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女扮男裝
蕭南在三樓的住所,正在閉目修煉,侍女風風火火的闖入,來到他的麵前,興奮的說道:“公子,今晚又有客人了,沈堂主叫你準備一下。”
“來了多少?”蕭南雖不感意外,但難免有好奇心萌生。
“來了好幾批人,五十人應該有吧。”
蕭南嘴唇蠕動,心算起大致能獲得的收入,“五千,我分四成,也就是兩千上品靈石,一晚就能掙這麽多?”
心中狂喜了片刻,隨後便憂從中來,“自己無依無靠,很快就會被賊人惦記上,雖然輕鬆,但也不是一個穩妥的生財之道。”
這一晚很順利,在沈堂主的房間裏,有幾個天緣閣的賬房也在,幾經點數和清算以後,蕭南分到了四千多上品靈石,可他卻沒有露出相應的快意之情。
“怎麽?你覺得少了?”沈堂主笑靨如花,她今天可開心的很。
蕭南苦笑,沒做應答。
“咦,我說你這人也太扣了吧,隻是一個晚上,你就有四千多的收入,還是上品靈石也,別人幾年甚至上十年都難掙到。
“而我就從你那兒扣了五十枚靈石,我都給你講清楚了,是用來打點各種關係的……。”
“美女,你誤會了。”見她情緒越來越亢奮,蕭南連忙止住了她已經提高了的嗓音。
“什麽?你叫我什麽?”
蕭南知道串詞了,把地球上的常用稱呼用到了這裏,連忙改口道:“沈堂主,你真誤會了。不是我嫌掙的靈石少了,反而是覺得掙得太多了。”
沈堂主一愣,一雙美目直直的望著他,蕭南對沈堂主一揚眉,然後無力的把腦袋一垂。
“沈堂主,我理解蕭公子的意思,他呀是怕有人惦記他的財富,生出禍端來。”一個賬房搖頭說道。~#愛奇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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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堂主豁然省悟,拍額道:“唉,瞧我,怎麽就沒想到這上麵來。”
她嗬嗬輕笑,給蕭南倒了杯水遞了過去,“怪我,怪我,誤會了你的意思,你就放心吧,隻要你在這天緣閣一天,你就是我們靜雲門的人,沒誰敢打你的主意。”
於是這靜雲城便多了一個日進鬥金的傳奇人物。
“肖峰”,這是蕭南重新給自己取的名字,十多天後,這個名字幾乎是傳到了靜雲城所有的修煉者耳中。
這十多天裏,蕭南演出的時候,也遭遇過賓客的數次刁難,皆是在蕭南演奏完規定的五曲後,客人們意猶未盡,叫嚷著不許蕭南離開。
自有沈堂主出麵化解,賓客們也不會去過分為難一個女流之輩,何況她的背後可有靜雲門撐著。
在靜雲門內的一個幽靜的庭院裏,陸緲瑩等五個女子悠閑的依靠在亭欄上,這幾天她們跟隨兩三百人的剿匪隊伍早出晚歸,皆生出了些倦怠之情。
見陸緲瑩在亭欄上支著下巴,一副神遊天外的表情,衛雙靈調侃道:“咋了?你又在想他了?”
陸緲瑩聞言雖露嗔怪之情,可心裏卻閃出了幾朵快樂的小火苗,“我想他幹嘛,也不知道他現在在哪裏?”
一旁的荀悅想要開口,隻是心中莫名一酸,也就抿嘴把話吞了回去,她抬起纖手,握住一縷金發,把它貼到自己一側的臉頰。
“我聽屬下說,這靜雲城來了一個會彈東月箏奇人,也姓肖,不過是小月那個肖字,叫肖峰。”荀千狐愛憐的輕拍自己的小妹。
“是是是,我也聽說了,說這個肖峰演奏東月箏簡直是神乎其技。”衛雙琦對這個話題也來了興致。
衛雙靈卻輕哼了一聲,開口道:“我就沒見過彈東月箏有比我師傅彈的好的人。”
荀悅握著荀千狐搭在自己肩上的手,輕言道:“我姐姐也彈的很好。”
“反正我們無事,我們也去聽一次,看到底是不是有他們說的那麽神。”衛雙琦開口說道。
“你們去吧,我是不去的,以前在家,整天彈那東西,都聽膩了。”陸緲瑩無精打采的開了口。
衛雙靈對她眨了眨眼,“我們都去,你覺得你逃得掉嗎?”
荀千狐聞言一笑,“都去都去,對了,我們雖隻是去聽曲,可那裏畢竟是風月場所,我們又是幾個人,要不我們裝扮成男人去怎麽樣?”
