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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5章 a00751 睥睨大唐126

  焱飛煌不忍看她如此,開口道:“不用自責,你為了你的家族,一切都是天經地義的。”


  李秀寧低聲道:“公子如此刻強行趕走秀寧,遠比說這些理解秀寧的話更讓秀寧安心。”


  那垂頭的丫鬟終於輕輕動了一下,似是在偷偷拉扯李秀寧的衣角。


  這種小動作豈能瞞過焱飛煌,焱飛煌已猜到定是李世民有話要詢問焱飛煌,自己不好發問,便著李秀寧來詢問,而她身邊的丫鬟,則明顯是李世民派來監視李秀寧的。由此可以看出李世民已經不敢完全相信自己的妹妹了。


  焱飛煌也想知道李世民到底托李秀寧來打探什麽,當下笑了笑道:“不是我理解你,而是你有這個魅力。我不會趕你走的,但是你如果不把話說清楚,我就要離開了。”


  李秀寧忙開口道:“不要……秀寧其實是聞聽公子一家人喜歡遊曆的生活,想……想……想邀請公子與尊夫人半年後到長安作客。”


  見她越說聲音越低,焱飛煌啞然失笑:“這又有什麽難的,不給別人麵子,也要給你這個麵子。”


  話雖如此說,焱飛煌心思卻不停運轉:這定是李世民的意思,去長安,還要帶上媳婦。在外人眼裏將是礙手礙腳。而‘楊公寶庫’在長安的消息,知道的人少之又少,難道是李世民從哪裏得到了這個消息,引我去踩陷阱?李世民也正是看清了李秀寧可以鉗製焱飛煌這一點,才讓李秀寧來邀請焱飛煌。


  但焱飛煌真的會束手束腳,陷入被動?那可就不一定了!


  天下間隻有一種人可以限製焱飛煌:那便是講道理的人。


  政客是不講道理的,李秀寧在個人感情與家族利益的夾層中苦不堪言,焱飛煌對她卻有些動心,但更多的隻是同情,可憐而已。


  爽朗一笑後,焱飛煌再道:“秀寧如沒有其他事,可以留下來吃一頓飯,我正好要下廚招待一下今日的賓客。”


  李秀寧從前來過焱飛煌家中幾次,還真的沒有被邀請過同席用餐。焱飛煌的廚藝遠在他的武功之上,這個說法於嶺南大婚後就傳遍江湖,今天李世民交代她的任務也完成了,雖然心裏一直覺得對不住焱飛煌,注意力此刻卻被吸引到美食上,立即露出天真少女的嬌態,笑了笑道:“那秀寧就不客氣了”再客套幾句,著商秀珣來陪她,焱飛煌再去麵會其他幾方客人。


  果然不出所料,這些人都是為了洛陽之事而來。焱飛煌家中幾女分別應付了他們,但他們卻依舊要見焱飛煌,主要便是不認為哪個女子可以作得了一家之主,更何況是焱飛煌這等聞名天下的人的主。


  讓焱飛煌高興的是,他並不需要花費多少時間再與那些人周旋,因為幾女已經將那些客人應付得差不多了,焱飛煌隻需去點頭確認即可。


  隻有跋鋒寒是純粹路過探望,與焱飛煌倒是相談甚歡。


  親手做了一頓大餐,招呼一眾賓客後,眾客逐一離去。


  忙活一天,夜色逐漸深沉,焱飛煌獨自站在牆頭吹著習習涼風,聽著不遠處小池塘裏的蛙聲。


  “蜃氣為樓閣,蛙聲作管弦。”


  素素動聽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一陣淡淡的香風吹過,人影已飄上牆頭,來到焱飛煌身側。


  焱飛煌側頭望了一眼,問道:“這是素素的作品嗎?”


  素素白了焱飛煌一眼,嗔道:“夫君又來戲弄人家,素素還沒有那麽高的才氣呢!”


  焱飛煌眉頭輕皺道:“那是誰的作品?李白的還是杜甫的?”


