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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5章 a00299 東來忍殺

  “他……他在甘肅?”


  高亞男的語氣止不住的激動。


  焱飛煌點了點頭:“是在那裏,而且你的另外一位老朋友姬冰雁也在那裏,聽說他已經發了大財,你到了甘肅後可以先去蘭州找他……或許還會有意外的機緣。”


  另外的機緣!?


  到底是什麽機緣,高亞男卻不知道,隻不過她相信焱飛煌絕對不會害她,而且目前最重要的事,焱飛煌不會無緣無故的讓她帶走左明珠,其中一定有什麽緣故,甚至是危險。


  高亞男問道:“焱公子是否將有什麽麻煩?”


  焱飛煌平靜地道:“這你不必問,咱們就此分別,甘肅再見。”


  烏雲一層層的堆積,好似一塊很厚的幕布,這種天色,隨時都會襲來一場巨大的狂風暴雪。


  在雪徑上慢慢地前行著,焱飛煌一臉的平靜。


  這些年他已經不知走過了多少路,有些時候一人獨行,有些時候美人在側,最後卻依舊是孤身一人。


  他不怕寂寞和孤獨。


  雖然寂寞和孤獨是這世間最可怕的東西,但他嚴格來說不能完全算這個世界的人。


  每一個走到他這種地步的人,必然會經曆這種階段。


  不過今次他孤身上路不是為了品味孤獨和寂寞,原因是有人要來殺他了,所以他並不準備再和左明珠


  ,還有高亞男在一起。


  並非他沒有把握在被刺殺的時候保住左明珠,更多的是不想麻煩,而且就算他有把握,也非絕對。


  這些年他過得很平靜,已經好久沒有殺過人了,事實上也是因為沒什麽人值得他殺。


  自從他上一世擊天下第一的龍鳳雙環後,他的心似乎進入了一種倦怠期。


  事實上這次來的殺手同樣未必值得他出手,不過他突然有了興致,或許是中原一點紅的殺氣觸動到他了。


  即便一點紅幾次三番來殺他,他依舊沒有對一點紅有什麽不滿,他明白一點紅殺他隻是為了心中堅守的原則,他的道,為了守住天下第一殺手的信用。


  當然更重要的是,他看一點紅比較順眼。


  然而這次要來殺他的人,可沒中原一點紅順眼。


  因此他要獨自一人上路,一個人在荒野上獨自前行,其實是一件很危險的事,對他很危險,對別人更危險。


  他若是殺手,定會忍不住在這種鳥無人煙的地方出手殺人。


  天色昏暗,馬上又將是一場大雪。


  殺人之後,大雪落下,又是荒野,絕沒有任何人可以看出這裏曾經死過人,也沒有人任何人可以知道是誰動的手,大自然的力量會將一切證據掩蓋掉,要想再發掘出,那就需要運氣了。


  北寒風很冷,冷得可以讓一個人的行動變得遲緩,也可以讓人的反應變得遲鈍。


  焱飛煌毫無被寒風凍到的感覺,盡管他看起來臉色紫紅,似乎凍得不輕。


  他的精神太過強大,強大到可以隔絕肉體上那些不必要的感覺。


  風刮過臉上的疼痛,和那入骨的寒冷,都可以被他強大的精神力排除在外。


  這跟那些宗教的苦行者不同,他們是以絕大的毅力,熬過了外界賦予的痛苦。


  而焱飛煌甚至可以把這種痛苦變作快樂。


  比如說,他可以把痛的感覺變成舒服,把冷得感覺變成暖和。


  他沒有這麽做,隻是排除了這些感覺。


  焱飛煌走在前麵一堆亂石崗,突然停了下來,自顧自地說道:“聽說東瀛忍者最大的特點就是善於忍耐,從某種意義上,這可能是這世上最出色的苦行者。正因為他們能忍受常人無法忍受的痛苦,所以他們才被稱作忍者。”


  焱飛煌的聲音不算很大,不過這天地間除了寒風碰觸這片亂石崗上麵草木的聲音,再也沒有別的聲音。


  因此若是有人,一定能夠聽見他的話,而且聽得清清楚楚,一字不差。


  不過這片荒寂無人的亂石崗似乎沒有人,自然也就沒有人回應。


  下一瞬,寂靜的天地間突然有了一股殺氣。


  殺氣的源頭不是別人,正是從焱飛煌散發出來的。


  這種殺氣,看不見,摸不著,更不可能聞到,但又的的確確的存在。


  好比一個百戰錘煉的壯士,平時或許看起來人畜無害,但是若是他發起火來,隻要輕輕一瞪,就可以讓普通人手足發軟,甚至練了武功的末流人物,也禁不住這樣的人一瞪,盡管他可能比別人更有力氣,更加壯實。


