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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1章 a00817 睥睨大唐192

  無漏寺本就地處郊區,在更遠的外圍,已是人跡罕至。


  身穿白色儒服,狀若神仙中人的‘邪王’石之軒正悠閑地站在雪地上,凝望焱飛煌的雙目閃動著極其妖異的光芒。


  焱飛煌麵無表情地停在他身前數丈處,同樣地負手而立。


  對望許久,石之軒語帶調侃地道:“你是否是學佛的?怎會到寺院去?”


  焱飛煌冷哼道:“你少裝樣子了,你便是大德聖僧,錯非如此,我豈會來無漏寺?”


  石之軒明顯地一愕,嘴角露出一絲令人難解的笑意,仿佛自言自語地道:“自漢武帝罷黜百家,獨尊儒學,便開始了道統之爭,天下始有正邪之別。到妖教東來,漢譯胡書,令事情更趨複雜。對於身處不同位置的人,比如對你來說,爭天下乃政治之爭,對石某人則是道統之爭。彼興盛宏揚時,我則沉淪不起。老實說,我對屬於外來的佛教是深痛惡絕。不外演其妖書,謬張妖法,欺詐庸愚之教。什麽既往罪孽,將來果報,布施一錢,希萬倍之酬;持齋一日,冀百日之糧,遂使迷愚者妄求功德。如真是萬法皆空,何用貪迷至此。”


  焱飛煌驚訝道:“佛家請清淨無為,魔門則專走極端,你把兩種有若南轅北轍的思想哲論,合而為一衍成‘不死印法’,死生交換互替。無論敵手如何高強,總能把對方的力量全部或部份的轉化為自己的力量,立於不敗之地。我以為你對佛學中的一些理論還是叫讚成的呢!”


  石之軒沒有回答,反問道:“你既可知我在長安這麽隱秘的身份,不知你是否對有人正密謀暗算李世民之事有所耳聞?”


  不待焱飛煌回答,石之軒又道:“我還得到消息,白道已經出動所有力量,你的寶藏恐怕運不回洛陽了。”


  這是焱飛煌早就預料到了的,為讓李世民統一天下的目標實現,以慈航靜齋和寧道奇為首的佛道兩門,在必要時肯定會采取非常的手段。以焱飛煌的本事,除了集齊白道所有精英外,誰還有本領能擊敗他?說是什麽為了百姓,為了天下,其實即使焱飛煌沒有寶藏,天下的形勢亦將會改寫。隻焱飛煌這三個字,足可令李唐畏懼。因此白道目的再簡單不過,便是直接將焱飛煌這魔門‘邪皇’在長安滅口。


  焱飛煌不屑地撇了撇嘴。


  石之軒深深朝他凝視打量,如看傻子般望著他半晌,始道:“你若以為白道高手都是中看不中用的話,那石某人很樂意看你橫屍長安街頭。另外我看你消息門路似乎不怎麽樣,不妨再告訴你一個消息,昨日我有老朋友來長安,說在成都發現一批神秘人正在偷運一批刀槍與火器,火器中有如弓射火石榴箭,霹靂煙球和神火飛鴉這樣的厲害東西。”


  焱飛煌一呆,石之軒的幾個消息的確都很及時,洛陽沙家不但是打造兵器的高手,更是北方最有名的火器製造家,能與沙家製作工藝相提並論的,無非便是東溟派。石之軒這消息應該是從安隆那裏聽來的,安隆當日泄露石之軒行藏給焱飛煌一事定不敢告訴石之軒。東溟派入成都的目的似乎也可推測出來,那便是利用巴蜀豐富的礦藏,暗中打造火器,北運時更可避過關外人的耳目,若以之襲營伏擊,往往有意想不到的神效。”


  石之軒見焱飛煌沉默不語,竟細心地解釋道:“霹靂煙球是用硝石、硫磺、狼毒、砒霜等十多種藥料搗碎混合造成的球體,臨敵時隻要用炭火燒紅的烙錐透發火,拋往敵方,會散發大量硝酸,令敵人口鼻流血中毒,雖不致死,但在守城或居高臨下的情況下是可發揮很大的作用。至於神火飛鴉,則是用竹蔑編成的火器,外用綿紙封牢,內裝火藥,前後安上頭尾和紙製翅膀如烏鴉翔空。鴉身下斜裝四支起飛的火箭,點燃火箭後火鴉可飛行百多丈,到抵達目標時鴉內火藥爆發,乃襲營的最佳火器,且不易防禦。”


