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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1章 a00305 殺不了的人

  不過幾十招,中原一點紅敗局已定。


  隻是五名殺手好像不想殺他,他們是想生擒他,所以隻在他身上留下了不鹹不淡的傷口,旨在削弱他的戰鬥力,最後讓他失去反抗的能力。


  眼見中原一點紅的左肩要被刺中一劍,那個殺手突然眼中一黑,連忙退了幾步,然而臉上仍舊被抓了一條口子。


  五個黑衣殺手將中原一點紅團團圍住,隻見到剛才救一點紅的,居然是一隻貓。


  那名被抓傷的殺手冷笑道:“沒想到堂堂天下第一殺手,會淪落到讓一隻貓相救的地步。”


  一點紅淡淡道:“或許是因為,連貓都覺得你太討厭了。”


  那殺手道:“沒想到,你這樣的人現在也話多了起來。”


  “我們張著嘴巴,如果光用來吃飯喝水,也未免太過無趣了。”


  隻見到數丈外,走出來一個錦衣玉平的年輕人,那黑貓一閃,就到了年輕人身邊,親昵的舔著年輕人的褲腳。


  那殺手道:“原來這隻貓是你養的。”


  一點紅有些動容,道:“想不到又遇見了你,你不要插手這件事。”


  其中一個殺手道:“看來,你如今竟然有朋友了。”


  一點紅沒有答話,而是緊緊握住了劍。


  他們跟一點紅同出一源,當然知道像一點紅這種人,沒有朋友,也絕對不會關心別人的死活。


  但是此刻他居然想讓焱飛煌不要插手,分明是為了焱飛煌好。


  焱飛煌淡淡道:“眼力不錯,我們確實是朋友,你們若是想抓走我的朋友,那便是跟我過不去。”


  中原一點紅冷道:“我沒有朋友。”


  焱飛煌笑了笑:“你有。”


  其中一個殺手道:“你要是他的朋友,那就跟他一起死。”


  焱飛煌輕輕笑了起來:“你們沒有這個本事。”


