急呢,墨王妃你急什麽,從來沒見過這麽急著上斷頭台的,仿佛切腦袋好玩似的。”燕寒儒嘻嘻哈哈,這個時候相當的放鬆。
反正,他堅信自己得到的消息絕對不會有錯。
那麽大的一個把柄在手裏捏著,捏死了那個人的七寸,那人一定不敢騙他。
阮煙羅懶著理他,“走。”
一行人,真的離開了許傾城的院子。
然後,就出了墨王府。
燕寒儒為安全起見,直接帶走兩千禦林軍。
至於剩下的八千多禦林軍,就繼續圍著墨王府,以防燕寒墨脫逃。
現在,圍住燕寒墨才是重中之重。
阮煙羅一個人緊跟著燕寒儒。
現在的她,胎兒早就保住了,也安穩了,隻要沒有大的動作,隻是走走路,真沒關係。
畢竟,她的輕功她的內功擺在那,絕對可以的。
然,隨著燕寒儒越走,她的臉色越沉。
燕寒墨沒有跟出來,不是他不想跟,而是燕寒儒不允許。
生怕燕寒墨跟出來,然後趁著他一不留神的空檔逃走。
到時候再想困住燕寒墨,就是難上加難了。
走著走著,阮煙羅緩下了速度,突然的轉身,“老十七,你自己去吧,我不去了。”
“呃,七嫂這是心虛呢?”燕寒墨邪氣,終於要逮到燕寒墨和阮煙羅的把柄了,不然,阮煙羅的臉色也不至於那麽的難看。
阮煙羅閉了閉眼,她此刻是真的不想去的。
可看燕寒儒這意思,她不去他就不爽的樣子。
算了,去就去吧,雖然她不想見到那最後的事實,但是既然燕寒儒一定要她去,就去去也罷。
不是害怕,也不是擔心,她相信燕寒墨早就把一切都安排處理好了。
隻是不想突然間不想見到那個人。
她那麽信任的一個人,結果,居然背後給她和燕寒墨插刀。
如果不是燕寒墨發現的及時,他們一家四口的命真怕真的要折在那個人的手上了。
可她越是不想見,燕寒儒越逼著她見。
或者,就是認定了一定會找到密道的入口,打她和燕寒墨的臉吧。
她這樣跟上,那就是打了一個正著打了一個結結實實。
“好,既然老十七這樣要求,那盛情難動,老十七帶路吧。”阮煙羅深吸了一口氣,臉色雖然還是黑著的,不過,心底裏的一抹疑惑,此刻已經完全消去了。
燕寒墨做了什麽,燕寒儒以為的什麽,她此刻已經完全清楚了。
“走。”燕寒儒點了點頭,帶走繼續往前而去。
出來的時候,他故意的沒有騎馬,這種很照顧阮煙羅呢。
因為阮煙羅也不能騎馬。
再加上他帶了那麽多的禦林軍,一時半會也沒有那麽多的馬給他們騎。
圍上墨王府的時候,禦林軍的馬根本沒有帶。
不然,要是每人一匹馬,連禦林國加上馬,那墨王府的府外根本放不下這麽多的人和馬。
所以,一路全都是步行而去的。
終於,阮煙羅看到了燕寒儒此行的目的地。
其實,她早就猜到了。
可是真正看以的時候,心底裏還是‘咯噔’一下的狠跳了起來。
燕寒墨,她服氣燕寒墨了。
倘若換個人,也不會這樣的處置方法。
既然讓她看清了一個人,也懲罰了那個人,捎帶的還有燕寒儒,讓燕寒儒也從此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眼睛看到的不一定為實,耳朵聽到的也不一定為虛。
虛虛實實。全憑人心。
到了。
燕寒儒帶著笑意停在那大門前,一伸手,便指揮著兩千禦林軍分列兩隊,一左一右的從那大門前依冷列隊排開。
“七嫂,好歹這也是你的地盤,我就少帶幾個人,你放心,絕對不會驚動你的人的,就是要請七嫂前麵帶路了,可以嗎?”燕寒儒笑眯眯的道,卻仿佛,他是這裏的主人一樣。
阮煙羅抬頭看一眼大門上的牌匾,‘傾妝’二字那麽的清晰。
就算她還想換成是其它的地方也不可能了。
輕輕一笑,“十七爺請了。”說完,她率先而入。
她自己的地盤,她自然先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