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愧疚
第二天,蕭南想要從床榻上起身,費了好大的勁,才忍著胸腹內被牽扯出的的刺痛,皺眉坐到床沿上。
“你怎麽起來了?”荀悅剛進房門,飛快的跑到他身前,衛雙琦隨後也走進了房間。
“躺了這麽久,我想起來走走。”蕭南平靜了起伏的喘息。
“我去叫渺瑩姐和雙靈姐,讓她們來扶你。”荀悅臉色沉沉,目光斜向一邊。
蕭南平望她眉眼,輕嗯了一聲,伸手對她道“你扶我起來,我兩一起去叫她倆。”
荀悅好不容易醞釀出來的一點酸楚心思,被他用這麽無厘頭的方式一攪合,那還繃的住,揮手拍了一下他伸出的手,跺腳噘嘴道“你自己爬著去……。”
當然,她還是在不斷的嗔怨中牽扶起了蕭南,也就是當天,幾人下了聖女峰,準備去衛雙靈大山中的修煉處。
上官芸頭一天晚上就應夫人的邀請去了離岸宗,也不知何時歸來。
舒服的坐在虹妹恢複原形的寬闊後背上,蕭南愜意的哼著小曲,行走在他前後的幾人覺得很好聽。
“蕭南,你唱出來吧,聲音大點。”前麵扶著荀千狐的衛雙靈扭頭對他說道,荀千狐受的傷其實並不比蕭南的輕。
於是蕭南便在她們的要求下,就這樣一曲接一曲的唱到了目的地。
半途的時候,荀悅便躍身上了虹妹的背上,她想聽得更清。
“雙琦,你也上來,上麵還坐幾人都可以!”荀悅招呼道,她說的是實話,體型龐大的虹妹,光腰身過了四米,流光溢彩的皮毛猶如絲滑的軟墊。
衛雙琦當時隻是把嘴一撇,皺鼻回答荀悅道“我自己有腿,我才不想摻和到你們中間去。”
她的話讓好幾人都羞紅了臉。
蕭南再次開啟了玄武鼎,讓她們輪流把他煉化出來的物靈,吸收到魔法盾的技能當中去。
幾日下來,她們魔法盾的強度,盡皆增強了幾分。她們當中,荀千狐是個最有心的人,也隻有她心生的感慨最多。
“這麽大的增幅,要是按照平常的修煉方式,沒有數年時間的刻苦曆練,根本就無法達到這樣的提升程度。”
荀千狐投向蕭南的目光越來越多,她的心性成熟,心思也比一般人要縝密,不像荀悅,對人和事,如果產生了關注之心,便總會在第一時間產生出喜好和厭惡的印象。
可她卻要謹慎的多,她也會對所麵對的人和事下判斷,但這個判斷卻不是最終的結果。
而是在一連串的假設綜合以後,她才會在言行上體現出她的態度。
“這人真怪。”
對於蕭南,她的內心也言語不出相應的描述之辭,她現在很放心荀悅和他在一起,她甚至由衷的為感到荀悅開心。
男女方麵的事,她自己都清楚自己,——很多年了,她都在屏蔽這方麵的念頭,南來北往,她接觸的人,各種優秀的都有,可她總想再等等,也許還會有更令自己心動的。
對她大獻殷勤的一個接一個,可她都以這種‘再等等’的理念推諉
了一次又一次。
“蕭南這人沒有顯赫的家世,人也有些無賴……。”她站在玄武鼎旁,微啟魔法盾,讓鼎內的物靈慢慢的、通過魔法盾壁融入到她體內。
“無賴……,不過一點都不令人反感,模樣也還不錯。”荀千狐斜睨著蕭南,因為受傷的緣故,他的臉色略顯蒼白。
“咦,我怎麽關注起他來了。”荀千狐感覺臉上一熱,可又忍不住對蕭南開口道“你歇會兒吧,煉化了這麽長時間,你也坐了這麽長時間,出去走走!”
蕭南還是第一聽荀悅的姐姐對自己這麽說話,便謙和的答道“這樣反而對恢複有好處,靈力流動全身,身上的各處筋脈都能得到溫和的滋養。”
就這樣,又是數天過後,輪流融合物靈的幾人,魔法盾的防禦能力再次獲得提升,而蕭南的傷勢也在這幾天恢複神。
他和其她幾人一樣,擔心比賽的那一天,會因傷勢的緣故棄權,看來現在不用了。
還沒煉化的妖獸骨所剩不多了,他也在大家的要求下回收了玄武鼎。
這麽多天,讓他也的確有些倦意,出門到林中轉悠了一陣,在側相隨的盡皆美女,雖賞心悅目,可反倒惹的他心癢難搔,情急的眼冒綠光,隻在心裏哼哼不停。
“明天就要上競技台比賽,我還是先回去休息會兒。”蕭南忍受不過這種煎熬,隻好選擇逃離。
、衛兩女和蕭南獨處的時日比較多,怎能察覺不到他的感受?心中好笑,隻對他點頭,吩咐了幾句也就任他獨自回了。
幾人走了片刻,衛雙靈來到荀悅身邊,拉她緩行,和前麵幾人拉開了一段距離後,才輕言對她道“你幫姐姐一個忙,我先忘了讓蕭南把這丹藥服下,你這會兒幫姐姐送去。”她說話的時候,還連帶著對荀悅眨了幾次眼。
“你幹嘛不自己去?”荀悅雙頰刷的一下紅暈滿布,她雖比較單純,可也明白對方這要求其背後的含義。
“好吧,我們玩我們的,不管他了!”衛雙靈伸手握起一縷她金黃的絲。
“你也學的他一般的無賴。”荀悅不滿的望著對方,“我去就是了。”說完便飛身而去,深怕讓對方看到自己會立即霞飛的臉龐。
荀悅回到房間時,蕭南正仰臥在書房的軟椅上,“你怎麽也回了?”