  這不是質問,而是肯定。


  這句話還沒說完,劍光已經遞了過來,天下的劍法,有各種各樣的招式,也有各種各樣的出劍角度,分門別類。


  但這一劍厲害的不是角度,是劍招的狠辣。


  少林達摩劍法傷人而不殺人,武當流風劍法如行雲流水,雲淡風輕,即便傷人,也必定好看極了。


  而巴山顧道人的七七四十九手回風舞柳劍法,更是近百年來,最精彩絕倫的自創劍法,巴山劍派也因為這路劍法,位列天下七大劍派。


  然而這些名震武林的劍法,若單論起殺傷力,卻都不及眼前殺手的劍法。


  劍法的精要在於敗敵,而這殺手的劍法卻在於殺人,這是純粹為了殺人而創的劍法。


  甚至這已不是劍法,是死神的那銀勾一劃,那一鐮刀。


  這種鐮刀還不止一把,那是五把。


  剛才他們為了生擒一點紅,所以劍法的威力沒有完全發揮。


  但現在不一樣,他們可以不殺一點紅,卻一定能殺焱飛煌。


  原本沒有錢,他們是不會輕易出劍的,像他們這樣的劍法,江湖上也不知要出多少錢才能買上一劍。


  不過此刻他們決定奉送一次給焱飛煌。


  他們殺焱飛煌不收錢。


  除了一點紅,沒人能明白他們為什麽要殺焱飛煌。


  隻因為焱飛煌說他是一點紅的朋友。


  如他們這種人是不能有朋友的,一點紅沒有,他們也沒有,他們所有人都一樣。


  更不會有人選擇和他們這種殺手交朋友,可是如今一點紅卻有了焱飛煌這個朋友。


  這顯得一點紅跟他們不一樣了。


  殺手有了朋友,那就跟正常人沒有什麽區別了。


  隻會殺人的殺手隻是殺人的工具,他們沒有思想,沒有靈魂,更沒有自我,隻有殺戮。


  但是現在一點紅有了朋友,有了感情,有了自我。


  這讓他們很嫉妒。


  嫉妒和憤怒,往往能帶來一些強大的力量,因負麵而生的強大。


  他們的劍甚至比以往更快了。


  好似流星一般快,好似星辰一樣奪目的劍光,盡數朝焱飛煌身邊招呼過去。


  土司空已經站在了焱飛煌的肩膀上,慵懶的眼神,不屑的盯著襲殺過來的劍光。


  焱飛煌動了,他動的姿態很特殊。


  先動的是腳,由腳底傳來的力量,帶動整個身體,最後到了手上。


  這似乎不是他自己的力量,而是天地的力量。


  雖然不多,但對於人體而言,那就當真不少了。


  今世的這幅肉身有缺陷,但似乎也正因為缺陷不足,才令焱飛煌更容易溝通天地。


  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


  在天道麵前,似乎不足比有餘更堪用。


  素白的手,精準的擊打在第一道劍光上,長劍頓時彎曲彈了回來,不偏不倚撞在第二道劍光上。


  叮叮叮叮叮叮——!

  金鳴響起,就像水上的波紋,當石子落入水麵上的時候,便引發了後續的波蕩。


  焱飛煌的手就是那顆石子。


  波紋眨眼間激蕩開來,劍光各自交攻。


  這一幕看似很容易,可是若無那種精準的眼力,觀出天地人三才之氣,借了天時地利人和,便不能如此輕而易舉的讓五個絕頂殺手的劍招,自亂潰散。


  這不是神通,隻是基礎,無比玄妙,且有夯實的基礎,可落在五個殺手眼中卻比神通更加可怖。


  因為這是他們不明白的力量。


  未知才是最可怕的。


  然而他們縱然驚懼,卻絕沒有後退。


  也沒有再次出手。


  嫉妒的情緒,在剛才那一交手間,就給澆滅。


  他們現在必須冷靜的看待焱飛煌,就跟過去無數次準備殺死敵人的時候一樣。


  眼神情勢不能有半點倏忽。


  焱飛煌嗬嗬笑了起來:“如何,現在你們總該相信,有我在,你們是傷不了他的。”


  其中貌似為首的殺手道:“你可知道,要殺他的不止我們五人。”


  焱飛煌自然知道,甚至知道的比他們揣測的多的多:“我自然知道,你們是來自同一個組織。”


  倏然,星光之下,土司空的嘴上不知何時已叼著一個令牌,上麵有一個圖案,圖案的模樣是十三把劍圍繞著一隻手。


  焱飛煌從土司空口中拿下這個令牌,土司空做出討好的動作。


  那殺手眼神肅寒:“把這令牌還給我,不然你一定會後悔。”


  焱飛煌道:“這一世我倒是從來沒有後悔過,還不知道什麽是後悔的感覺,回去告訴你們的主人,一點紅我保了,如果他要來抓人,就讓他親自來,別派你們這些貨色來浪費大家的時間。”


  那殺手回道:“你確定要這麽做。”


  焱飛煌道:“我不想說第二遍。”


  那殺手道:“我承認你很厲害,但我們也不差,不會被你這幾句話嚇走。”


  他們確實不會被嚇走。


  在說話的時候,便有人潛行進了沙子裏,從底下一劍刺出襲殺。


  他們站的位置很巧妙,巧妙地讓焱飛煌看不出他們少了一個人。


  這一劍從焱飛煌背後的沙子刺出來,方位正是他的小腿。


  可是當半截劍身露出地麵的時候,就突然頓住了。


  焱飛煌讓開了,露出那截劍身道:“沙漠的夜晚非常寒冷,不過沙子裏麵倒是要暖和不少,你們的同伴實在不夠朋友,自己一個人悄悄躲在沙子裏取暖。”


  那殺手道:“閣下神通廣大,佩服佩服,你放了他,我們這就走。”


  焱飛煌淡淡道:“你難道眼花了,我本沒有抓住他,又如何放他,沙土這麽鬆,他要是真想出來,自己就會出來。”


  那殺手聞言語塞,焱飛煌說的非常有道理。


  可是他的同伴確實在沙子裏沒有出來,那人也沒有死。


  他們聽得見他的心跳聲,心跳依舊有力,更不會是昏迷的樣子。


  那殺手首領突然一掌朝露出劍身的沙地拍去,然而卻沒有一大片沙塵揚起來。


  他隻用了小半掌力,威力不大,但也絕不至於一點動靜都沒有。


  這片地裏的沙子,好似變成了厚厚的青石地板。


  他當然不知道焱飛煌以無上內力送入沙子中,結土成牢,把這個殺手困在連接成片的沙子裏。


  這個殺手劍法夠高,但若論起功力,那是遠不及胡鐵花了。


  連胡鐵花要想脫身而出都不可能,這殺手自然更無能為力。


  他麵對的是沙漠的力量,更是兩百年內力,與源源不絕的後繼續力。


  焱飛煌鼓掌而笑:“不錯,這小天星掌力堪稱精妙,當世會這路的掌法的人已不多了。”


