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關在籠子里的翠姑和八哥
「那是什麼?」我驚異的手指著籠子問春嬌。
「不過是兩隻鳥而已,鳥嘛就應該關在籠子里。」春嬌漫不經心的瞄了一眼樹上的籠子。
「明明是兩個人,怎麼會當成鳥那樣掛在樹上?」我對春嬌怒目而視。
「哼,兩隻鳥變個人形就是人了嗎?鳥就是鳥,不管變成什麼都改變不了它的本質。」
「本質?那你春嬌是什麼?不就是一株斷腸草嗎?那你是人嗎?」我質問春嬌。
「朔月,你大膽,敢這樣說我。」春嬌指著我大叫。
我懶得理她,飛身到樹上去解籠子上的繩子。
「朔月,你敢!」春嬌拔劍追了過來,舉劍向我砍來,我急忙轉身躲開,劍砍在鐵籠上金星四濺,震醒了籠里昏昏的兩個人。
我和春嬌在空中打了起來,我兩手空空被春嬌的劍逼的手忙腳亂。
「翠姑,把你的綠玉劍拿出來給那個小姑娘。」籠里的黑八哥對翠姑說。
「好。」翠姑在籠內側身從腰間抽出一把綠色的軟劍向我拋來:「小姑娘,殺了那個惡毒丫頭。」
「你這賤鸚鵡,看我宰了你。」春嬌飛身持劍轉頭直飛向籠里的翠姑。我接劍追了過去攔住了春嬌在空中大戰了起來,很快,有了翠姑的綠玉劍我漸漸扳回了劣勢。
正當我們打得難分難解的時候傳來一聲呼喝聲:「朔月,春嬌,你們給我住手。」
我眼前一花,一個飛影衝過來朝我胸前打了一掌,一股巨大的力道將我從空中打落下來,口中一股腥甜從嘴角流出。落地之時一人上前接住了我,是流月。空中兩個徐徐飄落下來的人是絳絕仙姑和春嬌,春嬌怨毒的看著流月懷裡的我,咬牙切齒。
扭頭看流月身旁還有曦山上人和玉蓉仙子在,玉蓉仙子輕皺眉頭看著我,我急忙躬起身推開流月,抱劍輯禮。
「春嬌,你怎麼和朔月打起來了?」曦山上人問。
春嬌張了張嘴,看了看絳絕仙姑,沒有說話。
「回上人,是因為樹枝上掛著的那兩個人。」我趕忙回話,用手一指掛樹上的籠子。
「哦?」曦山上人仰頭看向樹林,眉頭微皺了起來:「這是怎麼回事?」
「哦,回稟曦山上人,其實他們是是兩隻鳥,一隻鸚鵡和一隻八哥,我看他們長得可愛很是喜歡,就把他們裝籠子里,我並不知道他們會變人形,鳥是林中精靈,所以我想把他們掛在林中吸收天地精華,以後能有所修為可以造福曦山,沒想到他們不知何時在籠中竟變成人形被朔月看見,朔月就找我,不問情由舉劍向我砍來,我避之不及所以才和她打了起來。」春嬌故作委屈狡辯,腰身一軟靠在絳絕仙姑的肩上柔弱哭了起來。
「曦山上人,這鳥是我送給小女的,小女的確不知這鳥會變化,我也眼拙,沒看出這兩隻鳥已成精,是我的不是。」絳絕仙姑對曦山上人說。
「好了,你不知道也不為罪,起來吧,」曦山上人皺皺眉頭:「這鳥兒天性好自由,也沒有在籠中修鍊的鳥兒,放了他們吧。」曦山上人揮了一下手中拂塵,樹上鐵籠頓時化為烏有,翠姑八哥振翅倉皇遁向天空。
「朔月,你和春嬌是同門怎可不問情由揮劍就砍,你還有半點同門情誼嗎?哼,畜生就是畜生,再變也不會存有人性。」絳絕仙姑挺立著她的脊樑鄙視的看著我訓斥起來。
「是春嬌太過分,她欺侮水喬,泯滅人性要曬死翠姑八哥,絳絕仙姑你不要惡人先告狀隨意詆毀我。」我氣急辯解。
「朔月,你好大膽,竟敢以下犯上!」絳絕仙姑抬手一個巴掌向我臉上打來。
「誒,仙姑何必動氣。」曦山上人拂塵攔住了絳絕的力道,流月緊護住我將我拉向身後。
「朔月,不可無禮,快向絳絕仙姑道歉。」玉蓉仙子對我訓斥道:「曦山是仙家之地,不可放肆。」回望一眼春嬌:「萬物皆有神明,不可隨意褻瀆,這次你也有過失。」
春嬌立即跪地痛哭起來:「春嬌知道錯了,請娘娘責罰。」
「罷了,你也是無心之過,下次不可。」玉蓉仙子嘆口氣,讓春嬌起身。
曦山上人目光嚴厲看向我,我雙膝一軟跪在地上,曦山上人對我說道:「你學藝不精,還敢頂撞師門,需要嚴加管教,以後就跟隨我左右吧,要好好調教你今後才不至於闖出大禍。」
「啊,曦山上人,朔月冥頑不靈,又野蠻成性難以教化,上人怎能讓她跟隨左右,日後恐怕會怠慢了上人。她不過是只小狐狸牲畜而已,日後若闖出什麼禍來,污了上人名聲,所以還是早早打發朔月離開曦雲山為好。」絳絕面色冷峻道。
「無妨,朔月雖冥頑,但心性還是純善的,日後的事自有天意助化,我們又何必杞人憂天。」曦山上人抬手讓我起身。
絳絕仙姑悻悻然站立一旁,春嬌斜我一眼,目光流出怨毒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