  這是一種精神層麵得到錘煉後獲取的力量,無形卻有質地,是真實存在的。


  而焱飛煌的殺氣,無疑比這種百戰錘煉的壯士還要來的恐怖的多。


  甚至乎隻需要釋放出他的殺氣,這世間能夠抵擋的人就已是鳳毛麟角了。


  即便江湖上一些幫派之主,一脈掌門,也未必能夠經受住焱飛煌的殺氣。


  然而亂石崗好似仍舊沒有變化,看來這裏麵確確實實沒有人。


  焱飛煌輕輕地笑了起來,殺氣如潮水一般退去,說道:“如此理想的一個埋伏殺人的地方,居然沒有人來設伏殺我,真是浪費啊。”


  在浪費兩字剛好說完的時候,一片雪花飄落了下來。


  鬆懈的焱飛煌伸手去捕捉這枚雪花。


  倏然劍,這亂石崗突然出現了身影影。


  非常突兀的身影。


  這突然出現之人必定是頂尖的殺手,他對時機的把握實在太精準了,堪稱無懈可擊。


  同時他出現的位置也是人最容易忽略的地方,更何況焱飛煌不但散去殺氣,鬆懈的他還伸手去捕捉雪花了。


  如此若是再不出手,恐怕來殺焱飛煌的人,都會覺得自己是一個傻子。


  他是絕頂殺手,一個絕頂殺手當然不可能是傻子,因此他出手了。


  黑影出手的時候,焱飛煌的手剛好探到第一片雪花。


  他的手指是這般的輕柔,輕柔的就像在春天裏觸碰含苞待放的花骨一樣。


  眼前不是花,而是雪花。


  輕柔的手指,以一種難以想象的速度彈在了雪花上。


  這瞬間的爆發力,絕非任何言語可以形容。


  不過雪花再快,也隻是雪花。


  飛花摘葉能夠傷人,但要殺人卻很難。


  若是要殺一個身經百戰的高手,那就更不容易。


  更何況這個高手還是一個殺手,專長本就是殺人的人。


  眼前這殺手黑衣蒙麵,武器是一把東洋刀。


  黑巾上露出的雙眼,其中透著一種冷酷而妖異的光芒。


  他是忍者,更是一名強大的忍者。


  忍者可以假扮成任何人,自然也可以黑衣蒙麵。


  雪花不期而至。


  黑衣人一刀劈中雪花,幹淨利落,眨眼間雪花分成兩片,繼續朝他襲殺而來,而位置居然恰好是他的雙眼。


  這一刀破了花,破了雪,卻破不了上麵附著的內勁。


  他忍不住閉眼,冰冷的雪花衝在眼皮上,一陣冰寒襲來。


  待他再次睜眼的時候。


  就在這一刹那間,他已經見不到焱飛煌的身影。


  他身形一動不動。


  因為此時任何動靜,都有可能引來焱飛煌的反擊。


  以靜製動並獨中土,東瀛同樣是這番武學道理。


  作為伊賀流最出色忍者之一,他自然明白這個道理,到現在他已經沒時間去責怪情報收集的不準確,他的心已經靜了下來,感知放到最高,他的聽力、視力已經揮發到極致。


  五十丈之內的風吹草動都瞞不過他,人的呼吸聲也一樣。


  可是他還是沒有找到焱飛煌在哪裏。


  即便如此,他也可以一直等下去,直到天荒地老,似乎不會有絲毫的不耐煩。


  等待本來是人世間最煎熬的事情之一,可是這名伊賀流的忍者似乎甘之如飴。


  他的呼吸依然是那樣的平靜。


  雪越下越大,一點一點的堆積到他身上。


  他本是黑衣,卻被雪花漸漸染白。


  到最後他變成了雪人。


  他算錯了一件事,他可以等,但天地並未因此靜止,雪不會等。


  他動了,如果不把這些雪花抖散,他雖不至於被凍死,但反應一定會變得遲鈍,手腳更會麻木。


  沒有了速度,他的很多本事都難以施展。


  此時,一聲輕輕地歎息從不知何處飄起,在這隻有風雪的天地裏,格外突出。


  “你敗了。”


