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4章 曖昧的照片
她抬眸看身前的男人,也不知道他昨晚是什麽時候回來的,她竟然一點都沒有察覺到。
拿過手機看看時間,阮煙羅有些著急了,“阿墨,你再睡會,我去做早餐。”
幸好她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是個起床困難戶,所以昨天去超市買了手抓餅火腿腸,昨晚上還把電飯煲定時煲了粥,這樣,一早起來就來得及了。
她明明是定了鬧鍾的,可是居然沒響。
然,阮煙羅才要下床,就被燕寒墨摁下了,低啞著嗓音輕聲說道:“公司有早餐,我去公司吃就好,你不用起來。”
阮煙羅這才想到她對悅騰並不是很了解,還真不知道悅騰是提供一日三餐的。
那這是不是代表她以後想與燕寒墨一起吃個飯都是困難的呢?
畢竟,在他們現在這樣經濟條件緊張的情況下,燕寒墨在公司吃的確可以省下一點開銷。
“我昨晚就定時煮了粥,要不,今天在家裏吃吧。”想到以後可能很難與燕寒墨有一起進餐的機會了,阮煙羅提議的說到。
燕寒墨看看時間,“也好。”隻要他吃快些,還是來得及的。
阮煙羅迅速起床,去做早餐。
好在昨晚就準備的差不多了,隻花了十幾分鍾的時間就做好了。
一份現磨豆漿,手抓餅,烤火腿,還有粥和小菜,兩個人吃看起來很豐盛的感覺。
燕寒墨進餐的速度很快,因為,他不能遲到。
昨晚上的客戶他已經拿下了,隻要再堅持兩天不出錯,這份工作就已經安全了。
不過他心裏很清楚,悅騰集團的這份工作他最多也就做幾個月,不會長久的。
他不喜歡給人打工。
他喜歡自己做生意。
以前他在大燕國建立起來的經濟帝國,就連整個大燕國都無可比擬,他相信他在大燕國可以,那他在現代這個國度也可以。
所缺的不過是本錢罷了。
那他現在就賺,一是賺了留著阮煙羅生孩子時用,二是把剩餘的拿來為自己的創業投資。
不過,對於他和阮煙羅現在所需要的花銷,他那些薪水根本是杯水車薪,根本不夠用的。
吃過了早餐,阮煙羅看看時間,燕寒墨再不走就真的來不及了,雖然她很想送他下樓,可是,她動作太慢,會拖他的後腿,讓他遲到的。
“阿墨,快走吧,早點回來。”仿似每一個做妻子的一樣,看到自己的丈夫出去上班,都會下意識的說出這一句。
隻為,一個人在家裏太過寂寞。
可是說完,阮煙羅就覺得自己說錯了。
燕寒墨是要在公司用餐的,那就一定是用完餐才回來,又怎麽可能早回呢,那不可能的。
“好。”燕寒墨點頭,拿過西裝穿上就要離開。
“等下,我幫你係領帶。”阮煙羅一步上前,惦起腳尖開始打開燕寒墨自己係的有些歪歪扭扭的領帶,重新開始打結了。
她給他係領帶,他就低頭看她,兩個人離得是那樣的近,近的連彼此的呼吸都清晰可聞。
終於係好了,雖然也有點醜醜的,但是總好過燕寒墨自己係的,那簡直是太醜了。
好在,就算是再醜也不會影響燕寒墨的俊美。
無論是穿古裝,還是穿現代裝,他走到哪裏都是焦點。
就算是不說話,但是舉手投足間都讓人移不開視線,也形成一道無法阻止的焦點。
阮煙羅的手輕落,額頭上便是一熱,燕寒墨親吻了她的額頭一下,隨即離開,“走了。”
然後,他就真的走了,獨留她一個人站在那裏看著他離開的方向。
心底是從沒有過的失落,他走了,哪怕隻是一天,可也仿佛帶走了她的心一般。
跑進陽台,看著他樓裏走出來,高大挺拔的身影哪怕是隔了十幾層的高度,也能感受到那份從骨子裏散發出來的偉岸。
她正切切的看著他時,男人忽而停步,仰首,仿佛感知到了她之前的目光似的,定定的看向了她。
阮煙羅有點囧,她這是被他逮了一個正著。
此時想逃已經來不及了。
已經被他發現她是舍不得他離開去上班了。
強擠出一抹笑,“阿墨,拜拜。”
燕寒墨也衝著她的方向點了點頭,隨即離開,這一次他是真的徹底的離開了。
阮煙羅就站在陽台上,就算是他的背影消失在視野裏,也沒有離開。
許久許久,直到身子僵了,阮煙羅才恍然驚醒,可是動一下,全身都是小星星,麻痛的感覺。