荀悅沒有搭理他,直直的向他走去,然後往軟椅上一坐,橫躺的蕭南連忙往裏一挪。
蕭南拉住她的小手,她沒有動,又挽住了她的腰,她渾身一顫……。
狹窄的軟塌之上,荀悅緊緊的貼在蕭南懷裏,仰頭問道“蕭大哥,你說你來自東部的無相城,你就是無相城的人嗎?”
先前荀悅好奇,便問起了蕭南的身世,而蕭南也隻能把自己進入到這個世界以後的事告訴她。
“不是,我隻是正好到了那裏,然後又進了那裏的一個修煉門派——青峰派。”
“那你來無相城以前,是哪兒的人?”窩在蕭南懷裏的荀悅語音顯得更加嬌柔。
“一個很神秘的地方,可是再也回不去了!”
“你說清楚啊,神秘的地方到底是什麽地方?”
“會說的,等渺瑩、雙靈還有你都在的時候。”
“嗯,那你來的地方,你有朋友嗎?我是問女朋友。”
蕭南很違心的給了她一個答案,他說沒有,可他在原本的世界,他接觸過不少女人,而且還是很親密的那種接觸。
“我知道你在說謊,你的心跳明顯變快了許多!”荀悅臉色變得陰沉起來。
蕭南嘴唇啟合了幾次,可最終沒有提起辯解的勇氣,他心中一陣愧疚。
“你不是說你要回來睡覺的嗎?怎麽不睡了?”荀悅的語氣冷硬度增強。
“我……哎,算了,不睡了。”他摟著荀悅的手都不敢再動彈絲毫。
“我有些困,我想睡會兒。”
“嗯,好,你睡吧。”
荀悅起身,像擺弄一個物件一般,把蕭南拉起,蕭南詫愕無言,以為她要把自己攆走。
卻見她讓蕭南坐到軟塌的一側,然後她雙手對著蕭南的大腿又拍又捏,好一陣她才滿足的把頭枕在上麵。
“你是在拍抖枕頭呢?”蕭南被她的動作逗得想笑,伸手拉過毯子給她蓋好。
“我不想和你說話。”荀悅閉上雙眼,本想假寐,可也不知什麽原因,枕在蕭南腿上,她似乎感覺有一種神秘的寧神功效,本還有些情緒的她,很快便進入了夢鄉。
蕭南和荀悅都要參加下一輪的競技賽,幾人回到景城,直接取道參賽的廣場。
幾人都心知肚明,上次伏擊他們的勢力,肯定派有人在監視他們的一舉一動。
不過渺瑩、衛雙靈,包括荀家姐妹都沒有惶恐之心,因為在他們周圍,暗地裏隱藏的人手,足以維護他們幾人的安全。
星月宗的上官芸直接派了兩名長老,離岸宗也是,衛雙靈的父親,也從鬆鶴門派出了自己的親信。
荀千狐也自會調遣荀家堡長住在景城的幾位管事,希望能在暗中查探出一些蛛絲馬跡。
至於摩羯宗的左長老,也就在派人偷襲荀家姐妹的第二天中午,一名探子才慌慌張張的回到這群摩羯宗弟子的駐地。
他隱秘在遠處看到了整個伏擊經過,伏擊失敗,而且失敗的很徹底,去的五十多人,盡皆慘死。
他對左長老和陳征南描述其細節時,多次用到慘死一詞,“我的兩個哥哥,是親哥哥……。”回報的探子泣不成聲,“都死了,我本想等那幾個殘殺我們兄弟的人走了去收回我哥哥的屍體,可……。”
可什麽呢?當然他是沒有收成。
因為很快,星月宗的大隊強者便來到了事地,一批人護送受伏擊的荀千狐幾個先回了星月宗,另一批人卻逐個檢查橫屍原野的那五十多具屍體。
還有多人,擴散到四方,欲要搜索出這批伏擊者留下的蛛絲馬跡。這把正躲在隱秘處的探子嚇得渾身抖,一動不敢動的躲在原地。
直到深夜,星月宗的人焚燒了屍體離開後,他才在萬分的恐懼和悲痛中折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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