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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8章 象是一個人

  想到自己與阮煙羅互換的身份,阮玉默,悶悶的繼續的吃著食物,心底裏有些哀傷了起來。


  那是她許久都不曾有過的感覺。


  從前聽說過的那個墨王爺就在眼前,阮煙羅嫁的真好,居然是嫁給了燕寒墨,燕寒墨是大燕國中所有皇子中最有能力的一個。


  可以說是文武雙全的。


  這些,曾經李媽對她教導很多,她都知道。


  “阮煙羅,李媽和紅袖現在怎麽樣了?”想到李媽,阮玉低聲問過來。


  這一問,她和阮煙羅一樣,都覺得怪怪的。


  她們兩個人的身份此時此刻實在是太古怪了,就是完全互換了身體和靈魂。


  象是一個人,又象是兩個人。


  總之,那種感覺說不出的古怪。


  阮煙羅是一聽到阮玉問李媽,就沉默了。


  她真不知道如何說起李媽的事情,不知道阮玉若知道李媽沒了,會不會反應強烈呢。


  李媽對她都是要多好就有多好,那對當初真正的阮煙羅也絕對是沒的挑的一定是很好的。


  阮玉見阮煙羅不說話,便又吃了一口菜,慢慢的咀嚼著,等待著阮煙羅與她說起李媽和紅袖。


  那也是她在大燕國裏最親的人了。


  至於阮府的人,早就與她無關了。


  從阮正江把她送到喜旺村的時候開始,她心裏便對阮家生起了嫌隙來,如果不是不得已,她恨不得剜了阮正江的心挖了阮正江的眼。


  她這個父親有等於無,或者,她更希望從來都沒有阮正江那個父親。


  那般,換個父親的她童年的生活也不至於那麽糟糕了。


  可阮玉等了又等,阮煙羅始終都不說話,她有些沉不住氣了,“阮煙羅,你怎麽不說話?是不是李媽她……”腦子裏生起一種不好的預感來,這樣問出來的時候,阮玉的聲音都顫抖了起來。


  穿到這陌生的國度後,她心裏最想念的就是把她當成女兒般來疼的李媽。


  李媽對她,那是好的沒話說,都挑不出半點問題來。


  阮煙羅這才鄭重的點了點頭,“李媽沒了。”


  “你說什麽?我是不是聽錯了?”阮玉心驚肉跳的就看向了阮煙羅,就在她麵前大聲的質問著。


  “你沒有聽錯,李媽沒了。”至於李媽死時的那一日是紅袖和二子大婚的日子一事,阮煙羅沒提。


  就怕阮玉受不了。


  “不可能的,李媽身體那麽健康,怎麽可能說沒就沒了呢,阮煙羅,你占據了我的肉身,李媽的死,這件事情,你一定要給我一個交待。”阮玉怒氣衝衝的道。


  阮煙羅抿了一下唇,知道現在已經到了必須說的時候了。


  再不說,她就覺得這個阮玉什麽事都能做得出來。


  “紅袖大婚了,迎親的路上發生了意外……”後麵的,阮煙羅說不下去了,‘死’之一字,現在變得越來越肅穆了,絕對不可以開玩笑的。


  “查到是誰做的嗎?是不是燕寒竹?”阮玉聲音微顫,聽到李媽是在紅袖的迎親隊伍中沒了的,她更驚。


  原來紅袖已經大婚了。


  “不是,燕寒竹的太子之位已經被廢了。”燕寒墨接過話題,言簡意賅的解釋著。


  “那現在誰是太子?”對於大燕國,阮玉很想知道大燕國的現狀,畢竟,那是她生活了十幾年的地方,總也割舍不下的。


  如今阮煙羅也穿越了過來,等有機會,她會讓阮煙羅帶她回去看一次的。


  不過,那一定要事先聲明,她更喜歡這現代的文明社會,呆得越久,越沒有辦法回到那落後的年代去了。


  在大燕國,既然是貴為相爺家的小姐,可是既沒有生活上的尊貴,也沒有相府小姐的尊嚴,大燕國於她,不過是一段記憶罷了。


  “現在沒有太子,皇上也沒了,燕君離既位,他還年輕,還沒有子嗣,再加上整個燕家的眾皇子們也沒有幾個出類拔翠的,還沒有宣布新的太子人選。”新的太子,總要等燕君離生了才能再有吧。


  阮玉了然,又問道:“他還好嗎?”


