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4章 a00629 睥睨大唐004
沒多久,東坡肉,獅子頭,水煮牛肉,宮爆雞丁,黃燜鰻,三蛇龍虎鳳大會,蠔油牛肉,冬瓜盅,廣東燒鵝,湯爆雙脆,相繼出爐。廚房內頓時變得香氣四溢,由於焱飛煌使用了後世的許多製作方法以及後世才從海外引進的各種調料,使得廚房內一眾人都在不住的咽口水。
然後,焱飛煌以及單如茵兩人把菜都端進不知道在聊什麽的單美仙母女二人的房內,登時令母女二人眼中一亮,不自覺地咽了咽口水。
待到菜品全上齊的時候,單如茵起身欲到門外繼續侯著。焱飛煌則道:“如茵妹妹為何不坐下一起享用?”
見三女都一臉怪異地看向自己,焱飛煌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不知道自己又做了什麽出格的事。
單如茵雖然自小在東溟派內長大,與單婉晶的關係可以說是名為主仆實為姐妹,可是即便如此,單如茵也從沒與單婉晶一同用過膳。這便是這個時代的階級分化的體現。無論你與我是真姐妹也好,假姐妹也罷,你既為丫鬟,就隻能低人一等。而焱飛煌的一句話,恰恰就觸動了這個時代的階級底線。
單如茵則是萬分的感激,眼前這個奇男子原來把自己和夫人,小姐放到一起看待的。可是即便內心感激,她仍然不敢亂了禮數。單美仙看了看兩人開口道:“如此,如茵你也坐下來吧。”
聽到夫人首肯,單如茵也惴惴不安的過來要坐下,卻發現沒有多餘的坐墊。
焱飛煌則又坐了一個讓人驚訝的動作:直接拉過單如茵按在自己的坐墊上,自己站起來閉眼一掃手鐲,從中取出一個普通的坐墊,坐了上去。
坐下後,發現三女都在盯著自己看,焱飛煌撓撓頭道:“怎麽了,我臉上有東西嗎?”
說罷拿起酒杯,突然想到剛才自己被這烈酒給嗆得那麽痛苦,於是就又閉目掃視儲物手鐲,從中套出一瓶精釀的低純度茅台。三女則是在一邊就這樣滿臉詫異地看著他如此的憑空取物。
仿佛沒注意到三女的表情,焱飛煌隨手擰開瓶蓋,一股濃鬱的酒香飄散的房內。看著各人麵前已經倒滿烈酒的杯子,焱飛煌又從手鐲中重新取出幹淨的玻璃三角杯,為三女每人倒上半杯,然後又為自己滿上。抬頭倒:“請三位嚐嚐我的手藝。”
言罷,舉起酒杯示意一下後一飲而盡。
單美仙與單婉晶也小嚐一口,讚道:“真是好酒,比我們準備的酒好多啦。”
於是就人便開動起來,邊吃邊讚。
看著坐在自己身邊有些局促不敢動筷的單如茵,焱飛煌奇怪的問到:“怎麽了?身子不舒服嗎?”
“不……不是,謝公子關心。”
單如茵還是放不開地道。
“如茵你就別這樣了,放開吃喝吧,你看焱公子不是很平和的人嗎?”
單美仙開導道。
單如茵總算一點點的放下了顧慮,幾人邊喝邊談,話題都在這菜與酒上。焱飛煌則細心的為幾女解惑。幾人之間的氣氛也一點點的親密,融洽起來。
看到單如茵麵前的酒杯動都沒動,焱飛煌問到:“如茵妹妹不會喝酒嗎?這酒並不烈,很好喝的。”
“不……不是,奴婢從未碰過酒,怕酒後誤事。”
單如茵紅著小臉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啊,怎麽不早說啊,那我給你取些飲品。”
焱飛煌笑了笑道。閉目從手鐲中拿出一些果汁,親自為單如茵倒上,把單如茵窘得起身謝禮,卻又被焱飛煌拉坐下。
“美仙姐姐與婉晶妹妹要不要也嚐嚐?”
