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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7章 a00713 睥睨大唐088

  杜伏威已取得北進的堅強固點,進可攻,退可守,還直接威脅到襄陽和王世充的地盤。


  以前錢獨關能保持襄陽的獨立自主,皆因各大勢力相持不下,他才能在各方都無暇兼顧下的間隙中生存,可是現今形勢劇變,使錢獨關隻能投靠某一方,始能得到庇蔭保護,再難以左右逢源。


  這正是李密要營造出來的形勢,借飛馬牧場與竟陵唇亡齒寒的關係暗中提點錢獨關,迫得錢獨關必須作出選擇,再誘之以厚利,那就達到兵不血刃而取得襄陽的目的,亦在洛陽的正南方得到了一個重要的軍事據點。


  杜伏威在攻打竟陵一役損失慘重,暫時無力北進,但卻不會放棄蠶食附近的地盤。因此隻要李密取得襄陽,令王世充感到兩麵受敵,同時要應付東南兩條戰線,對李密自是大大有利。


  李密此計確是既毒且絕。這亦顯示了為何李密要抽身來此的原因。


  “密公是否意在洛陽,誌在關中呢?”


  心思如疾電般轉動,瞬息間,如老狐狸一般狡猾的錢獨關就已想通一切,他更隱約察覺到瓦崗軍定是與獨孤閥暗中達成了某種合作計劃,遂直接開口問道。


  李密亦沒料到錢獨關如此直接,聞言一愕,欣然道:“錢兄確是快人快語,不過得隴始可望蜀,李密深悉按部就班之理,絕不會魯莽行事。”


  獨孤峰亦內心讚歎,這錢獨關如是等閑角色,又怎會坐穩襄陽城主之位!


  “密公恕小弟失禮,小弟仍是有些疑問,前年密公大破洛陽軍,西進之路已暢通無阻,為何不揮軍直入關中,學秦始皇般踞關中山川之固,成其帝皇霸業,這是否坐失良機呢?”


  錢獨關複又問道。


  李密哈哈笑了笑道:“錢兄問得非常痛快,答案是非不欲也,是不能也。入踞關中一事,李密思之久矣,但當時昏君尚在,從兵猶眾,而瓦崗軍多為山東人,見洛陽未下,誰肯遠道西入關中。若我妄入關中,恐怕卻會失去河南山東,那時雖有關中之險,卻憑什麽去爭天下呢?”


  這番話若給一個不知內情的人聽到,定會滿腦子茫然,不知所雲。李密當時最大的障礙是翟讓,若李密入關,翟讓必留駐河南,那時翟讓豈會再放過李密,隻要停攻洛陽,讓洛陽的隋兵截斷李密的歸路,那時李密便不再是占有關中,而是被困關中了。


  “另一個原因應該是是昏君和他的手下大軍已到了江都,關中在其時已失去了作為核心的作用,要攻的該是江都而非長安。”


  獨孤峰亦插口道。


  錢獨關淡然道:“當時形勢,確如密公與閥主所言。但縱觀現今天下大勢,論威望,無人能及密公與閥主。可是若說形勢,則以李家父子占優,乃坐山觀虎鬥之局。”


  他這話語中的意思再明顯不過,讚揚李密的確是發自肺腑,可連帶獨孤峰一起,隻是礙不下麵子,怕失了禮數,恭維獨孤峰而已。


  獨孤峰又豈會不明白?毫不介意地一笑。心頭卻是大恨,家族臉麵在錢獨關表揚的話語中反而丟得更厲害。


  李密冷哼道:“李淵隻是個好色之徒,隻有李世民還像點樣兒。當日李淵起兵太原,要逐鹿中原,隻有兩條路走,一條是西入關中,另一條是南下河南。但給個天他作膽也不敢來犯我,剩下便隻有入關一途。不過這家夥總算有點運道,既得突厥之助,又因關中部隊空群東來攻我,才給他乘虛而入,否則那輪得到他來和我爭雄鬥勝?”


  這番話透出強大的信心,不失他霸主的身分和自負,更使人興起崇慕之心,充分顯示出他懾人的魅力。


  “現今密公大敗宇文傷,又得其投誠,聲威大振,隻要再取洛陽,關中李家小兒還能有什麽作為?密公今趟來襄陽,便是要錢兄一句話,隻要錢兄點頭,包保密公得天下後絕不會薄待錢兄”獨孤峰又開口道。


  情景有些怪異,獨孤峰怎麽說都不是瓦崗軍的人,但他說話的口氣仿佛是李密的手下一般。


  錢獨關暗叫一聲來了!

