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0章 別看。

  還是一股子熟悉不已的男性氣息。


  那是隻有燕寒墨的身上才有的氣息。


  “阿墨,你來了嗎?”輕輕的仰首,看向眼前模糊的男人的俊顏,阮煙羅覺得自己入夢了,還是一個很美很美的夢。


  她的阿墨來了。


  “阿羅……”燕寒墨擰眉,身上的西裝外套轉眼間就從身上滑落而蓋在了阮煙羅的身上,同時,他伸手摸了一下阮煙羅的眼睛,讓她不得已的重新閉上,“別看。”


  “啊,什麽?”


  不等阮煙羅反應過來,燕寒墨長指一指,刷刷刷的淩空點出去,每一次都是有目標的點出,隻是片刻間,兩個人周遭早就被阮煙羅定住的男囚的眼睛就全都是鮮血如注了。


  廢了。


  所有男囚的眼睛全都廢了。


  但凡是剛剛欺負過阮煙羅見過阮煙羅狼狽一麵的男囚,一個也沒有逃過這一劫,前一刻還能夠看以這個世界,但是現在,他們什麽也看不見了,剩下的隻有痛,無盡的痛。


  可這還不是最慘的,最慘的是他們痛不欲生的時候連呼救都沒辦法,還是隻能那般如雕像般的定在那裏。


  不知道多久才能解除身上的穴道,所有的男囚都在忍著眼睛上的痛意等著穴道解開,可他們太天真了,燕寒墨冷冷掃過這些男囚,眸色全都是殺伐決斷,他燕寒墨的女人豈容這些個渣男覬覦,半點都不行。


  阮煙羅現在很難受,他先疏解了阮煙羅再來解決這些男囚,也讓他們再臨死之前再嚐一嚐錐心蝕骨般的痛,這是他們必得的教訓。


  身形一起,燕寒墨抱著阮煙羅轉眼就到了阮煙羅的小黑間。


  然後,從容的抱著她一起倒在了那窄小的床鋪之上。


  床鋪很窄很小,可是沒關係,對於此刻的他和阮煙羅來說,這床一點都不小。


  兩個人合而為一的所占比這床還小。


  唇落,輕輕淺淺的吻一個個的雨點般的灑在阮煙羅的臉上唇上身上,所有,都帶著男人獨有的氣息和味道,讓她迷醉。


  什麽也顧不得了,顧不得這裏是小黑屋也顧不得她還大著肚子。


  所有,都隨著燕寒墨的動作而進行著。


  外麵的夜色沉沉,小屋裏的暖意洋洋。


  是的,隻要心是暖的,不管人在哪裏都是暖的。


  她的阿墨終於來救她了。


  他來了,她就解脫了。


  隻要他出現,這世上就沒有燕寒墨解決不了的事情。


  不管是在大燕國,還是在現代,阮煙羅都是這樣的認定的。


  是的,燕寒墨在她的心裏就是無所不能的存在,他從來都沒有讓她失望過。


  男人帶起的風漫漫拂過,帶起層層的熱意席卷,悄散。


  直一散盡所有,阮煙羅方才覺得自己活過來了。


  卻已經是精疲力竭,再也動不了分毫,沉沉的睡在了燕寒墨的臂彎裏。


  這一睡,已經是不知今夕是何夕。


  醒來,溫暖的陽光透過窗紗暖暖的篩落在身上,阮煙羅緩緩睜開眼睛,一室的空寂中意識也悄然的回歸。


  她已經不是在看守所的小黑間裏了。


  完全陌生的房間,不過看起來很溫馨,很有家的味道。


  “阿墨……”她想起來了,是燕寒墨突然間出現,然後救起了她,要不是他出現,她的身體一定是……


  想到這裏,不由得一陣惡寒,也才發現她在大燕國的那些經曆,讓她早就隨著那個時代而入鄉隨俗了,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居然也如那些古代女人一樣重視自己的潔靜了。


  倘若被那些臭男人染指了,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下去。


  “太太,你醒了。”有人應聲開門,快步踏入,急急的奔向床前。


  阮煙羅抬首看向走進來的女子,四十幾歲的年紀,看起來很慈祥的樣子,但於她來說就是一個陌生人,“你是……”


  “我是您的私人護士,我姓莫,你叫我莫姨好了,有什麽事你可以直接告訴我,我會替你處理好的。”女人微笑著與阮煙羅對視著,那種從內而外而衍生的慈祥的味道讓她不由得就想起了李媽,那時她剛穿過去,被蛇咬全身都是傷,李媽就是這樣微笑的站在她的床前,哄著她喝藥,照顧她起食飲居的,想起李媽,阮煙羅的眼睛瞬間紅了。


  “他呢?”


  “先生有事出去了,他說他很快就會回來看你的。”莫姨還是微笑的看著她,語調淺淺淺,帶給人一種說不出來的安心的感覺,很舒服。


  阮煙羅扭頭掃過周遭,“我手機呢?”