不知何時起,焱飛煌對幾女的稱呼都變得如此親密了。
單美仙見他如同使用法術一般憑空取出一樣又一樣的東西,心裏雖有疑問,但想到冒昧提問的話也太不禮貌,於是便開始專心享用美食。單婉晶則是十七八歲的小姑娘心性,滿桌美食,好喝的美酒,雖然也對焱飛煌憑空取物有些疑問,但是目前心思更多的還是放在吃喝上。
又見焱飛煌憑空取出五顏六色的透明容器,打開蓋子後,裏麵所發出的水果清香使得幾女都很享受。單美仙與單婉晶則每人也來上一杯,果汁入口,那種美妙的感覺比剛才的美酒來得還要妙。清香,芬芳。
單婉晶又喝下一口後,陶醉道:“現今是夏季,如果這些果汁能夠再冰涼一些,喝起來肯定更舒服。”
焱飛煌笑了笑道:“如此為何不早對我說。”
言罷,拿起旁邊的果汁瓶,手中稍微一運真元之氣,又給單婉晶倒上一杯:“婉晶妹妹再嚐嚐,是否不夠冰涼,是否還要更冰涼一些?”
單婉晶又喝一口,道:“夠冰涼啦,謝謝你,焱大哥。”
一旁的單美仙則見焱飛煌隨意隻是摸了一下瓶子而已,果汁就變得如此冰涼,心頭詫異:這是何等功法?雖然武林中人專門修習陰氣的人也可以做到,但運功之時,真氣必定會有些許的外泄。而焱飛煌則沒有任何聲息就將真氣外放,自己也完全沒感覺到有真氣在流動。單美仙暗忖:難道是他的修為遠遠在我之上的緣故?但他怎麽看都是二十歲上下,又如何有那般高的修為?但他的體內的確隱隱有一股極其強橫澎湃的浩然天地之氣在流動,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一頓飯吃得眾人歡喜異常,氣氛也是非常融洽。飯後,單如茵要起身收拾,焱飛煌則拉下她:“如茵妹妹為何不坐下聊聊,叫別人收拾吧。”
單如茵則又是羞紅了臉等單美仙的指示。看到焱飛煌似乎對單如茵不是一般的好,單婉晶心裏不禁吃起醋來。連單美仙都覺得心裏有點酸酸的感覺。無奈點了點頭,單如茵便又跪坐在單美仙下首。
收拾妥當後,發現還無人給泡茶,單如茵知機起身說道:“奴婢去泡茶,請夫人,公主,公子稍等。”
“慢著,如茵妹妹隻去取來幹淨的冷水即可,快去快回。”
焱飛煌打斷道。
看著單美仙母女的怪異表情,焱飛煌笑了笑道:“去燒水泡茶太麻煩,還費時間。”
單美仙母女聽後仍然一片茫然,不知道焱飛煌到底要幹什麽。
片刻,單如茵將一小盆冷水端來,焱飛煌笑了笑,右手成爪形,不遠處桌子上的茶壺便閣空取來,左手掀開壺蓋放在一旁,伸出食中兩指化劍一指,盆中冷水便化做一條細流般被引起,直射茶壺之內,本來是使用剛力控製的水流在如此急射之下必定在進入茶壺之時引得水花四濺。但偏偏那小水柱在進入茶壺後,仿佛是有人小心翼翼的倒入茶壺一樣,沒濺起任何水花。茶壺滿後,焱飛煌右手成掌,平托壺底,刹那間,壺內升起一股熱氣。焱飛煌隨手從手鐲中取出上好的龍井,捏了一些放如茶壺,蓋上蓋子,為三女斟滿茶杯,遞過去又自己倒上一杯,細細的品了起來。
剛才這一係列手法,在焱飛煌看來稀鬆平常,可是對單美仙三女所造成的震撼則不是一般的大。焱飛煌那種隨意間使出的剛柔兩種手法,隨心所欲的控製這剛柔兩種之氣,這絕非江湖一般高手可以做到的吧?單美仙心想:也許宗師級,也就這個樣子吧?隨即又想起,這個神秘的公子從天而降,也許這點實力根本就不是他的真實水平。
品了幾口茶後,幾人隨意聊起天來。單美仙是有些急不可奈的想知道這個神秘男子的一切。單婉晶與單如茵兩個小丫頭早就被焱飛煌那一手給鎮住了。隻知呆呆得看著他。
覺察到三女的火辣辣的眼神,焱飛煌不禁臉紅起來。抬頭開口道:“今日多虧美仙姐姐與婉晶妹妹,如茵妹妹相救,越澤感激不盡。”
三女連道客氣,單美仙順便問:“焱公子一身修為之高,我竟看不出深淺,又聞公子隨令師與天山修煉,敢問令師是何方神聖,修煉的又是何種功法?”