  錢獨關越發肯定李密一定與獨孤峰暗中達成共識,很可能二人議定將來得天下後分給獨孤峰的好處非同一般。


  沉默下來,錢獨關好一會才道:“閥主之言有理,不過目下形勢顯然不利密公,密公有何對策。”


  李密胸有成竹的笑了笑道:“王世充隻是我手下敗將,何足言勇。現今他率眾而來,洛陽必虛,我李密隻要分兵守其東來之路,令他難作寸進。另外再以精兵數萬,傍河西以逼東都,那時世充必還,我們則退守南方,按兵不動。如世充再出,我又逼之,如此我綽有餘力,彼則徒勞往返,破之必矣。”


  此話之中意思再明顯不過,襄陽對李密的重要性已非統一般,因為在那種情況下,襄陽就成了李密供應糧草的後勤基地,使攻擾洛陽的瓦崗軍得到支持和補給。因此襄陽城是李密誌在必得的。


  李密繼續道:“王世充移師東來攻我,糧食不足,誌在速戰,隻要我們深溝高壘以拒之,隻須兩三個月光景,王世充糧絕必退,那時我們再銜尾追擊,王世充能有命回洛陽,便是他家山有福。更何況,嘿!“話沒有說完,眼光轉看獨孤峰,老奸巨猾本色盡顯。


  已不必再多費唇舌,這一眼,便是在告訴錢獨關,獨孤閥將作為內應,與李密裏應外合,在王世充退回洛陽死守之時,就必定是瓦崗軍攻下洛陽之日。


  沉默幾息後,錢獨關歎道:“隻聽密公這番話,便知瓦崗軍勝券在握,王世充有難矣。”


  話語中也不提及獨孤閥,因為已沒必要,大家皆心知肚明。


  “隻是,錢某仍有最後一個疑問,焱飛煌此人,密公如何看待?此人數月前入住洛陽,絕非是為了消遣,享受生活吧!”


  錢獨關思維縝密,談到了覬覦洛陽所有勢力都在擔心的一個共同話題。


  “關於此人,落雁與閥主的公子已都親眼見過,此人喜好皆隨心,隻要你不去招惹他,他便不會來招惹你。兼且他已與宋閥決裂,宋閥此時更是分裂成兩分,前幾日有消息說,宋師道已無法認同宋智主戰的理念,攜一些手下出走山城了。”


  李密笑了笑道。


  “可是誰能肯定他們到底是不是在合夥作戲,企圖騙過天下人呢?宋閥作為四大世閥中較強的一支,雄踞南方已久,又豈會對爭奪天下沒野心?”


  錢獨關依舊不放心地道。


  “錢兄所言亦有道理,但錢兄忽略了一個最大的問題。那便是宋閥從前有‘天刀’鎮守,自然讓天下各方勢力都不敢小覷,宋缺的確是一代梟雄,兵法大家。但他與傅采林破空而去後,宋閥自顧不暇矣!天下沒有了‘天刀’,何其寂寞!”


  李密長歎道。


  一代英雄豪傑,對敵人一定心狠手辣,但同時對與自己可以相拚的對手亦有一種惺惺相惜,互相尊重的味道。李密這等人物,還沒與宋缺交過手,自然是感慨萬千,唏噓不已。


  “宋閥出兵是必然的,時機也難以揣測,但隻要占據洛陽,宋閥鞭長莫及,如他日南北之戰遇上宋智,李密定當為讓他後悔出來爭天下!至於錢兄所說的他們是不是合夥在作戲,李密雖然也不能完全確定,但卻與閥主商議好一個對策來對付焱飛煌。保證此人不會打亂我們的計劃!”


  李密麵帶讚賞,又高深莫測地大笑了笑道。


  對於李密這等人物,王伯當的死如同一個普通士兵的死一般,根本不被他放在眼裏。自然,也不是說李密狠辣無情,而是因為焱飛煌此人給他的震懾力太大,仇恨與讚賞兩者一衡量,李密為大業,王伯當之仇自然就不在意了。


  但是,事實真的如此嗎?


  “哦?可否請密公詳細告我?”


  錢獨關見李密胸有成竹的樣子,好奇地問道。


  “錢兄可知此人的唯一死穴?”


