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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9章 a00330 難以形容的巧遇

  幽冥秀士西門玉,那是二十年前黑道凶人,他科舉不成,憤世嫉俗,後來學武之後,更是心性大變。


  他入了黑道,不到一年間就已經凶名赫赫,威震八方。


  他殺的人不多,卻讓每一個聽到他名字的人都為之膽寒。


  據說他殺一個人,最少也要用兩天的時間。


  他以折磨殺人,更享受折磨他人。


  武維揚道:“你如今是給誰賣命,敢來破壞我們東南聯盟的事情。”


  西門玉笑了,道:“我如今不賣命,隻做生意。”


  丁楓冷聲道:“什麽生意?”


  西門玉露出親切溫和的笑容,說道:“我把東南這一片的黑道全部都找了一遍,讓他們一起出了三百萬兩銀子,來請我破壞你們這次結盟。”


  丁楓道:“隻怕你未必能賺到這筆錢。”


  西門玉也忍不住咳了咳,道:“能賺得到”。


  突然之間四周的屋頂多了許多黑衣人,每一道身影都拿著一張官家神武營才準配備的天神弩,箭尖森寒,在明月下,格外滲人。


  任何人都不懷疑,隻要西門玉一聲令下,他們這些人都會萬箭穿心。


  丁楓握緊了拳頭,又緩緩的鬆開,一字一頓道:“這件事不會這麽了結。”


  西門玉又笑了,道:“我勸你還是算了比較好。”


  丁楓這場聯盟自然成了一個笑話,整個江湖都知道,許久不顯山露水的青龍會終於有了動作。


  他們做的第一件事便是破壞東南聯盟,做這件大事,他們隻出動了一個分舵,那便是七月十五。


  沒有人可以小看青龍會的力量,因為僅僅他們三百六十五個分舵之一的七月十五,都有著西門玉這樣的凶人坐鎮。


  原隨雲雖然是雲,卻不在天上,也沒落到地上,而在江上。


  雲在天上下落,變成了雨。


  雨在地上匯集,轉而成了江河。


  因此原隨雲一向認為,自己在江河湖海之中,才能發揮出更大的力量。


  江上飄揚著清韻的琴聲,這是原隨雲在彈琴。


  他在開心的時候會彈琴,不開心的時候也會彈琴。


  古人用高山流水來寓意琴聲便是心聲,可是無論是高興還是不高興,原隨雲的琴聲永遠都那冷冷淡淡,卻又帶著幾分隱隱約約的欣然。


  丁楓也在船上,恭恭敬敬的聽著原隨雲把這首曲子彈完。


  一曲終了,餘音在江上徘徊。


  丁楓才老老實實跪下,他這無疑是在請罪。


  他沒有說話,隻是在等原隨雲的懲罰。


  他也沒有辯解,因為在原隨雲麵前無須辯解。


  他從來不會錯怪手下任何一個人,也不會錯看手下任何一人。


  原隨雲道:“你不必請罪,這件事被破壞,確實非你的責任。”


  丁楓道:“隻是我們為這件事策劃了這麽久,難道就這麽算了。”


  原隨雲淡然道:“青龍會的七月應當隻負責策劃,不參與行動,可是西門玉的七月十五怎麽會親自動手,你想過這問題沒有?”


  丁楓道:“屬下想過,隻是想不明白。”


  “或許是因為負責行動的八、九、十月已經沒有足夠的力量來做這件事”,原隨雲笑了笑,續道,“又或許西門玉已經不太聽話了,你認為是前者還是後者。”


  青龍會這樣嚴密的組織,絕不可能允許不聽話的人存在,若是西門玉稍微露出一點一點不聽話的苗頭,隻怕早就被清洗了。


  即便他是當世凶人,但在那百年龐然大物麵前,依舊渺小。


  丁楓沉聲道:“難道還有什麽力量在牽製青龍會的八、九、十月?”


