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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水悅坊

  曦雲山霧海茫茫,山頭一脈連接一脈,花木鬱郁蒼蒼,我在長生書館山頭練著青玉劍,流月自那日百花仙子走後被玉蓉公主叫回曦雲宮數月有餘還未回來,流月便被玉蓉公主叫回了曦雲宮處理曦雲山事務,回長生書館也不知何日,可能玉蓉仙子不喜我與流月的頻繁接觸所以將流月滯留家中,我如是想有些悶悶不樂。從我初見玉蓉仙子,我就知玉蓉仙子是不喜歡我的。

  「朔月,看我給你帶什麼來了!」水喬紅玉爬上山頭喜沖沖的說。

  「是什麼?」

  「你最想要的是什麼?」水喬問。

  「到底是什麼,別逗我。」我悶悶的說。

  「好了,別逗朔月了,她最想要什麼我們還不知道嘛?」紅玉推推水喬。

  「流月的信。」水喬笑盈盈的遞給我。

  「你怎麼得到的?」我展開書信問水喬。

  「是從一隻綠毛鸚鵡嘴裡得來的,旁邊還有隻八哥,他們沒尋到你,碰到我便托我轉交你的,寫得什麼?」水喬紅玉湊過來看:「今夜來水悅坊一見.」

  「水悅坊?那可是曦雲山最好歌舞場所,曦山絕頂舞者歌者都在水悅坊,裡面高手如雲,人妖仙混雜是個尋樂場所。」紅玉看我疑惑解釋說。

  「哦?你們知道在哪裡嗎?」我充滿好奇,憋在山上太久了,早想出去透透氣。

  「知道,但從未進去過,聽說裡面怪異之事奇多,有最好歌舞,有最美之人也有最丑之人。」水喬回應我。

  「那,你們要陪我去嗎?我不識路。」我左右看看站立身旁的水喬和紅玉。

  水喬紅玉頓時開心異口同聲說:「要!」

  入夜,在水喬紅玉的帶領下我們飛身來到了水悅坊,這裡人流熙攘,夜晚燈火通明,照得如同白晝一般,水悅坊臨水而建,水榭蜿蜒曲折,飛檐的樓閣內傳出絲竹弦樂聲,我隨紅玉水喬擠過人群,進入水悅坊,卻見房內許多紅男綠女在推杯換盞,吟詩作對,歌舞奏樂。

  我和水喬紅玉找了一處人群不密集的場地坐下休息片刻,這曦山的水悅坊比起凡間場面似要更大一些。正四處瀏覽一遍,燈火通明的耀眼。不遠處樓道處有一女子被一男子拉著,拖拽著去往樓道拐角處。我和水喬紅玉跟過去,卻見那男子正在門口打罵女子,女子小聲低泣忍受著。一定是這男子在欺負這女子,我最恨這些恃強凌弱之人,我猜想如是,上前制止那男子對那女子揮起來的拳頭,那男子不由分說揮拳向我打來,我一時氣急,一巴掌把那男子扇到門邊,那男子氣惱異常,嘴巴一張露出兩個獠牙,原來是只黑野豬,氣得我揮劍就向那男人劈去,男人哀嚎一聲,捂著血流如注的長嘴巴。那女人見狀撲過去抱住那男子竟大聲尖叫起來對著門外嘶聲大呼救命,男人推開女人想逃偏偏又被女人抱得太緊逃脫不得,只得一閉眼一副認命的樣子。門外熙攘傳來有人向這裡奔跑的聲音。

  「你叫什麼?我是在救你。」我急道,不禁煩惱這女人的不知好歹。

  「他他是我我相公。」女子對我結巴說。我一愣:「是你相公也不許欺負你!我拿劍指指那男人。」那男人嚇得縮了縮頭。

  「朔月,朔月,我們快走,快走。」我被水喬紅玉隱身拖走。門外闖進來一眾大漢四下張望,門外站滿了向門裡偷窺的人。

  我被水喬紅玉隱身帶至偏僻無人角落。

  「你們幹嘛拖我不讓我救那女子。」我責怪水喬紅玉見死不救。

  「那女人不用你救,她沒事的。」紅玉說。

  「為什麼?我看那女子哭的甚是凄苦。」我問紅玉。

  「朔月,你沒聽那女子說那是他相公嗎?人家是兩口子,人家的事我們管不了。」水喬拉著我,一張紅彤的小臉緊張的對我小聲解釋,門外進來的一眾大漢在樓內四處搜索著。

  「為什麼管不了?但凡欺負人不管他們是不是兩口子我們都要管,不然這世上還沒有王法了?」我不同意水喬的說法。

  「好好好,就你義氣,見義勇為俠肝義膽。」紅玉用手掌朝粉臉上猛扇著風:「這裡真熱。」

  「不過我覺得朔月說的也有她的道理。」水喬說。紅玉點點頭,抹著頭上的汗和水喬拖著我的胳膊下樓穿院進入大廳。

  樓下大廳寬敞明亮,兩旁桌椅賓客盈門,中間圍繞著一個有一群艷麗女子在舞蹈的舞場,兩旁絲竹悅耳,水喬紅玉興奮地拉我跑進舞池扭動腰肢隨音樂舞動了起來。舞池內的舞女們見舞池進來三個陌生女子,紛紛退避兩側,水喬紅玉跑過去拉幾個漂亮的舞女進舞池,其他舞女一見又都紛紛進入舞池開心的跳躍,盡興跳了一會,音樂停了下來,舞女們紛紛退場,我和紅玉水喬正要走出舞台的當口,上來一個髮髻斜攢,插滿珠花翠玉步搖的雍容富態女人:「三位姑娘慢走,剛剛樓上大鬧的可是三位姑娘?」我和水喬紅玉不知該如何作答,站立台上不知所措。