  “這個……”莫姨微怔,似乎是沒想到她才一醒過來隻問了一下燕寒墨的去向,接著要找的居然是她的手機。


  這個,先真真沒交待。


  “太太,有事可以打電話,你床頭桌上就有。”


  阮煙羅扭頭看到了床頭桌上的電話,可她現在還不想打電話。


  燕寒墨沒在就證明他現在很忙,所以才沒辦法守在她的身邊給她安排了一個莫姨,那她自然也不會這個時間點去吵他,她不是那麽沒眼色的人。


  所以,她現在沒想打電話給燕寒墨,她是想拿到手機上個網,看看她越獄的事情的後果。


  看來,她的手機還在警方那裏,燕寒墨還沒有幫她拿回。


  抑或是拿回來也沒用了,早就被警方貼上了犯罪份子的標簽,撕也撕不去,那用起來自然是很不安全的,不要也罷。


  不過,她還是想看網絡新聞,“莫姨,那你的手機能借給我用一下嗎?”


  莫姨沒想到阮煙羅會提這個要求,她明明都讓阮煙羅用床頭桌上的電話了。


  不過既然阮煙羅這樣請求了,她就借她吧,“我去拿。”


  一個破手機罷了,還是被自家兒子淘汰的手機,運行慢的就算是給人都沒人要呢。


  她也不怕丟。


  一會的功夫,莫姨雲而複返,手裏還真的多了一部手機,隻是看到莫姨拿過來的手機的時候,阮煙羅頭大了,也風中淩亂了。


  “太太,給你。”莫姨不以為意的把自己的手機遞給阮煙羅,阮煙羅要看就看吧,反正她這裏也沒有什麽秘密,他不怕被人看。


  阮煙羅皺了皺眉頭,原本的希望在看到莫姨手裏的手機時,已經瀕臨破碎的邊緣了。


  之前還想著用莫姨的手機上上網看看新聞,查一下那十幾個男囚的下場,也好知道燕寒墨是怎麽懲罰他們的。


  卻沒想到,莫姨的手機居然是好種老古董,隻能接接電話發發短信,其它的什麽也做不了。


  說白了,就是老年機,還是被人淘汰過的老年機。


  那她拿了也沒用,“莫姨,我想看電視。”


  莫姨眼看著阮煙羅把她的手機隨意的放到了床頭桌上,有些懵,“太太,您不餓嗎?”在莫姨的認知裏,阮煙羅一醒過來最先要的一定是食物。


  阮煙羅這才發現自己的肚子此時正在唱空城計呢,好餓,“餓,我要吃東西,不過你先把電視打開再去給我拿食物。”


  她餓重要,不過看電視更重要。


  “好。”我現在就去打開。


  莫姨找到了遙控器,摁下開關,就放在了阮煙羅的身旁,“那我出去忙了。”


  阮煙羅被她一句出去忙了給搞得更餓了,餓的眼睛都有些迷迷朦朦不清楚的感覺,然後,她就看到了電視左下角的時間,腦子裏隻覺得轟的一下,“我睡了三天三夜?”


  算算這時間,已經是三天前了。


  “可不是嗎,怎麽都叫不醒,後來先生索性不讓叫了,就讓太太你睡到自然醒,先生對太太真好。”


  三天,三天足以發生很多很多的事情了,可當莫姨下了樓去端飯菜,阮煙羅繼續看電視的時候,她發現電視裏哪一個頻道都沒有報導監獄裏血腥事件的新聞。


  可那是十幾條人命呢。


  看來,一定是被某些人給壓製住了。


  不然,十幾條人命絕對是大案了,雖然當時她也在一場,可後來那些男囚的屍體是怎麽處理的,她一點也不知道。


  但是十幾條人命的大案子,現在各個電視頻道上都沒有任何的報導。


  阮煙羅播了一圈,最後懶著看了,沒有她想要的新聞結果,她看什麽都提不起興趣了。


  須臾,臥室的門從新開了,莫姨端著一個大托盤,托盤上有米飯有湯還有四個菜,每道菜看起來都很好吃的樣子。


  又或者,是她被餓狠了吧。


  狼吞虎咽的吃起來,阮煙羅從來不知道隻是食物而已,居然就可以這樣的好吃。


  結果,明明很豐盛的飯和菜,在阮煙羅風卷殘雲的速度中,很快就被阮煙羅給吃光光了。


  打了個飽嗝,阮煙羅下了床,趿上了托鞋走進了洗手間,再是更衣室,她要把自己弄得香香的,這樣不管今天遇到誰都不怕了。


  是的,她現在最不想把自己最不堪的一麵展現出來,卻又迫不得已的不想也要展現出來。


  莫姨一直陪在床邊照顧著她,她想吃哪一道菜,莫姨就急忙的給她布菜,很貼心。


  見她吃完了,便禮貌的問道:“太太還要再添一些飯和菜吧?”對於阮煙羅這樣的吃貨來說,隻是這一句話她都覺得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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