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a00249 第二項內力上限增值法
“為什麽我們要離開。”與焱飛煌、李尋歡一路同行的阿飛問道。
“因為惹麻煩了。”焱飛煌啃了一口用油紙包裹的醬肘子,他的吃相很文雅,但這件事本身非常不雅。
阿飛不解,問道:“我們惹了什麽麻煩?”
“殺人奪命的麻煩,你殺了人,他也殺人了,我雖然沒真下手,但總是幫凶,殺了人自然有麻煩找上門,然後不是你殺他,就是他殺你。”
阿飛道:“若是如此,那就把找麻煩的人都殺了。”
非常幹脆的一句話,焱飛煌突然發現竟無言以對。
這種觀念或許在他原本的世界是奇葩,但這個世界就是這樣,你不殺他,他就殺你。
古今江湖路,何人不染紅。
馬車又行了一會兒,焱飛煌終於將醬肘子啃完,他擦拭幹淨,看著車裏的李尋歡,忽然一聲歎息。
“都聽人說小李飛刀是天下第一刀,我也自認為我的劍是天下第一劍,至少是天下第一劍氣,隻可惜從今往後無緣驗證。”
阿飛道又不解了,問道:“為什麽?”
李尋歡笑著:“因為我們現在成了朋友,成了朋友怎麽還能向對方出手呢。”
阿飛靜靜的聽著,心想這就是朋友麽?
焱飛煌搖頭歎息道:“可惜啊,雖然現在還不行,但我本是準備再強一些後,向兵器譜發起挑戰,借此成名的……”頓了頓,看著李尋歡:“……現在麽,第三是不能了。”
李尋歡在兵器譜上的排名是第三,焱飛煌言下之意李尋歡本是他欲挑戰的目標。
駕車的鐵傳甲聽到了這一句,一聲冷笑:“以你之前那道劍氣,兵器譜前十都進不了。”
焱飛煌自然明白鐵傳甲再為李尋歡不忿,他微微一笑:“昨天或許不行,但慢慢來,我還年輕,不急。”
這句話鐵傳甲沒法反駁,焱飛煌卻是很年輕,比阿飛都年輕。
江湖上似他這樣的年紀,能發出那等劍氣的可不多。
馬車又行了一會兒,天上又下起雪來了,馬車停了下來。
阿飛探頭一看,道:“沒想到這時候還有人堆雪人。”
李尋歡說道:“這不是雪人,是人。”
焱飛煌慢步上前,以長劍挑開積雪,露出一個人,是黑蛇!
李尋歡歎道:“麻煩找上門。”
焱飛煌沒有回應,他探下身來,將黑蛇的劍從冰冷的手中取出。
黑蛇這把劍同樣發出奇異的感應,之前客棧裏他就感覺到了。
劍一入手,恍惚間少年感覺似乎有什麽融入到自己體內。
心念一動,屬性界麵調出。
強壯:1000
意念:1000
資質:1000
根骨:1000
身法:1000
洞察:1000
生命:3333000000033330000000
內力:378900000003789000000015161516
攻擊力:1256
防禦力:986
忍耐力:1750
聲譽:
名望:
抗毒:
抗麻痹:
抗鬱氣:
抗內傷:
抗慌亂:
狀態:
金錢:9999999999
潛能點:99999999
第二項內力屬性變成了15161516,而非原先的10201020。
同時,一股實質性增強的內力流轉體內。
少年有些明白了。
好似終極寶庫的第一項內力屬性,其中的內力值若要顯現在肉身上,似乎需要奪取類似碧血雙蛇這等武林高手的兵器。
少年從他們的兵器上感應到一些非同尋常的東西,似乎是一種純粹的力量的執念,他暫且把這種東西稱為兵魂。
不是每件兵器都有兵魂的,他至今為止接觸的所有武林中人,隻有碧血雙蛇,阿飛,李尋歡身上有兵魂的感應,諸葛雷就沒有。
內力值增加了近500,焱飛煌感受到體內真氣明顯的壯大。
他把握到在這個世界變強的主基調了,收集兵魂。
少年的視線掃過阿飛和李尋歡,相較於碧血雙蛇,他們身上兵魂的感應強烈無數倍。
即便如此,他也沒想過要對這兩人下手。
下一瞬,少年眉峰一挑,心底躍出一個念頭。
焱飛煌看著冰雪中的黑蛇:“我這人其實很不喜歡麻煩,先走一步。”
話未已,一溜煙地,轉眼間就消失不見,速度極快,卻沒有用上輕功。
看著急速消失的背影,阿飛怒道:“這人怎麽這樣。”
焱飛煌剛才說了和李尋歡是朋友,現在一句不喜歡麻煩即刻分道揚鑣。
對於他的這番表現,阿飛和鐵傳甲都麵露厭惡。
唯有李尋歡神色間毫不在意,反倒注視著少年的背影。
“我本當他說天下第一劍是玩笑話,但是……沒有任何施展輕功的痕跡,卻能有如此速度,今日之前我可從未見過。”
焱飛煌甚至沒出過劍,卻顯露過劍氣,以他顯露的劍氣,配合上現在展現的僅僅肉身的力量,李尋歡能想象的到,這兩者結合所顯現出的實力,又怎麽會差呢。
少年將速度提升至極致,疾馳前行。
忽然,一種玄妙的感覺湧來。
——嗯!?是屬性界麵?