  素素嬌笑了笑道:“夫君讀了那麽多書,不會腦子裏已經糊塗了吧,是賈弇的。”


  焱飛煌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道:“我是讀了許多書,可也不可能全部都記住吧,詩詞那麽多,隻能記住一些自己感興趣的而已。”


  素素抱上焱飛煌的胳膊道:“今日真是忙懷了,姐妹們逐一應付那些客人,沒有哪個是簡單角色。”


  焱飛煌問道:“仔細說說。”


  素素答道:“首先是王通他二人,歐陽老前輩還要好說一些,畢竟是江湖中人,為人又仗義,可是依舊覺得夫君是魔門中人,眼中總是有不信任的神色。而王通算是個儒家的代表,如能將他說服,對日後實行改革大有裨益。”


  焱飛煌點頭道:“他們在我麵前還說了解我的性格,我當時一聽就覺得那些都隻是客套話,其實真正了解我的,除了我們一家人外,也就寥寥幾人而已。”


  素素點頭道:“美仙姐果真不一般,給王通講了好多儒家,法家的大道理。又給歐陽老前輩講了一些正邪皆在乎一心之說。雖然短時期內還無法改變他們的固有態度,卻也算開了個好頭。而且最重要一點,便是夫君雖然是魔門中人,卻從未做過什麽壞事,他們想拿話柄都沒機會。”


  焱飛煌想起了婠婠,當下哭笑不得道:“我是稀裏糊塗間被騙進魔門的,還有那什麽‘邪皇’,完全是我一時胡亂開口編造出來的東西,現今可倒好,外麵傳得風言風語,即便我說實話,也不會有人相信了。”


  素素當即笑得前仰後合,半晌後又道:“至於李世民的事情,該是像夫君所想像那般,我們日後隻要兵來將檔即可。而伏騫他們就更不在話下了,貞貞姐與他們相對完全不落下風,就讓他們先與鐵勒鬥吧。”


  焱飛煌點了點頭,攬上素素道:“真是苦了你們了,說來慚愧,我除了立個大誌願外,連最基本的以身做則都不會,事情幾乎都是你們姐妹們在忙前忙後。”


  素素笑了笑道:“為夫君盡力,是姐妹們的榮幸。再者,夫君其實已經變化很大了。想從前夫君隻為了自己自由自在,再到後來一點點參與到與人鬥智鬥力,這對夫君這樣一直堅持自己原則的人來說,已算難得。素素相信夫君還會更進一步融入這俗世的。”


  焱飛煌點了點頭,素素所言的確不假。他的確在變,隻是變化速度慢得驚人。當下慚愧道:“我隨性過頭了,明明是入世,卻在自命清高,真是虛假,今後還得多多學習才是。”


  素素沒有言語,隻是輕輕地點了點頭:“洛陽如今已定,楊公再無法繼續封鎖城市,明日各方代表該會離開洛陽了。”


  焱飛煌沉聲道:“應該有許多人認為洛陽其實是我在作主的吧?眼下還是楊侗在位,他們就如此放心離去?不想看看我有什麽動作?”


  素素笑了笑道:“夫君有什麽動作又有何關係,人人都相信洛陽城主無論是誰,都會與夫君關係最密切,隻這一條就足夠了。離不離開又有何妨?”


  宋玉致的聲音也在後方響起:“的確如素素姐所講。”


  二人回頭,躍下牆頭,望著宋玉致手裏的紙條,焱飛煌道:“致致可是有最新消息?”


  宋玉致點了點頭,遞上紙條。


  三日後。


  壽縣南,安豐塘畔。


  本是環境清新而幽雅。良田萬頃,水渠如網,綠柳如帶,煙波浩淼,水天一色的風景附近,卻有著一副與之格格不入的畫麵。


  二十幾個臉色疲憊,衣衫不整的人在烈日下向東前進著。他們中有男也有女。


  這些人似是累壞了,剛剛準備坐下拿出水袋喝上一口,突然發覺後方煙塵隱約可見。


  其中一個看似是小頭領地慌忙起身道:“還是甩不掉他們,我們繼續上路!”


  他身側的女子卻喘著粗氣道:“不行了,走不動了,還不如被他們捉回去好。”


  此女雖然臉帶風塵,卻不損其眉目如畫的出人姿色,衣著更是簡單暴露,曼妙曲線盡顯無遺。


  那小頭領當下急道:“我們答應過人家的諾言,拚死也要實現。再說如被捉回去,他們一拿到消息,定會叫我們生不如死的。”


  其中另外一個臉色蒼白,白得瘮人的中年男子開口道:“眾位義氣相助,在下感激不盡,不可因為在下而連累了眾位。”


  那小頭領勉強擠出一絲苦笑了笑道:“沒有誰連累誰一說,後麵有抓你的人,也有抓我們的人,我們同病相憐,哪有連累與不連累一說?”