  黑衣忍者朝背後望去,隻見到那裏一塊凸起的亂石上坐著一個人,一身錦衣玉平,此刻卻和白雪一樣的顏色。


  這個人正是他要殺的人。


  焱飛煌端坐在大石上,手裏拿著一壺酒。


  酒能驅寒,也能活血,自然也不會讓身體變得遲鈍。


  黑衣忍者垂下了頭,刀本就在手上,他動了。


  不是朝焱飛煌,而是朝自己。


  焱飛煌道:“你不用急著自殺,我不會問是誰讓你來殺我,因為我早就知道了是誰。”


  黑衣人蒙麵下的神情愕然。


  焱飛煌續道:“你若是想切腹自盡,以此保住武者的尊嚴,我勸你最好別這樣做。”


  黑衣人緩緩抬起了頭,因為焱飛煌的話,實在鍥合他的心境,他的確想切腹自盡,一是不出賣幕後的人,二是保住武者的尊嚴。


  作為伊賀流最出色的忍者,他有必要保住自己的尊嚴,這也是伊賀的尊嚴。


  焱飛煌道:“若你切腹自盡,我就把你的屍體拿去喂狼。”


  黑衣忍者道:“你究竟想怎麽樣?”


  他的語速極慢,看來此人平時也很少說話。


  聲音更是難聽,或許這也是他平時不願說話的原因。


  焱飛煌道:“對於東瀛武林,我並不熟悉……你的武功不弱,你叫什麽名字。”


  黑衣忍者一字一頓道:“伊賀斬月。”


  焱飛煌道:“名字不錯,可惜了……”焱飛煌沒有接著說。


  伊賀斬月忍不住道:“可惜什麽?”


  焱飛煌道:“可惜你看不到明年的春天,忘了告訴你一件事,你不用切腹自盡,因為我會殺了你,然後拿去喂狼。”


  伊賀斬月臉色一變,沒想到焱飛煌在戲弄他。


  隻是他的精氣神,已經被焱飛煌打亂,此時沒有了任何勝算。


  既然死已經保證不了尊嚴,那麽還是活著比較好。


  奇異的紫色煙霧突然爆發,這是伊賀流秘製的毒煙,珍貴無比。


  隻要這毒煙一爆發,他就可以借助這煙霧,阻擋焱飛煌的視線,逃離這裏。


  可是有一樣東西比毒煙更快,那是一抹刀光。


  在毒煙剛剛爆發,隻掩蓋住了他半個身子的時候,這一抹天外刀光就破入了他的咽喉。


  到死他都不敢相信,世上竟然有這麽快的飛刀。


  紫色煙霧過了好一會才散去。


  伊賀斬月的躺在地上,咽喉插著一把形狀有些奇特的飛刀。


  此人從來沒見過這樣的飛刀,這個世界更沒人見過,因此他們不知道這把飛刀的源頭是一個叫李尋歡的人。


  焱飛煌在上個世界和李尋歡接觸了很久,他見過小李飛刀,他沒有學,卻吸收了小李飛刀的長處,鍛煉出屬於他自己的飛刀。


  焱飛煌看著地上的屍體:“希望你下輩子不要再生在東瀛,今日你原本或許可以活命,隻是我實在不喜歡那裏的人。”


  這句話伊賀斬月聽不見了。


  不過這裏有耳朵的人不止他,也不止焱飛煌。


  另一邊的亂石背後,有個撐著把鮮紅油紙傘的姑娘輕輕巧巧的走了出來,一件繡滿了櫻花的小坎肩點綴著她。


  她收起了油紙傘,一頭光滑柔軟的黑發立刻就顯露出來,同時出現了一張輪廓極柔美的麵孔,散發著極為動人的異國風情。


  她用一種非常溫柔的聲音道:“你為什麽那麽討厭東瀛人?”


  焱飛煌對於她的出現沒有任何意外,他笑了起來:“如果東瀛人都是像你這麽漂亮的,那我或許就不會討厭了。”


  少年自然不可能告訴她,自己看到她的時候,腦海裏久違地冒出來****,京-香姐姐等肢體藝術家的身影。


  東瀛姑娘輕輕笑了:“無論是中土還是東瀛,像我這麽漂亮的人都是很少的,如此看來,這不是你討厭東瀛人的理由。”


  她說的沒錯,她確實很漂亮,在這冰天雪地裏,她的美更是透著一股雪中楓紅的奪目。


  焱飛煌道:“你很聰明,隻是有什麽話你還是直接說罷,我自然知道,來殺我的肯定不止這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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