強壯:1000
意念:1000
資質:1000
根骨:1000
身法:1000
洞察:1000
生命:3333000000033330000000
內力:378900000003789000000015161516
攻擊力:1256
防禦力:986
忍耐力:1750
聲譽:
名望:
抗毒:
抗麻痹:
抗鬱氣:
抗內傷:
抗慌亂:
狀態:
金錢:9999999999
潛能點:99999999
調出屬性界麵,其他都沒有異樣,然而金錢那一項卻在不住的跳動,下一瞬,金錢一項一道金光躍出界麵,於現實中生成一個金色的箭頭,指向東南方。
少年心生疑惑,順著箭頭前行。
金錢一項的跳動更為明顯,同時那金色的箭頭,其光芒越來越明亮。
順著箭頭指示,最終來到一株臘梅前,金錢一項的跳動提升到極致,而箭頭卻從直至前方變為向下。
——這是讓我往下挖!?
少年心存疑惑,手上卻開始動作起來,他已經劍柄挖掘著,大約下挖了一尺。
哢哢哢哢——!
劍柄碰著堅硬的東西了,少年進一步刨開土,一個邊角配環,便於提攜的精鐵箱子出現了,少年小心翼翼的用劍柄挑開。
嘩嘩嘩嘩嘩——!
霎時間,一幕耀眼的金黃色,於此冰天雪地間被千百倍襯托出來。
整整一箱子金元寶!
少年視線轉向屬性界麵,卻見金錢那一項上的9999999999,變成了9999998999,金錢的單位是兩,界麵上的數值減少了1000兩。
焱飛煌看著眼前的一箱子金元寶,減少的1000兩無疑是在這兒了。
少年麵露笑意,他將金元寶的箱子合上,扣鎖箱蓋,拉著配環提了起來。
過了三刻,焱飛煌的身影出現在一家酒館,酒館內有些雜亂,大廳中散了一地被打碎的碗盆,以及一副散架的椅子。
少年又點了一桌酒菜,他嚐了幾口菜,酒卻依然沒動。
此刻,少年對麵卻跪著個人,一個黃臉漢子。
此人戰戰赫赫的道:“少俠,我已經把金絲甲交出來了,你就放過我吧。”
言語間,視線轉到桌子上,此刻桌子上放著一件由金線穿製而成的小馬甲,這便是武林中的至寶金絲甲。
黃臉漢子是先前客棧鏢局裏麵的人,金絲甲就在他身上,之前碧血雙蛇堵截諸葛雷,目的就是這件寶物。
同時,焱飛煌之前靈機一動,腦海中浮現的也是這件寶物。
阿飛的竹片劍,李尋歡身上,碧血雙蛇的劍,這些東西都發出兵魂的氣息,少年已經推斷了兵魂能增長第二項內力值。
之前他沒有留意,然而方才靈機一動忽然想到,那金絲甲作為一件護身寶衣,其上是否也有兵魂呢?
