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杏花鎮的舞場
我和水喬紅玉來到一個名叫杏花鎮的地方,這個鎮與鎮的名字是名副其實,這裡春意盎然,到處是盛開的杏花,粉嘟嘟白生生的,如同嬰孩般嬌嫩的臉笑臉迎人。
找了一家小橋流水的酒家,坐在臨水的窗邊,吃著精緻的小菜,喝著甜膩微酸的果子酒,看著橋上川流的人群和橋下漿洗衣裳的姑娘還有水上來往的小船。這裡真美,顯著歲月靜好,與世無爭的安寧。
入了夜,水喬紅玉神秘告訴我,要帶我去一個熱鬧的地方,那裡有鎮上最美的姑娘和最美的歌喉,比起曦山的神仙並不遜色,但要扮成男子才能進入那個地方,女子是不讓進的。
我隨水喬紅玉在街市買了三套男子衣冠,換好衣服來到一棟臨水的高樓前,樓內絲竹悅耳,歌聲繞樑。進得樓去,迎接我們的是一個風韻猶存的媽媽:「不知公子們是來聽曲的還是來看歌舞的?」「都行,隨便看看。」紅玉對媽媽說。
「好,看三位公子像是外來貴客,喜歡什麼就看什麼,有什麼需要隨時喚我。」說完,這位媽媽招招手走了。
我和水喬紅玉來到一個大堂舞場前停下,找了張桌子叫了些茶水看堂中央舞場內的舞女們跳舞,這些舞女們腰身若似無骨,肢體柔軟異常,舞技高超。舞場旁的樂師們絲竹管弦齊鳴,樂曲時而大氣恢弘,時而婉約悠揚。看到酣處,場下有人大聲叫好,瘋狂往台上扔一些銀子,砸向舞女們,舞女紛紛躲避,是誰這麼無理?我回頭看叫好扔銀子的人,竟是春嬌,旁邊還坐著流月,流月有些生氣在訓斥著春嬌。他們怎麼也來了?我急忙壓下頭對水喬和紅玉說:「不好,春嬌和流月也在。」水喬和紅玉扭頭回看:「真是,他們怎麼也來了?」水喬說。「別起身,不然會被他們發現,我可不想跟他們遇見。」紅玉說。我回首偷偷瞄了一眼流月,他正生氣不理春嬌,眼睛看著歌舞。那位媽媽也走到了春嬌面前,讓春嬌不要往台上砸銀子,想賞銀子叫來看場的領頭,說清楚想賞給那位舞娘,直接交給領頭,舞閉領頭自會交給那位姑娘,這樣直接向舞場砸銀子有失體面,也擾亂了舞場秩序,若說有錢,這裡看舞聽曲的大爺們有錢的多的是,但都是來了遵守舞場規矩。如若再犯,那就要不客氣的趕她出去了。春嬌撇撇嘴對流月說:「一個凡人的跳舞場子,還定這麼多臭規矩。」才走了沒幾步的媽媽折回來對春嬌說:「聽著這位貴客的口氣,你不是凡間的人,是個神仙嗎?」流月趕緊站了起來說:「媽媽莫要生氣,這位小弟初來乍到不懂這裡規矩,又信口胡說,給媽媽陪罪了。」說著掏出一些銀子塞給了媽媽,媽媽意味深長的看了春嬌流月一眼,轉身走了。
不知看了多久,歌舞終於休了,我示意水喬紅玉趕快溜走。我們用扇子遮住面孔站起身正要走,這時春嬌的聲音響起來了:「哎!你們也來了,早就看見你們了,你們溜什麼?」沒法子,我們只好駐足看著春嬌和流月,水喬和紅玉不吭聲,我只好裝作驚訝的樣子:「哦,好巧!你們也在這。」流月哼了一聲,對我的意外表情很是不屑。
「看到我們你們不高興嗎?吊著個臉子。」春嬌一臉嫌棄的看著我們。
「既然碰見了,那就一起吧,大家都是同門,也不陌生,何必如此疏遠。」流月看我一眼。
「憑什麼,玉蓉娘娘和我娘是讓你出來陪我的,你怎麼可以去陪他們。」春嬌不願意的說。
「都是同門,分什麼你我。」流月甩開春嬌扯著他的袖子,追上我們,春嬌只好撅嘴跟了過來。
走到門口時候,幾個粗壯大汗攔住了我們,那位媽媽走過來:「貴客留步,看幾位貴客身份不同,想留貴客在我這歌舞場多待幾天。「啊,我們不跟他們是一夥的,我們可以先走嗎?」紅玉拉著我和水喬就要出門。幾個大漢將門堵住,流月走過來拉住我悄悄說:「都是同門,這樣只顧自己好嗎?」「你本事那麼大,這幾個人你收拾了區區不在話下,我們何必插一腿打擾你和春嬌的友情。」我低聲回他,他氣的翻翻眼,只是扯著我手腕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