  這個‘他’,不必她解釋,隻要明白的知道大燕國故事的人,都曉得阮玉這問的是誰。


  她這問的是阮正江。


  就算很不待見阮正江,可是父親就是父親,那是再也沒有辦法更改的。


  阮煙羅搖了搖頭,“進了天牢,他犯事了。”


  “那你沒有請……請人去接出父親嗎?”阮玉繼續問到,一點也沒有想到阮正江居然被抓進了天牢,看來一定是政治事件了。


  不然,以阮正江相爺的身份,誰人有膽子把他帶走呢。


  所以,一定是犯了大罪,還是非常大的大罪。


  “沒有。”不想,阮煙羅低低一笑,直接就說沒有了。


  “呃,你就沒有為父親想想辦法?”阮玉好奇的問道。


  “沒有。”阮煙羅還是直接了當的說到。


  實在是對阮正江沒有感情了,再者,阮正江也的確是該死。


  雖然她隻是肉身是屬於阮正江的女兒的,可她到底還是他的女兒。


  甚至於還是嫡出的女兒。


  可在阮正江的心裏,隻有修景宜,還有修景宜的兒子和女兒,就從來都沒有對她這個真正的嫡女正眼相看過。


  甚至於在阮煙雪和她之間,在燕寒竹和燕寒墨之間,他選擇的站隊的始終都是阮煙雪和燕寒竹。


  一個恨不得她死,恨不得他的女婿死的父親,有等於無,甚至於還不如沒有這樣的父親。


  這樣,至少在阮正江對她和燕寒墨針鋒相對時不至於那麽無奈和難過。


  這世上事,最難就是被至親的人算計和傷害,那是以一輩子的時間,都無法彌合和消除的。


  阮玉被阮煙羅篤定的語氣震驚到了,“他也傷害你了?”她記得她在大燕國時在喜旺村的一切,那是屬於她自己的記憶,但是阮煙羅穿越過去成為她之後所經曆的,她不知道,一點也不知道。


  不過雖然不知道,但是以她對阮正江和修景宜的了解,也能猜出個七七八八。


  “嗬,我有時候就在想,我可能不是他親生的女兒吧。”不然,都說虎毒不食子,阮正江卻是恨不得對她剝骨蝕心的。


  從來都沒有把她當親生女兒看待。


  這一句,也認證了阮玉的猜測,阮玉墨,繼續吃著食物,不再開口。


  場麵上一時間有些冷場,阮向南便道:“來來來,都吃菜,以後你們兩個都是我的女兒,那個人對你們不好,我會對你們好的,燕寒墨的身份我會處理的,羅兒隻管安心的養胎,早日給我生一個外孫來,至於玉兒,還是要抓緊時間完成終身大事,要向羅兒看齊,早點給我生三個外孫。”


  阮玉白了他一眼,“我又不屬豬,生一個就好。”生三個,那是大燕國的傳統,在古代,生多少都沒關係,甚至於有的家裏一生就是幾十個。


  反正隻要家裏銀子多,能養得起,那就想生多少就多少,這是現代絕對比不上的。


  原本兩個都超生呢,更何況是生更多,那對普通人家來說,就連罰款都交不起。


  “好好好,你生一個就好。”阮向南退而求其次,隻要能給他生就行,不然,子嗣單薄,他都覺得活著沒有什麽趣味了。


  年輕時不在意的孩子,如今卻是成了他生活下去的支撐。


  果然時間會改變一切,總是在不經意間改變了一個人的思想和思維。


  阮玉這才滿意,想了一想,又道:“那李媽是誰動手的?”


  “應該是聖虛。”燕寒墨如是的說到。


  “對虛?法恩寺的那個聖虛?”


  阮煙羅沒想到燕寒墨一說出聖虛,阮玉居然就知道。


  不得不說,從前的阮玉所知甚多,多到超乎她的想象了。


  “對,我和阿羅之所以能穿越回來這裏,也是因為聖虛對我和阿羅的追殺。”燕寒墨有理有據的說到,不疾不徐。


  “寒墨,你剛剛說什麽聖虛追殺你和羅兒了,那有沒有對我的兩個乖外孫追殺呢?”阮向南一聽到這裏,就開始不淡定了。


  斬草要除根,這一句可是從古代傳出來的。


  那個聖虛既然想要殺燕寒墨,那就也一定要殺燕小錦和燕小瑟他這兩個外孫的,這樣才能永絕後患。


  所以,提到這些,阮向南的一顆心就已經提到了嗓子眼,他開始擔心了。


  “不知道。”燕寒墨實話實說,“不過父親不必擔心,聖虛的勢力已經被我和阿羅消解的所剩無幾了,而有我的暗衛護著,再加上小錦和小瑟的聰明,哪怕我和阿羅不在,他們兩個也不會有事的。”他相信自己兒子,也相信自己的手下,他們一定會護小錦和小瑟安全的。


  “那就好那就好。”聽到燕寒墨說燕小錦和燕小瑟很聰明,阮向南恨不得現在就見到兩個小東西,可惜,他也就隻能想想,根本沒有辦法見到異時空的兩個小人,“羅兒,能不能畫一畫小錦和小瑟的肖像,我想看一看。”見不到本尊,阮向南退而求其次了。


  他是一個很務實的人。


  否則,這幾年也不會做到部長的位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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