  他的所有語言都在反複提醒焱飛煌這些火器的長處及劣勢,更推斷出焱飛煌一定會幫李世民。原因便是石之軒已知這是大明尊教的陰謀,焱飛煌若非蠢蛋,絕不會坐視不理。老道的石之軒應該也已察覺到楊虛彥的叛變,說到底,他剛剛所有的話都是欲‘隔岸觀火’,坐看白道、邪教與焱飛煌之間鬥個你死我活,他好坐收‘漁翁之利’。


  焱飛煌卻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微微一笑,道:“邪王怎會對我說出這些重要消息,你我是敵非友。”


  石之軒卻答道:“若不是青璿已對你動心,石某人亦早與你拚個你死我活,唉!我再怎麽勉強,青璿也不會改變對你的心意,她其實倔強得很。你我恩怨本是由玉妍而起,既然是誤會,為何不讓它隨風消散?”


  焱飛煌心中冷笑,這不過是石之軒的借口罷了,於是道:“廢話少說,你在聖門大會前將婠兒打傷,我今日來替她討個公道。”


  石之軒失笑了笑道:“這世上若有公道二字,就不會有高高在上的皇帝和生活貧寒的百姓。婠兒既為一派之主,與我之間必須得分出個高低,否則將來誰來統領聖門?”


  焱飛煌哪管這些,抬手便是虛虛蕩蕩的一拳。


  這一拳不但是無力無質,更是完全處於‘空’的狀態。這對於習慣了借勁打力、損人利己的石之軒來說,一時竟反應不過來。


  “砰!”


  不帶半絲拳風與勁道的拳頭輕如綿絮,緩緩轟至石之軒氣海處寸許時,竟發出一聲悶響,倏地衝出淩厲無匹的勁氣狂揚,往前疾擊而去……


  就在擊上石之軒小腹的瞬間,元月則立即感到過半真氣被對方吸納轉化,大吃一驚,幸好在真氣相觸下,他感應到對方下一步進擊的手法,驀然往左閃開,堪堪避過石之軒狠辣的一腳。


  兩人好象動都沒動過地互相隔遠虎視。


  石之軒雙目殺機大盛,生出如牆如堵的龐大氣勢,遙遙鎖定焱飛煌。


  焱飛煌本可靠石青璿之名來擾亂石之軒的情緒,奈何一想到那苦命佳人,他就覺得如那樣做,未免太殘忍。


  殊不知石之軒卻冷哼一聲,閃電錯往焱飛煌右側,左手探出中指,疾戳焱飛煌氣機最弱的肩膀。


  待焱飛煌舉臂抵擋時,石之軒又以更快的速度閃至焱飛煌身前,雙掌齊推,發出截然不同的兩股驚人氣勁,攻向他的胸口。


  焱飛煌反應同樣迅速,右掌一翻,來到胸前,平推出去。


  就在兩勁交擊的刹那,焱飛煌的心神忽地變得精澄通透,兩方真氣相觸,就像把兩個本是獨立分隔的個體貫通。這情景有些怪異,須知欲查察對方氣脈的情況,必須以真氣渡入其體內方可,但今趟隻是真氣的接觸,石之軒體內氣脈聚集和流動的情況,就像一張地圖般展現今他的腦際內。


  同時發覺即將來臨的大禍,因為他感應到石之軒的真正殺著,是聚在腳尖的一股陰柔勁氣。這念頭剛起,石之軒的左腳無聲無息的踢來,天下間,恐怕隻他一人能同時分別使出剛勁猛烈和陰柔難測的兩股勁氣。


  “啪!”


  焱飛煌左手長劍連鞘下點,撞開石之軒本是必殺的一腳。


  兩人再次錯開。


  若有人在旁觀看,隻會看到兩人略一接觸,像沒什麽交過手又分開了,怎都想不到其中的情況竟是如此微妙驚險和轉折。


  石之軒露出愕然神色,顯是想不到對手高明至可滿灑自如地擋過他精心策劃的奇招,表麵更不見任何狼狽的情狀。


  焱飛煌收獲卻是不小,忽然間,他對不死印法豁然大悟,那其實是一種把真氣練至真正出神入化,隨心所欲的一種奇功。對自己的真氣如此,對別人的真氣亦如此。


  正因石之軒在動手過招時,不斷探索別人真氣的情況,撞上焱飛煌的純正先天真氣亦有這種奇異特性,因此在石之軒察覺到對手體內真氣的情況時,焱飛煌反過來也察覺到他的情況。這正是石之軒的厲害處,使他能長立於不敗之地。