本來江湖中人,對於自己師門以及所學武藝都是保密的,當麵問起人家的師承以及所學之藝更是失禮之極的舉動。但單美仙因為這個問題壓了一個下午,因此有些迫不及待的便開口問了出來。出口才覺失禮,但又礙不下麵子道歉,而且眼中也流露出迫切想知道的神態。單婉晶與單如茵更是如此。
看著略帶小女兒神情,眼中閃過焦急神情的單美仙,焱飛煌越看越癡,眼睛死死的盯住單美仙,眼神則好像要吃人一般。單美仙見男子如此無禮盯著自己看,心頭不由得如小鹿般亂撞,本來該生氣的,可卻偏偏發不出火來,直羞得低頭暗歎一聲:這小冤家,怎麽如此無禮。芳心卻又莫名的有幾分竊喜。
看著眼前的男子毫無禮貌的死盯著自己的娘親,又見自己娘親又羞又喜的神態,單婉晶心裏的小醋壇子禁不住打翻在地。不禁上前推了推焱飛煌,酸酸的道:“焱大哥,我娘問你話呢。”
“啊?”
焱飛煌這才回過神來,手中熱茶卻一不小心被單婉晶打翻,撒了單婉晶一手。
“呀!”
單婉晶登時被燙的叫了起來。眼淚也汩汩的流了起來。
一邊的單美仙一見,忙吩咐單如茵去找藥膏。單如茵剛待坐起,焱飛煌插口道:“不用了,如茵妹妹且坐下。”
說完,隻見焱飛煌左手托起單婉晶被燙的通紅的小手,右手則慢慢撫了上去,幾息後。焱飛煌鬆開單婉晶。三女則吃驚的看著單婉晶剛才還是燙得通紅的小手在被焱飛煌輕撫一下後就又恢複了原來的嫩白。
“婉晶妹妹,剛才對不起,差點傷到了你。”
焱飛煌一臉歉然。
單婉晶顯然還沒從震驚中恢複過來。單美仙則開口問道:“公子剛剛所使用的是何功法?為何如此神奇?”
焱飛煌則是先笑了笑,對單婉晶問道:“應該不疼了吧,放心吧,以後不會留任何疤痕的。”
單婉晶點了點頭:“謝謝焱大哥。”
焱飛煌笑了笑道:“你要是真把我當大哥就不該如此客氣,張口謝閉口謝的。”
隨即把目光轉向窗外,自言自語道:“我從來沒體會過這種感覺,也許這便是"家"的感覺吧。”
三女隻見焱飛煌突然變得神秘莫測,身形飄忽不定,明明坐在那裏,眼望窗外,卻偏偏讓人感覺不到那裏坐著一個大活人,如果不是眼睛告訴她們那裏坐著一個男子的話,她們都不會相信那裏正坐著一道身影。
半晌,焱飛煌回過頭來,抱歉的笑了笑:“剛剛想起了家師,有些感慨。”
單美仙道:“敢問公子令師如何稱呼?”
焱飛煌看她一眼:“家師雲機子。”
“雲機子?怎麽從來都沒聽說過?但是看這焱公子的本事,他的師傅一定是方外神仙似的人吧?”
單美仙想道。
看著單美仙臉上的表情,焱飛煌多少猜到了她的想法:“美仙姐姐不用在意,我想這世上除了我以外就沒有第二個人知道我師傅的,因此你們沒聽說過也很正常。”
單美仙聞得此語,臉上一紅,道:“那令師肯定是老神仙吧,隻以公子的實力推測,令師一定是方外高人。”
“美仙姐姐不用客氣,如果當我是自己人,就叫我一聲飛煌,總叫公子未免太客氣了。”
“其實我也想說說師傅,他離開我已經一段時間了,但是關於我以及我師傅的事情,恐怕我說出來你們都會當我是瘋子,傻子在胡言亂語。”
焱飛煌道,自己穿越而來這種事說出去,這時代的人都會當自己是瘋子吧。
“哦?難道飛煌的師傅真的是神仙不成?”
單美仙開玩笑般的道。
焱飛煌臉色古怪地輕輕點了點頭,看得三女一臉疑惑。
抿了一口茶後,焱飛煌長呼一口氣,仿佛下定什麽主意似的,整個人變得嚴肅起來,看得三女有些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