回到房間,收拾了早餐的碗筷,此時看著燕寒墨用過的碗用過的筷子,都是想念的。
什麽時候開始,她竟是離不開他了。
或者,是因為懷孕的緣故吧,懷了身孕的女人總是會心嬌,還容易感傷。
這個,她知道也清楚,畢竟,已經生過一次了。
一想到生過,就會想燕小錦和燕小瑟。
唉,也不知道那兩個小東西現在怎麽樣了。
以她的猜想,燕小錦現天每天的任務就是批閱燕寒墨的那些文書,隻是從前小東西還有燕寒墨給他坐陣給他撐腰,他處理不了的,燕寒墨都會處下過去。
但是現在,沒有人給他撐腰了,所有都要靠他自己完成。
燕小錦看起來還那麽的小,也不知道燕寒墨的那些手下有沒有為難他呢。
還有燕小瑟,她和燕寒墨不見了,小家夥一定傷心極了。
隔著一道時空,她都仿佛聽到了小家夥的哭聲,聲聲都刺著她的耳朵痛。
阮煙羅眼睛有些酸澀了,她是真的想那兩個小東西了。
收拾好了東西,為了壓下心底裏的想念,阮煙羅無所事事的拿過了手機,就刷刷新聞吧。
先是國際新聞,然後是國內時政要聞,然後就是地方新聞。
真的隻是隨手翻看看,以前從來不看地方新聞的她此時看起了地方新聞,純粹是因為她想多了解一些悅騰集團的事情,因為,燕寒墨已經進了悅騰集團。
可當隨手點開,阮煙羅就愣住了。
愣了足有三四秒的時間,才一下子驚醒,隨即點在屏幕上看到的那張照片。
如果她沒看錯的話,那是燕寒墨和廖婧的照片。
照片的角度是側拍的,剛好可以看到廖婧的整張臉,和燕寒墨的半張臉。
可是從這個角度看過去,兩個人仿佛是臉貼著臉一樣的感覺。
手緊攥著手機,阮煙羅的指節已經泛白了。
雖然也猜測可能是角度的關係,燕寒墨並沒有與廖婧之間有什麽,但是隻是這樣看著,她都心痛的無以附加。
原來昨晚上,燕寒墨不止是一個人去陪的客戶,廖婧也去了。
這個,燕寒墨昨晚離開前沒有說過,回來後的今天早上她醒來,他也沒有說起。
阮煙羅別扭上了,不由得想起了在大燕國在墨王府的許傾城,那是一個讓她無比惡心的女人。
還有顧水凝也亦是。
明明被燕寒墨拒絕的相當徹底,卻還是不死心,一次次的想要得到燕寒墨。
是的,就憑燕寒墨那張顏,絕對秒殺當下正當紅的偶像派和實力派,所以,但凡是一個正常的女人,隻要見到燕寒墨,全都會不由自主的被他吸引的。
顏控吧。
而顏控是每個女人的通病。
還是一個每個女人都不想治的病。
看完了這一條新聞,再往下翻,還有很多很多,全都是因為那張廖婧和燕寒墨的照片而衍生出來的。
阮煙羅頭大了。
不不不,不止是頭大,還有頭痛。
她發現她後悔了,她現在不想讓燕寒墨去上班了。
不想燕寒墨被悅騰集團的女職員覬覦了。
她相信,隻要是見過燕寒墨的,不止是女職員會被他俘獲芳心,就連掰彎一些男人都有可能。
可他是一個人,一個活生生的人,她不可能阻止他走進外麵的世界,那根本就是囚禁。
可現在,她接受不了他與廖婧坐在一起的這個事實,她不知道要怎麽辦了。
打電話質問廖婧和燕寒墨都不現實,隻會為彼此添堵罷了,因為,這一張照片根本無法說明什麽。
她要是真的質問燕寒墨了,那與妒婦沒什麽區別了。
看來,她還是盡快的弄到錢,這樣就不用燕寒墨去上班了。
不喜歡燕寒墨上班。
不喜歡燕寒墨上班。
不喜歡燕寒墨上班。
重要的事情心裏默念三遍。
隻要不讓燕寒墨去悅騰上班了,就能免除那些女人對燕寒墨的虎視眈眈了。
然後,她給他自己弄到的錢,讓他去做一些生意。
做生意這種事情,古往今來,都是相通的。
他在大燕國可以做到幾國獨他一家獨大,那在現代這個國度也一樣可以。
就憑他最近的表情,就足以證明他的適應能力有多強有多厲害。
燕寒墨,她信他,他一定可以的。
找出了他們兩個穿越過來的東西,選了一個最不起眼的,在現代的拍賣市場上也偶有出現的玉,阮煙羅出門了。
拍賣這塊玉,至少別人不會把她和燕寒墨往穿越上猜,隻猜想這是哪個年代出土的文物呢,比燕寒墨帶來的那些銀票安全因素要高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