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1章 真惡心
梅姓,是假的。
全都是假的。
就連他,都沒有查出來聖虛的真正的身份。
這樣看來,燕勳之所以對聖虛特別,不是因為他是燕勳的私生子。六四
一定是他皇爺爺那裏曾經發生了什麽,讓他不得不忌憚聖虛,也格外的恩寵聖虛。
但是,也因為讓身為燕勳的皇子們,全都成了聖虛眼中的敵人。
隻要任何一個有上位的可能,就成了聖虛想要殺死的那個人。
所以,這麽些年來,他一直都遭受著這樣那樣的暗殺。
他能活到今天,委實不容易。
畢竟,人家在暗,他在明。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這一刻,終於知道了真相,燕寒墨隻覺得悲涼。
而在一旁的阮煙羅也是欷歔,就覺得生為皇家人是要多悲哀就有多悲哀,一出生就注定了時時刻刻都是九死一生的命運。
如此的話,還不如做一個平民百姓更好。
也免了這樣那樣的暗殺。
能活著,都是奇跡。
她不由得有些心疼燕寒墨了。
不管怎麽防,也防不過周遭那一個個精於算計的人。
先是燕勳,後是孫玉婉,如今還有這個聖虛,個個都是算計中的戰鬥機,她真的服了。
至少她和燕寒墨絕對不會算計至此。
他們想要的,明明就是最簡單的自由。
是的,是離來燕國皇家的自由。
可就是這麽一個最簡單的渴望,也變成了一種奢求,越是想要,越得不到。
這些人,就沒有人想給她和燕寒墨自由。
為什麽他們想要的放下,就沒有人相信呢。
阮煙羅緩步上前,輕輕環住了燕寒墨的身子,他顫抖的厲害,毒中的很深,仿佛隻是在片刻間,就已經深入五髒六腑了。
那臉色,讓阮煙羅的心疼了又疼,“阿墨,你還有我。”
燕家那麽多的算計,明明眼前的這個聖虛也與皇家有關,與燕寒墨的身體裏都流著燕家人的血,卻還是一心想要弄死燕寒墨。
在皇家人的眼裏,骨血都是狗屁。
他們要的就是權力,至高無上的權利,除此以外,什麽都不是。
什麽也都不去管不去顧了。
說起來,就是兩個字,無情。
無情到了極致。
聖虛看著擁在一起的兩個人,淡冷一笑,“阮煙羅,其實你這麽一個美人,沒了燕寒墨也可以有其它的男人,你跟著我,等我回到燕城,殺了燕君離,你就做我的王妃,一樣可以在大燕國逍遙快活,如何?”
“聖虛,別忘了,你曾經是佛門中人,你就不怕遭報應嗎?”阮煙羅聽得聖虛這一句句,隻覺得惡心,太惡心了。
她可不是那些旁的女人,隻覺得被男人惦記上了那是自己有本事。
她就覺得惡心。
“嗬,不過是一個幌子罷了,就算是有報應,也是下輩子的事情了,我隻要這輩子風風光光做我的大燕國的皇帝就好,等你死了,我就可以高枕無憂的回去拿下燕君離了。”聖虛囂張的說到,仿佛他下一秒鍾就要成為燕國的皇帝了似的,成為萬萬之上的那一個人物。
“是嗎。”阮煙羅轉頭看燕寒墨,眼神裏都是溫柔,“可是,阿墨這麽多年都好好的,百姓們都說他有九條命,沒了一條還有其餘的八條,總會有緩過來的,阿墨不會死的。”手輕輕起,拂過燕寒墨的臉,冰冰的,涼涼的,那溫度讓阮煙羅心底一片驚懼。
他這毒,居然這樣的狠,不止是毒入肺腑的速度快,甚至於,中了毒後,才這麽一會的功夫,整個人已經成了冰坨子一樣,冷的她觸手都是寒顫,太冰了。
不會的。
燕寒墨不會死的。
“阮煙羅,我給你一盞茶的時間考慮一下,你要是同意,我就放過你,你要是不同意,就別怪我不客氣。”聖虛淫笑著,一雙眼睛現在全都盯在了阮煙羅的身上,而不是燕寒墨的身上了。
於他來說,燕寒墨轉眼就是死路一條,再也不可能存活了。
所以,他才不想管燕寒墨了呢。
他現在一心一意的就要得到阮煙羅。
這個女人身上居然有火器,那是求而不得的東西,得到了那樣的火器,隻要大批量生產,這整個天下就都他的了。
是的,金國是了的,楚國也是他的,其它的那些個小國家也都是他的。
但是前提是,他要得到阮煙羅手裏那樣的火器。
那火器很厲害,除非是他這樣的高手才能避過,至於普通的士兵,是絕對不可能避過的,絕對是一下打死一個。
所以,擁有了那東西,就是事半功倍。
他看著阮煙羅,甚至就看到了自己手中的疆圖擴展,整個天下都是他的。
再有,就阮煙羅這麽一個美人,擁有了也是美人恩,隻要是個男人,就隻想把她壓在身下,據為已有。
有了美人,還能有了火器,這樣一舉兩得的美事,他才不會放過。
他不傻。
阮煙羅對上聖虛那色迷迷的容顏,還是覺得惡心。
忽而就發現,除了她家男人以外,其它的想要覬覦她的男人在她眼裏就是一坨屎,其它的什麽都不是。
他們該死。
該死的她連看都不想看一眼。
微微的一笑,“好呀,隻要你答應我放過小錦和小瑟,我就可以答應你的話,怎麽樣?”
她這一笑,宛若春風拂麵,豔若桃李,看得聖虛一陣心神激蕩。
這個女人不愧是天下第一美人,是大燕國的男人全都在肖想的女人,果然美的出塵脫俗。
從前遠遠看著就覺得美,如今離得近了,她笑起來的樣子更是美的如同一朵花,讓他心神全都飛到了她的身上,再也不想放過這個女人。
是的,就是不想放過。
“可以,燕小錦和燕小瑟也姓燕,都是燕家人,我聖虛是不會對燕家人動手的。”聖虛笑著說到,隻要能得到阮煙羅,那麽燕小錦和燕小瑟的下場以後再說,以後他有的是時間悄悄的弄死那兩個小的。
是的,悄悄的弄死,或下藥,或溺水,就算阮煙羅知道了孩子的下場,也沒有辦法認定是他做的。
所以,他現在答應也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