  原隨雲淡然道:“也許吧。”


  青龍會的力量確實比他蝙蝠公子手上的力量還要強大許多倍,青龍會老大,也是一個十分可怕的存在。


  甚至從原隨雲的情報來看,單單青龍會老大可能比整個青龍會還要可怕,還要難對付。


  但是這些不會嚇到原隨雲,隻有愈加強大的對手,才能激起他更為旺盛的鬥誌與征服心。


  西門玉若是以為仗著青龍會的勢力,就可以不給他麵子,那就太天真了。


  西門玉是一個很講排場的人,出門必坐軟轎。


  能讓別人抬著走的時候,就不會自己動腳。


  然而這次是個例外。


  他已經走了很長一段路,在一個身穿雪白紗袍,腰係銀絲帶,容貌美豔的女子帶領下,他終於到了神水宮。


  這個女人的武功很高,可未必比他更高,但是他不能得罪,更不敢和她並肩行走。


  因為這個女人據說是水母陰姬最寵愛的女弟子。


  前麵是一座湖,湖麵光滑如鏡。


  前麵已經沒有了路,隻剩下湖。


  這裏的確是神水宮,隻是還不是水母陰姬的寢宮。


  西門玉不禁出聲道:“姑娘這下該往何處走?”


  女人冷冷道:“不讓你說話,就別開口。”


  西門玉暗自惱恨,卻不敢出聲反駁,表現在麵上。


  過了一會,西門玉忽然見到那邊的池水起了一陣漣漪。


  他是一個謹慎的人,雖然知道來這裏是主人的交代,絕不會有什麽危險,但他也習慣性觀察周圍的事物,以防萬一。


  他立刻斷定這必定是天下聞名的水母陰姬要出現了。


  隻是唯一令他有疑問的便是,難道這水母陰姬是住在水裏的。


  不消片刻,一個白衣人已自池水中出現,她腳下仿佛有人托著似的,緩緩自池水中升起,這種功力,實在是聳人聽聞。


  江湖上固然有人能用輕功在水上如履平地,但要像水母陰姬這樣憑空立在水麵,沒有絲毫多餘的動作,那簡直匪夷所思了。


  就憑這一點,他就知道這個白衣人無論是不是水母陰姬,恐怕要殺他都是輕而易舉。


  那冷豔的女子道:“還不參拜娘娘。”


  就這一句話,西門玉便篤定了白衣人的身份。


  他隻是低著頭,施禮道:“在下青龍會七月十五舵主西門玉奉會主之命見過水母娘娘。”


  言語間,他的袖子裏滑出一個小木牌,這是一塊青色的小令牌,上麵刻畫著一條青龍,張牙舞爪,栩栩如生。


  一道水流從湖麵飛出來,隨即卷走木牌。


  西門玉不禁一驚,隻看到水母陰姬拿著木牌,似乎在打量。


  過了片刻,她終於開口道:“你們會主找我何事?”


  她的聲音很中性,也充滿威嚴,讓人不敢欺瞞,仿佛一位帝王。


  西門玉道:“會主說有一個叫焱飛煌的人,請你留意一下。”


  水母陰姬道:“隻是這件事?”


  西門玉道:“是的。”


  水母陰姬道:“你可以回去了。”


  她既沒有答應,也沒有回絕,隻是淡淡的說了一句西門玉可以走了。


  西門玉道:“不知娘娘對會主的話怎麽看。”


  水母陰姬道:“我不喜歡把話說第二遍。”


  言語間,西門玉隻感覺到胸前一股雄渾的掌力衝了過來。


  他離水母陰姬至少有七八丈遠,可是這股掌力來時,依舊比山洪傾瀉還要凶猛,讓他難以支持,整個人飛了起來。


  足足飛了有七八丈遠,他才落到地上,隨後他像小雞一樣被藏在暗處的神水宮弟子提了起來,最後被扔出去。


  躺在神水宮外,西門玉才發覺在水母陰姬麵前,他居然跟嬰兒毫無分別。


  水母陰姬依舊憑空虛浮在湖水之上,上麵沒有半分漣漪。


  她說道:“南燕,這個焱飛煌是什麽人?”


  宮南燕道:“此人來曆神秘,不過論武功絕不在七大派掌門之下,甚至猶有過之,而且據傳,此人最厲害的不是武功,反倒是……妖法?”


  水母陰姬道:“什麽妖法?”


