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這丫頭真敢說，什麽叫她是他的童養媳？
這種話，虧她說的出口！
東方無衍拿著扇子的手仍然僵著，半晌才憋出一句話，“不知羞恥。”
司南玉笙聞言，挑了挑眉。瞧他那一副像吃了蒼蠅的樣子，不怒反笑道，“別裝了！像你這樣的花叢高手，心裏肯定巴不得我這樣說吧？”
東方無衍的臉，黑的像碳，這丫頭不但不知廉恥口無遮攔，還如此會異想天開。
東方無衍醞釀了一下，說道，“你確定不是想做我的童養媳，才故意這麽說的？”
司南玉笙這下覺得自己也吃了蒼蠅，嫌棄的說道，“就你？你怕是不知道江湖上別人怎麽說你的吧？”
東方無衍的臉色更加不好了，他知道她要說什麽，他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連忙說道，“住口！”
司南玉笙見狀，還沒將那些說出口，便笑的花枝亂顫了起來，“我就不！”
下一刻，司南玉笙還沒將江湖上說他是斷背、有龍陽之好的事情說出來，東方無衍就起身快步走了。
司南玉笙笑的更開心了，解氣的說道，“跟老娘鬥？你還嫩了點！”雖然東方無衍二十五歲了，可她活了三輩子。
司南玉笙把東方無衍擺攤的地方收起來了，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不遠處。
東方無衍站在角落裏，瞧著司南玉笙咬牙切齒，“豈有此理！”他說著話，扶在圓柱上的手指用力的摳了摳，此刻那個被他手指挖過的地方，留下了一個洞。
寒煞站在他身邊，同情的看著自家主子，也不敢說話。
東方無衍就說道，“你說，這個世界上怎麽會有這樣的小孩子？”好氣啊，他簡直要氣死了。
寒煞不知道怎麽說，他覺得這個司南玉笙不是小孩子，她是一個小魔頭！他十分同情和理解東方無衍。
“不行，我不能讓她這樣得意。”東方無衍咬牙說完，便決定收拾這丫頭了。
司南玉笙還不知道東方無衍要做什麽，開心的在自己位置上擺攤，雖然沒什麽客人，但是也沒有敵人和她搶生意。
等過了午時，來卜卦的人也多了，這都是小魚那群乞丐朋友，在給她賣力宣傳的結果。
不一會兒，她的攤位前，也排起了小隊，約莫有五六人。
小魚還非常體貼的，帶著乞丐朋友來捧場，搞得好像這裏人很多似的，然後湊熱鬧的人也都過來了，這隊伍看起來就很壯大了，約莫有一二十人。
司南玉笙這一看，笑了，“好嘞，開工！”
“聽說你是我們這條街最厲害的相師？給我測一下，什麽時候發財吧？”
“你會預測天氣嗎？那這個月的天氣如何？”
“我想求姻緣。”
司南玉笙一個一個給他們卜卦，不亦樂乎。
忽的，一個穿著白衣，帶著麵具的人進來，一屁股就坐到了她旁邊，“今天不擺攤了！各位都請回吧！”
眾人一臉懵逼，隨後有一些人真的走了，隻有幾個湊熱鬧還等著，也不知道是來算卦的還是來看熱鬧的。
司南玉笙臉色不好了，問道，“你在做什麽？”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東方無衍將手裏的扇子搖了搖，看著那些還在看熱鬧的人，說道，“今天不擺攤了，你們聽不懂嗎？”
“你誰啊！”
“我不算卦，我就站這裏不行啊？”
東方無衍就說道，“不行，這是我家的地盤，我說擺攤就擺，我說不擺攤就不擺。”
司南玉笙一臉懵逼，“你放屁！這裏是我的地盤，怎麽是你家的了？”
東方無衍大聲說道，“你剛才不是承認了嗎？你是我的童養媳！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你都是我的人了，所以這裏是你的地盤，不也是我家的地盤嗎？有什麽問題嗎？”
司南玉笙眼角抽了抽。
那群看熱鬧的人還不走。
“你還算卦嗎？”
“這人真是你相公嗎？”
東方無衍便麵色一沉，冷聲說道，“看什麽看？還不快滾？沒看見夫妻吵架嗎？”
“……”最後幾個看熱鬧的，無語的罵罵咧咧的走了。
司南玉笙兩隻小手握拳，“東方無衍，你要不要臉？”
“你一個女孩子都不要臉了，我怕什麽？”東方無衍問道。
“幼稚不？”司南玉笙無語的望著他。
“還好。”東方無衍說道。
司南玉笙氣結，沒好氣的說道，“虧你還是堂堂……”
話未說完，東方無衍就打斷了她，“誒，不要說這個！你自己身份不知道是什麽嗎？你做得我為何做不得？更何況，你方才不是想說江湖人士流傳我的話嗎？
現在正好，你都願意犧牲自己來為我澄清聲譽了，我還客氣什麽？改明兒我就讓寒煞去江湖上說你是我的童養媳，這樣搞不好江湖上的那些人就不會說那些有的沒的，也還有可能會不找你了，我還省了事兒！如此一舉兩得的事情，是不是該做！”
“……”司南玉笙無語望天、無言以對。
東方無衍看她氣得不輕，有那麽一絲絲的爽快，其實他根本就不在意別人說他什麽，也知道江湖上如何流傳他的，可是他分明就是想塑造一個清風霽月的形象，最後卻變成了斷背、龍陽之好了。
不過，這流言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所以他早就習慣以及忘在腦後了。可是司南玉笙這丫頭非要提出來說，並且不知道為什麽，就是因為她說這件事，他似乎比聽到別人說，更加生氣。
所以，他必須把這場麵和這口氣找回來。
司南玉笙看他一副氣定神閑的模樣兒，半晌才憋出一句話，“好了，我認輸了！”她根本就不想和東方無衍一般見識，她隻想讓他不要礙事，以及離她遠點兒。
東方無衍笑了。
司南玉笙見狀，忍不住暗罵他，狗男人！跟人沾邊的事情你是一點兒都不做！
麵上，司南玉笙卻說道，“無衍哥哥，我們別鬧了好不好？我要好好擺攤，要在這條街上把相師的名氣搞起來，然後才能展開後麵的計劃，你就放過我吧，求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