  但假設焱飛煌能不讓石之軒看通看透,而自己則反過來看穿對方虛實,那對於戰勝他,將大有幫助。


  焱飛煌無形中並未盡全力,他腦海中總是想起上次欲殺石之軒而被石青璿打斷的情景,說到底,石青璿就算不認石之軒,內心最深處還是把他當成父親的,隻是她自己不承認罷了。否則絕沒有上次發生在‘幽林小築’外的那件事。她當時是為救焱飛煌?這話也太假了。


  到底怎樣對付石之軒,這個難題擺在了焱飛煌眼前。


  焱飛煌走神的一瞬間,石之軒哈哈一笑,道:“我非是你刻下該對付的敵人,若想娶青璿,保住命再說吧!”


  前一刻他還站在焱飛煌眼前,下一刻他已消失在遠處,彈起、後退、閃移連串複雜的動作,在刹眼間完成。


  幻魔身法,確是神乎其技。焱飛煌若要真想殺現今的石之軒,雖然不難,但也絕非易事。


  晃悠回皇宮時,體質異常好的婠婠竟已恢複得差不多,正與祝玉妍研究如何快速培育魔種一事,如今的二女與商秀珣是一個級別的,魅力自然不用多說。見焱飛煌進來,師徒倆倒是有些羞澀,焱飛煌一邊走一邊想著改日得試試師徒倆的味道。


  祝玉妍與他心靈上的聯係非常玄異,似是把握到了他的齷齪想法,嬌喝道:“在胡思亂想什麽?”


  婠婠則像個小迷糊似的望著二人,烏溜溜的大眼睛裏寫滿了疑惑。


  祝玉妍怕焱飛煌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不等一臉壞笑的他坐下,就轉移話題道:“有什麽發現嗎?”


  這土到掉渣的一招對焱飛煌卻是異常管用,他本欲占一番手足便宜的,聞言後立即停下剛剛抓住師徒倆玉手的怪手,將事情緩緩講了出來。


  婠婠顯是對石之軒將她打傷一事懷恨在心,繃著粉麵,冷哼道:“哼,他當我們是傻子嗎?”


  祝玉妍無奈搖頭道:“他的心機不比別人差,該是看出我們現今是逼不得已,必須要首先對付大明尊教與白道中人。”


  婠婠眼柱一轉,道:“密謀害李世民的人該早將火器運來的,比如說前幾天那場爆炸所選的火器,怎可能近期才運來?”


  焱飛煌答道:“這是完全不同的,新運來的火器可能是威力更大,特別為殺李世民而準備的。前麵那些無非是害李世民的幌子。”


  祝玉妍俏臉微紅,輕咳一聲道:“我昨晚運功時,經‘搜天索地大法’在城西發覺到一絲微弱的精神氣息,能將氣息響起的人,定不是弱者,而那人絕不是石之軒,會否與侯希白所講的那個不知道名字的人有關?”


  婠婠忙垂下螓首,從祝玉妍的表現看,她與焱飛煌昨天半夜的‘好事’定被祝玉妍聽個真真切切,小魔女羞澀的同時,心中倒也升起一股說不出的刺激感。


  焱飛煌疑惑地道:“侯希白說那疑似是大明尊教的人已經消失數日了,若他混在城中,又刻意收斂毛孔,壓抑氣息,的確不好找出來。”


  婠婠接口道:“問題是出在此人的具體身份上,還有那神秘消失了的劉昱。”


  說到這裏,她突然發出一聲輕呼,站起嬌軀道:“會否那人便是被劉昱施法轉移魂魄的人呢?”


  焱飛煌與祝玉妍同時一怔,顯然婠婠這個說法的確有其可能性。


  大笑一聲,焱飛煌一把將她的小腰攬住,直接對著她嬌豔朱唇印了下去,片刻後,方撫著她的秀發道:“丫頭這小腦袋瓜的確不俗,若真如你所說的這般,我們就在這段日子裏一邊搜索那個聖使,一邊將此人找出來幹掉,接著把爛攤子丟給二哥,我們就可以去過逍遙日子了,整天要推理開推理去,勾心鬥角真的好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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