她的提議仿佛又給這件事增添了許多樂趣一般,大家服了荀千狐拿出的丹藥,一個個嬌麗的容顏,隻是在片刻功夫,麵部的骨骼以及膚色,就已經有了徹底改變,十足的男性特征,連嗓音也是。
五個男裝女子,沒有聲張的偷溜出了在靜雲門的居所。以至於韓玉笙、諸葛安、杜淩三人經過一番洗漱後,來院中尋她們時,哪還尋得到她們的蹤跡。
天緣閣的貴賓廳裏,荀千狐五人沒有受到特殊的待遇,給了五百枚靈石後,她們幾人尋了一個靠前的席位坐下。
演出還沒開始,入口處,仍有成群結隊的人群湧入,很快,廳中便座無虛席。
敬酒的、聊天的、和遠處熟人打招呼的此起彼伏,異常熱鬧。
荀千狐五人對這種熱鬧倒是司空見慣,不過仍惹得她們有些心神不寧。
“兄弟,今天幸虧聽我的,來得早,你看這大廳裏,那還有個空位?不提前來,我們就被那沈娘們給攔在外麵了。外麵有好幾幫人正和她吵呢,吵也沒用,隻有等明晚囉。”
五人旁邊一桌的男子有些揚揚得意的宣講他的先見之明。
“有這麽誇張嗎?”荀悅輕聲自語道。
這五個女子皆是在這崇陽大陸最上層的環境中生活,她們沒見過的稀奇便不算什麽稀奇了。
演出總算開始,歌舞沒有引起這五人的興趣。妖豔的女子和她們風情萬種的各種展現,這五人就更加沒興趣了。
“以前來看這些娘們兒,隻需耗費十枚上品靈石。現在來看一個男的,卻要耗費上百枚,而且大家還是爭搶著來。”另一桌的男子調侃道。
他的話引來了不少人的笑聲,也讓已經覺得很無聊的五個女子增添了一絲等下去的耐心。
五人百無聊賴的坐了一個多小時,陸緲瑩對坐在身旁的衛雙靈白了好幾次眼,以此來表示自己的不滿。
“渺瑩姐,都等了這麽久了,就安心再等一會兒吧,我們也不是經常來這種地方。”衛雙靈提起酒壺給她斟滿酒杯。
“咦,來了,出來了。”
“肖公子出來了。”
大廳裏忽地喧鬧聲倍增,有些曾來過的賓客甚至難以壓製自己情緒,起身鼓起掌來。
“哼”五個女子幾乎是同時冷哼出聲,這一心有靈犀的舉動,又讓她們你望望我,我望望你,然後忍俊不禁的齊笑出聲。
“噓”
“噓,大家安靜,肖公子要開始了。”
衛雙琦翻眼撇嘴對另外四個姐妹說道:“聽到沒,還笑,肖公子要開始演奏了。”
她已變得渾厚粗啞的嗓音,讓她自己聽著都覺得別扭。
很快大廳裏安靜了下來,畢竟花一百枚上品靈石這樣的天價,也就是為了這一刻。
五女定睛望向眼前略微高出的舞台上,一個身形俊逸,麵部卻是粗陋普通的男子來到琴桌前。
他的目光投向上百觀眾,露齒一笑,微一點頭,一手撩起青布長衫的前擺,向旁邊一拂,隨即便在這衫擺飄揚之際坐了下去。
他這一係列的舉動倒是讓五個女子覺得賞心悅目,衛雙琦心中暗語:“可惜麵部猙獰了點。”
其餘女子也大致有和她相近的憾然。
蕭南坐定,眼中再無其他,兩手相交,揉了一下手指。
“咚”一聲撞擊力極強的低音響起,等著聲音逐漸消弱,仿佛遠去,又是咚的一聲,更為低沉更為有力。
如此節奏保持了十秒時間,接著複雜的和弦開始烘托出了其間凸出的優美旋律,這是一首悲傷低沉而又優美至極的樂曲。
仿佛失去戀人的旅人,世界無比廣闊,充斥其間的卻隻是灰暗的孤獨。
這曲子原本就是蕭南很早以前創作的一首暢銷歌曲,他進行了改編。既然選擇用這種方式掙取靈石,這段時間,他做了很多這樣的事。
女子的感官相較於男子來說更加敏感,受樂曲的感染,已經易容的荀千狐五人,一臉似悲似泣的古怪神情。
“繁紅一夜經風雨,是空枝。”
“咚”,又回到了開始那單調深遠的聲音渲染,緩慢而低沉,似孤獨的背影漸遠,隻留下了曾經有人來過的無垠荒原。
一曲終了,四下一片安靜,蕭南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望著台下的觀眾,“看來好音樂到哪兒都有影響人心智的力量。”
台下的觀眾也望向他,“難怪會需要整整一百靈石,值這個價。”
五個女子也在打量他,“這人現在看起來也沒那麽難看了。”
接下來的四曲,他彈奏的也是從自己以前的歌曲中改編出來的,或歡快,或動感,他簡直把東月箏玩出了DJ打碟的風格。
演奏技巧也突破了古箏的彈奏局限,為了突出節奏,他時敲時錘,甚至連桌案都成了他的打擊樂器。
這已經把觀眾身體內的每個細胞都激蕩了起來,這不僅僅隻是由外而內的欣賞了,已經讓他們有了由內而外的發泄。
被調動得亢奮無比的觀眾可不像地球上的演唱會,他們沒有瘋狂搖擺,也沒有酣暢淋漓,這使得他們有種欲發未發的焦灼感。
五曲演罷,蕭南起身,正欲離開。
大廳忽地喧鬧了起來,“肖公子別走,再演奏幾曲,我們加靈石。”
“別走,肖兄,我們也願意加靈石。”
“對,你說個數,我們都願意加。”
蕭南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一臉的為難,他望向上下台的那道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