方才這隻是一個猜想,但此刻金絲甲入手,猜想得到了證實,金絲甲上有兵魂的氣息,隻是很微弱。
或許就是因為微弱,所以暫時沒能提取後融入自身,令第二內力值上限增加。
少年心頭縈繞著這些,然而酒館裏麵的人,聽到‘金絲甲’三個字,呼吸驟然急促。
焱飛煌看著黃麵漢子,笑道:“金絲甲你已經給我了,自然可以走。”
黃臉漢子千恩萬謝,狼狽的逃出了酒館。
他今日是初見焱飛煌,原本自是不會將金絲甲交出去的,然而當焱飛煌在他麵前身形不動,以劍氣拆了一副桌椅後,他便即刻覺悟到天下寶物有德者居之。
黃臉漢子走了,此時,酒館的老板和老板娘將餘下幾道菜送了上來。
老板端著菜來到焱飛煌身邊,老板娘提著酒,來到他背後:“客官,奴家給你添酒。”
下一瞬,一支槍頭出現少年的右邊,焱飛煌頭偏向的是左邊,這一槍出來時毫無征兆,距離又很近,實在難以躲過。
不過這一槍並沒有建功,不是被焱飛煌躲了過去,而是被擋住了,被白蛇劍的劍柄抵住,再也沒有能前進一分半分。
用槍的人是酒館老板,他借著送菜的機會走過來,槍頭藏在身上,然後猛地一槍刺出,這一槍他已經練了二十年。
無論是出手的速度,亦或角度都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程度,但他沒想到還是被焱飛煌接住了,更讓他難以接受的是,焱飛煌不是用劍,而是劍柄。
同時,焱飛煌的另一隻手也有動作。
他身後響起一聲女子的慘叫,是酒館老板娘的聲音,她在焱飛煌身後,用簪子想刺向焱飛煌的後頸。
刺出的同時,她的手裏還提著酒壺,她確實是來送酒的,隻不過順便再殺人。
焱飛煌此刻體內的內力堪堪十五年修為,但他的六項基礎屬性都已到達一千,相較於尋常人,他的五感敏銳近百倍。
焱飛煌腦後沒長眼睛,但敏銳的五感下,他渾身上下都是眼睛。
老板夫妻二人曾經是江湖中有名的高手,他們隱居在這裏多年,沒有人認識他們。焱飛煌年紀不足弱冠,甚至連十六都不知道有沒有,更不可能認識他們,但怎麽來看,都像是提前有了防備。
焱飛煌笑道:“我不過打爛了一副桌椅,還有有些碗盆,這就要我以命抵償,老板你這開的妥妥是黑店啊!”
酒館中的其他人將這一幕收入眼底,他們想不通為什麽焱飛煌能知道老板娘偷襲他,他難道腦後還長了眼睛不成。
他們卻不知道,焱飛煌腦後沒長眼睛,但他五感敏銳,他們那一雙雙眼,早已將酒館中的一切都映照出來。
焱飛煌以他們的眼睛為鏡麵,將身後瞧得清清楚楚。
這些酒館的江湖中人本來蠢蠢欲動,見到焱飛煌露出這一手,又都悶頭吃飯喝酒,仿佛一切都沒發生過。
酒館老板的槍尖依舊抵在焱飛煌的劍柄上,劍柄傳出一股吸力把他的槍尖,連帶雙手緊緊粘住,無法掙脫。
一股內力沿著劍柄與槍尖傳過來,老板隻好以自身內力相抗。
不一會兒,他已經滿頭大汗,全身如置身火爐,他和焱飛煌比拚內力,然而焱飛煌身體中的內力雖然隻有十五年,但他背後卻有一個三億年的內力寶庫源源不絕的供給,天下間沒有任何人能在內力的綿長上與焱飛煌相較。
老板最後癱倒在地上,他全身內力已經耗盡,經脈更是都被焱飛煌廢掉。
此時,酒館走進來一個青衣人。
青衣人格格笑著,聲音很是好聽,動人心弦,蕩人情思。
此人走了進來,一名江湖人立於旁邊,青衣人經過他身邊時,隨意一巴掌拍出,看似簡簡單單的一個巴掌,江湖人卻沒有躲過。
這一個巴掌並不快,也不見如何用力,甚至有點輕飄飄,但江湖人就是躲不過。
挨了如此的一巴掌後,不過幾個呼吸,江湖人狂吼了起來,一個筋鬥跌倒在地上。
他掙紮著想爬起來,但半邊臉已腫起了半尺高,紅裏發紫,紫中透明,連眼睛都已挪動到旁邊去了。
焱飛煌看著這一幕,道:“他不過是個末流的江湖人物,又與你無冤無仇,你又何必加害。”
青衣人聞此言,指著自己手上戴的鐵手套,聲柔意綿地道:“我不想殺他的,可是這雙手卻是天生是要害人的,我可管不住。”
她語意款款,聲音酥酥的,仿佛能將廟裏的石像都引下凡塵來,酒館中的江湖人聽見她說話,心裏都會不由升起憐愛之意。
其實是當那一雙動人的眼睛,深情款款地瞧著焱飛煌的時候,就好似焱飛煌是她癡戀多年的愛人。
翦水秋瞳、柔綿聲線已是如此迷人,然而那一身青衣也遮不住的曼妙身段,更是令人隻看一眼,便忍不住想和她親熱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