  說話間,煙塵大作,急劇的蹄聲飛速逼近。


  仔細一看,原來是八十多騎凶猛大漢。


  眨眼間,二十幾人慌張起身要繼續逃時,那八十多騎已經逼近至十幾丈內。


  為首的一名容顏冷峻,雙目神光閃閃的大漢伸手搭弓,一箭猛射向遠處勉強起身的麵色慘白男子。


  箭勢強猛,如出海怒龍般射出,那男子甚至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


  “嗖!”


  一道白色流光從遠處射來,正擋在那箭矢尖端。


  “鐺!”


  清脆的聲響過後,眾人目光全落在射來的那道白光上。


  一把帶鞘的透明長劍,正插在地上,微微抖動著。


  “這把劍,是……是……”


  憑空射來的長劍特征明顯,分散在長劍兩側的許多人似是想到了傳聞中某人的佩劍,腦中不約而同地想起一個傳聞中的人。


  顯然,逃跑的二十幾人臉上一片興奮,相反,追擊的八十多騎則有些慌亂,惟有領頭的二人還算鎮靜。


  “什麽人!”


  剛剛射箭的大漢在馬上怒喝一聲。


  “哈哈!”


  兩聲輕笑,那大汗臉色立變。


  第一聲明明在幾十丈開外,第二聲卻猶如在眼前,耳邊一般。但眼前卻沒有任何人,那種詭異的感覺直叫人驚駭萬分。


  順著聲音望過去,一道淡紫色身影正飄忽地逼近戰局。


  那身影動作看起來隨意無比,甚至有些懶散,但幾步間竟然已經由數十丈外抵達戰圈中央,雙手抱胸,站在插入地上的長劍後兩尺處,冷冷地打量著眼前的騎兵。


  被來人那如寶石般深邃銳利的目光一掃,一眾騎兵隻覺心頭仿佛被壓上了千斤巨石一般,隨著越來越困難的呼吸,一下又一下的重重敲在心靈最深處,一股軟弱失望感頓時蔓延至全身。


  “呔!”


  為首右側那大汗見情形越來越不妙,來者隻憑眼神就可以製造出如斯力量,當下強守心境,以內氣推動聲音,喊出一句,驚醒眾騎兵。


  眾騎兵猛然間打了一個冷顫,就在剛剛,如有人要取他們性命,他們此刻絕不會還有呼吸心跳。但他們都是日日過著到頭舐血的日子,豈會輕易認輸。當下散發出所有氣勢,策動戰馬跳蹄狂嘶,緊緊鎖住悠然站在前方之人。


  隊伍左側的年約五旬,手執狼牙棒的老者雙目電光暴射,緩緩開口道:“如老夫所料不錯,閣下該是名震天下的焱飛煌焱公子吧。”


  來者正是焱飛煌。


  焱飛煌淡淡一笑,隔空撈起長劍,雙手負背後點頭道了聲“興會”眼見焱飛煌如此無禮,那老者麵色更冷,悶哼道:“不知閣下為何阻攔我等行事?”


  焱飛煌回頭環顧一眼那狼狽的二十幾人,見他們眼中都閃過希望的光彩,輕輕點了一下頭後對那老者道:“路見不平有人踩,僅此而已。”


  那老者冷笑了笑道:“閣下威名已成過去,最好還是不要插手我們的事為好,否則……”


  話還沒說完,焱飛煌就擺手不耐煩道:“你們為何抓他們?你們又是何人?”


  那老者話被打斷,臉色更顯難看,沉聲道:“他們是老夫仇家,老夫米放。”


  焱飛煌低頭沉思,暗忖好像在哪聽過這個名字似的,卻又想不起來具體線索,便回頭問道:“他說的可都是真的?我怎麽沒聽過他的名字?”


  就在那老者臉色已經青白相間時,焱飛煌身後的二十幾人放聲大笑。其中小頭領拱手道:“回焱爺,這米放橫行東北數十年,人稱‘狼王’,不過很久以前就投靠契丹人了。”


  焱飛煌指著他笑罵道:“不許再叫我‘焱爺’,否則我第一個宰了你。”


  那小頭領尷尬地撓了撓頭,不好意思地傻笑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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