  富態女人見我們不說話,轉身對著大廳說:「我水悅坊今天新迎來三位姑娘真是門楣生輝,請姑娘們在台上與各位客官見個面熟悉熟悉,也不枉三位姑娘來我水悅坊一趟。」「我們不是水悅坊的姑娘,我們就是來玩的。」水喬趕緊解釋說。「來了我們水悅坊怎麼能不是我們水悅坊的姑娘呢?呵呵,你可真會說笑,快來見見客人們。」富態女人鎖眉斜目狡黠的說。

  「我們真的不是,既然你偏要說是,那我們恭敬不如從命吧。」紅玉對我和水喬擠擠眼睛,使了個眼色。

  「這就對了,聽話就好。」富態女人臉色緩和了下來,換做一臉笑容上下打量的看著我們:「各位客官,水悅坊今天來了三位姑娘,容貌舞姿上乘,今天是這三位姑娘的首秀,如果有哪位客官想獨自一攬這三位姑娘的某一位芳容,現在就請出高價,高價者得之。」

  「這死婆娘,敢公然賣我們。」紅玉生氣地小聲對我和水喬說。

  「沒事,待會給她點顏色,讓她知道我們的厲害。」水喬小聲回應,一副躍躍欲試唯恐天下不亂的興奮狀態。

  富態女人似乎聽到了我們的對話,渾圓的臉陰笑了一下,指著我說:「這位穿黃色衣服的姑娘叫小黃。」女人指著紅玉說道:「這位紅衣服的姑娘叫小紅。」又一指水喬:「這位姑娘叫小綠。」

  「給我們起這麼難聽的名字,乾脆這水悅坊以後改改名叫青黃綠好了,以後這水悅坊要青黃不接。」紅玉嘲諷道。

  富態女人翻眼扯唇一笑,並不搭理我們,得意的看著台下競價聲此起彼伏,廳旁的眾舞女和絲竹樂師對我們露出同情的目光。

  「嗯,競價結束,常來我們水悅坊的周大爺,孫大爺,吳大爺三位大爺出價最高,三位大爺可以憑自己的本事領走各自心儀的姑娘。」富態女人一揮手,場子上的舞女樂師退出場地,各路的看官也紛紛站到大廳邊緣,紛紛觀望。

  我和水喬紅玉看看慢慢走上來的三位大爺,各個膀粗腰圓,像是練家子的。我抽出了青玉劍和手握長劍的水喬紅玉背靠背嚴陣以待。

  「看來這三個小姑娘不好對付啊。」富態女人道:「三位大爺就看你們的了。」三個大爺哼了一聲撲了過來,我和紅玉水喬一人對付一個殺將起來,青玉劍自到我手以來第一次正式打鬥,嗡嗡作響,周老爺和我拆招彈跳時被我的青玉劍划傷他蹦起來的大腿,周老爺「嗷」的一聲從半空墜下,青玉劍從我手裡掙脫自行在空中舞動,拆分兩劍向周老爺和離我最近的孫老爺刺去。眾人驚呼,周老爺和孫老爺眼見就要命喪劍下。忽的一個灰影飄來,收了我的青玉劍,一個人飄飄來到我的面前:「姑娘的劍真是把好劍,只是姑娘好像還未用到收放自如的境界,姑娘請收好劍。」我將劍收回,打量這個寬袍大袖的青衣男子,這男子氣宇軒昂,面露威嚴。正想問青衣男子是何人時,大廳進來一眾人,竟是流月,再轉回頭,發現男子已不見蹤影。

  「傅媽媽,什麼事讓你這麼勞施大眾?」流月走近對那富態女人說。「三少主?是你,我在教訓我院里三個不聽話的丫頭,怎麼驚動了您了?」傅媽媽彎腰施禮。「哦?是這三個丫頭嗎?朔月,水喬,紅玉,還不下來給傅媽媽賠禮道歉。」流月對我和水喬紅玉示意。「哦?三少主認識這三個丫頭?」傅媽媽一驚,面色霎時青白。「她們三個是我長生書館的人,今夜是我約她們來此玩耍的,不想竟叨擾到了傅媽媽,你們三個快向傅媽媽賠禮。」我和水喬紅玉不動。

  「哦,算了算了,既然是三少主的朋友,就當是一場誤會吧。既然是三少主來玩,那就準備一間上好雅室給三位姑娘和少主用吧。」傅媽媽看看我們說:「真是我眼拙,竟沒看出來三位姑娘是三少主的朋友,得罪得罪。」「不必,我們觀賞一會兒歌舞就走,傅媽媽不必操心我們。」流月抬手阻止傅媽媽。「既然三少主這樣說,那我就招待不周了,三少住和三位姑娘自便。」富態女人諂笑著走了。

  水悅坊不愧是歌舞絕地,這絲竹之聲配上這舞娘們的歌舞美崙美奐,如在仙境一般。

  我和水喬紅玉坐在傅媽媽安排的樓間里,近距離看著舞娘們的曼妙舞姿聽著絕美的絲竹之音如痴如醉,舞畢,台上上來一眾耍活頂大缸刀劈活人之類的雜活,流月拍拍我肩膀示意我和水喬紅玉該走了,我和水喬紅玉戀戀不捨的站起身來,流月笑道:「這裡歌舞已經完畢,後面也沒什麼可看,我帶你們去湖裡遊船,那比這好玩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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