  李密神秘一笑,品起杯中美酒來。


  嶺南,寧越郡,南賓城。


  城中最大的青-樓‘聞香樓’後院,古樸幽靜,清幽典雅,與樓名格格不入。


  “二哥,我要回洛陽了,這樣呆下去好無趣兒!”


  一個清脆的女子之聲隱約響起在連成一串兒的客舍中。


  “你以為我這樣很自在嗎?等三叔回來再說吧!”


  另一男子聲音想起,聲音中帶著幾許調笑的味道。


  “三叔如果能把那個軍師捉回來,也算是一大助力呢!”


  女子又道。


  “人家都走正路拜訪人才,咱們可倒好,用的完全是另外一條路。”


  男子苦笑了笑道。


  “你就別抱怨啦!夫君那般不喜歡與人虛偽的人都為你去奔波,等這出戲做到暗中隱藏的黑勢力現身後,二哥也可以光明正大的走出去了。”


  女子安慰道。


  “真是女生外向。”


  男子無奈地道。


  “是了,這是二叔給你的信,人家要去睡覺了!想我堂堂大小姐居然做個送信的!”


  女子繼續抱怨道。


  看著女子離去的背影,男子搖了搖頭,打開信箋,認真瀏覽起來。


  焱飛煌俊美臉龐上毫無血色,身子靠在沙發上,喘著粗氣,看著麵前的二女一臉驚駭的表情。


  “你……你們竟然把整個天下都騙倒了!”


  獨孤鳳率先反應過來,驚歎道。


  “不可能的,天下能人多得數不勝數,心智高絕的人也不在少數。我們不可能騙得過他們,隻求他們摸不清我們的底細就可以。”


  焱飛煌解釋道。


  “可是為何要做戲呢?宋閥能力又不弱!”


  獨孤鳳依然納悶。


  “因為嶽父與傅大師決戰那日,嶺南出現了兩個隱藏得極好,強大到令人窒息的氣息,那氣息中帶著幾許邪氣。想來便是暗中的勢力吧!這些勢力遠比表麵的各方霸主要強得多,‘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啊!更何況這‘暗箭’還不是一般的強大呢?”


  焱飛煌歎道。


  石青璿依舊在震驚中沒有回過神兒來,焱飛煌的身世已經大大超越了普通人所能接受的極限,石青璿生活了快二十年的觀念幾乎全被顛覆。


  剛剛為了使自己更確信他的話語不假,焱飛煌許久後打入自己體內一道祥和氣勁,便使自己從小修習的《慈航劍典》直邁入同當年娘親一樣的‘心有靈犀’境界。加上身處的這個屋子,一切的一切,絕不是謊言。


  可是他為何要對自己說呢?難道隻是擔心自己,怕自己去暗中除掉魔門那四個敗類?那也不至於把最大秘密都說給自己聽吧!


  石青璿臉色古怪地想來想去。


  獨孤鳳在一邊震驚之餘,更多的是一種欣慰。本身有著胡人血統,受風氣開放的風俗熏陶,獨孤鳳遠沒有中原女子那般拘束。焱飛煌雖沒完全表態,可隻憑今日他如此信任自己,說出這麽大的秘密,那就可知自己在他心中已經是‘一家人’了。可是幾位姐姐說得也對,家族真的能放下仇恨嗎?還是利用自己與他的關係呢?數日來,獨孤鳳這個念頭越來越清晰。


  焱飛煌的性子,她雖不敢說完全了解,卻也可知道七,八分的樣子。今日得聞帝星之事,便知天下大勢已經注定,唯一不確定的因素就隻是時間與損耗的問題而已。可外人又有幾個知道的呢?即便說出去,也沒有誰會相信吧!要怎樣想個辦法來勸服爹爹和嬤嬤打消爭霸的念頭呢?

  獨孤鳳亦是開始胡思亂想起來。


  見眼前二女表情變來變去,焱飛煌也不再繼續說話。這種事情需要一個緩衝期來逐漸消化的。


  他剛剛也納悶,腦海中的奇力可以助祝玉妍突破到《天魔大法》最高境界,為何就不能助石青璿突破到《慈航劍典》的最高境界呢?


  細想一下,他終於想明白了,《天魔大法》也好,《慈航劍典》也罷。最高境界講究的都是心神修為,這絕不是奇力可以幫得上忙的。而祝玉妍之因此可以一蹴而就,因為她的精神修為擺在那裏。但石青璿的精神修為顯然還不夠,尤其是她心中的破綻,實在太大,正因為如此,眼前石青璿的‘心有靈犀’也是不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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