  那殺手道:“閣下的神通廣大麵前,獻醜了。”


  焱飛煌理了理土司空柔順的絨毛,說道:“神通廣大我有,但這一手還談不上,不過對付你們已經足夠了,如果你們想要死的不明不白,大可留下陪我聊聊。”


  那殺手冷哼一聲,不敢再糾纏,帶著剩下的三個殺手匆匆離開了。


  焱飛煌走到了一點紅身邊,那埋在沙子裏的殺手也爬了出來,剛才的話他聽得很清楚,所以走得也很痛快,毫不拖泥帶水。


  焱飛煌望了一點紅一眼,道:“你不必感謝我,我想幫誰,想殺誰,都是看自己的心情。就像這老天有時風調雨順,有時天翻地覆,對人有好有壞,好的時候,有人感激它,也有人不理它;壞的時候,有人罵它,有人卻依靠自己的能力求生,不會怨天尤人。其實這都是人,對天來說從來不在乎,我也不會在乎。”


  一點紅道:“但是我在乎。”


  焱飛煌道:“我知你是一個麵冷心熱的人,也知你絕不會忘恩負義,你的手是不是為這幕後之人而斷?”


  焱飛煌指了指土司空從那黑衣首領身上偷來的令牌,上麵圖案中的那隻手仿佛真實。


  一點紅點了點頭:“是他養育我,又教我武功,我跟這些殺手來自同一個組織。”


  焱飛煌道:“因此你情願以一隻手來報答他。”


  一點紅默然無語。


  焱飛煌淡笑道:“其實這些年你已為他殺過不少人了,你都成為天下第一殺手,為他帶回的利益,也足以報答他的恩情,可是你還是斷了一隻手,而且即便如此他還要你回去……我應該猜到了一點。”


  一點紅道:“你不必說了,一切都是我心甘情願。”


  焱飛煌暗自歎息,一點紅這隻手為什麽斷,以他的才智實在不難猜出。


  一點紅從來沒失過手,那殺手組織也從來沒失過手。


  對於一個殺手組織而言,這是十分重要的。


  幹這一行的,武功未必要絕高,但是信用一定要好。


  一點紅的失手,不隻是失去了他的信用,還讓這神秘的殺手組織的名譽受到了影響。


  組織的首領應該看出一點紅不再與過去一樣,隻是單純的殺人機器,所以才會找他回去。


  這的舉動應該有兩個目的,一是讓一點紅繼續殺焱飛煌,二是想讓一點紅回到從前那樣的冷酷無情,斷絕六親。


  剛才追殺一點紅的殺手固然很曆害,可是要培養出一點紅這樣名氣又大,潛力又深厚的殺手,就算再花二十年時間也未必能培養出來。


  方才那些殺手已經到了極限,相較之下一點紅卻遠沒有到極限。


  一點紅或許永遠都不能窺到焱飛煌此時的境界,但即便如此他依舊有成為天下第一劍手的潛質,甚至將來有可能比肩薛衣人。


  這一點焱飛煌能看出來,從小將他養大的那個神秘組織的首領,自然也能看出來。


  焱飛煌拍了拍一點紅的肩膀:“斷一隻手並不可怕,且若是能從此擺脫別人的操縱,換來自由,那便是值得慶賀的事情。為這值得慶賀的事,我們一定得好好喝上幾杯。”


  這一世酒精解禁,焱飛煌是越來越貪杯了。


  隻不過一點紅身上沒酒,焱飛煌身上也沒酒。


  而是隨行的馬上卻有幾壺酒。


  他們回到了原來的地方。


  馬還在,但是石駝卻失蹤了。


  酒也不在了,地上留下了兩行字跡。


  故友相逢,邀來一敘。


  君素雅睦,定不介懷。


  一點紅麵露驚異:“你的朋友被抓走了。”


  他看著焱飛煌,焱飛煌麵上卻一點吃驚的神情都沒有。


  少年依舊微笑:“她總算給我留下了這匹馬,看來她也知道這匹馬不是我的,而是我借的,她怕我被原主人問責,所以沒有牽走馬,考慮的倒是很周全,如此友好的敵人,倒是不惹人討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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