  宮南燕道:“聽說此人能役使水火風雷,雖然從未得過實證,可是空穴來風未必無因。”


  水母陰姬沉聲道:“我要他的詳細資料,三日期限。”


  宮南燕道:“用不著三日,弟子已經留意這個人很久了。”


  水母陰姬道:“既然如此,就把你收集到的情報拿給我。”


  宮南燕心念流轉。


  ——真是巧了,這青龍會主人就算不派人來,我也準備被在這幾天給宮主說說這個焱飛煌了。


  她之所以要這麽做,是因為之前焱飛煌得罪過她。


  這一點小心思,她沒有跟水母陰姬說,水母陰姬也不在意。


  她如今的心思,其實全都在焱飛煌能夠役使水火上麵。


  焱飛煌自然不知道,這武林最可怕地方之一的神水宮已經開始惦記上了他。


  他還在等青龍會接下來對他的動靜,隻要魚餌在手,就不怕魚不上鉤。


  空山新雨後,天氣晚來秋。


  此刻離秋天雖然還有一段時間,不過一場大雨,還是澆滅了天氣的炎熱,換了真正潮汐般的涼爽。


  一條小路上,兩邊種滿了槐樹,槐樹的清香和泥土的芬芳雜合起來,怎麽不令人心神俱暢。


  焱飛煌此刻的神情若是讓熟悉他的人瞧見,隻怕不免會大吃一驚。


  因為他的表情古怪至極,眼睛一瞬不瞬望著前方。


  前麵自然也是樹,且也是槐樹。


  青翠的葉子,沾著雨水,嬌嫩欲滴。


  焱飛煌自然不是在看葉子,樹上的葉子那麽多,都不及樹下麵那個大美人好看。


  眉如遠山青,眼如秋水剪,露出的肌膚欺霜賽雪,還有一股如茶花香的女兒幽香傳過來。


  焱飛煌卻是常常覺得自己食色性也,看美女也用的是欣賞的目光。


  可是見到麵前這個美女之後,依舊不禁多看了許多眼。他自然不會承認,自己還下意識多呼吸了幾口。


  不是眼中這道身影太過動人,雖然實際上她也是個動人的大美人,但是如今這種情況,恐怕比起注意她那美麗的外表,她正在幹的事,才是更惹人注意的。


  她正在做一件事。


  爬樹。


  爬樹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不過這件事最基本的條件,便是要力氣不小,耐力也不小。


  恰恰這個嬌嫩的女子怎麽都不像有力氣的樣子,怎麽也不像能爬上這棵樹的樣子。


  從焱飛煌站在這開始算起,至少見到她從光滑濕潤的樹幹上摔下來七八次了。


  焱飛煌沒有用心數,但這次數隻會少不會多。


  大雨過後的樹本來就光溜溜的,莫說是一個嬌嫩欲滴的女子,即便是一個壯實的漢子,也未必能爬不上去。


  在失敗許多次,那個女人跌倒在柔軟的草地上,又爬起來後,叉著腰對著焱飛煌大聲道:“你這人看一旁這麽久,都不過來幫我一下,你還是不是一個男人。”


  這話對任何男人都有殺傷力,即便是焱飛煌也終究是個男人。


  她喊得幫忙,自然是讓焱飛煌幫她爬上這顆槐樹。


  這種過程,自然避免不了接觸,這種好事絕對沒有任何一個男人能夠拒絕。


  焱飛煌果然證明自己是個不折不扣的男人,他沒有拒絕,女人更是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看來她也認定焱飛煌絕不可能拒絕她。


  “立刻就幫忙麽?”焱飛煌對這飛來福倒是坦然受之。


  女人道:“難道你要等到天黑?”


  “不想。”焱飛煌淡淡一笑了笑。


  女人道:“這就對了,這種事本就該你這樣的男人來做。”


  焱飛煌道:“說的有理,讓我抱著你直接跳上樹去?”


  女人用著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焱飛煌,然後捧腹大笑起來道:“我可不是讓你幫我爬上這一棵該死的樹,而是叫你把這棵樹砍了,誰叫這棵樹讓我摔倒這麽多次。”


  然後她撇撇嘴,同時撇撇眼瞄了一下焱飛煌,道:“能占老娘便宜的男人還在他娘肚子裏,你看你這熊樣,頂多就能幫我打打下手。”


  焱飛煌道:“這話說的倒是容易,我可沒帶斧頭在身上,而且你看我這樣子像是砍柴的?”


  女人道:“我又沒說你是砍柴的,這條路上十分偏僻,敢走的人極少,而且你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走在路上居然一塵不染,自然有古怪?”


  焱飛煌饒有趣味道:“那你說說我有什麽古怪?”


  女人大辣辣道:“你一定是哪個走山路冤死的讀書人,如今隻是一條鬼魂,而且大白天你還敢出現,可見道行不淺,因此讓你幫我砍掉這棵樹,應該很容易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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