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 反擊的開始
其他的長老聽了這話,不由得微愣,唯獨馬梓裏和古雪僑二人渾身一抖,像是被什麽東西擊中了一般。
臨淩霄為何無故說出這種話?難道他知道了什麽?
不,不會的……
馬梓裏一邊在心裏否定,一邊笑著道,“流言蜚語自不可信,臨宗主又怎能當真?”
臨淩霄忽勾起一絲冷笑,雙目凜然盯住馬梓裏,“既然如此,馬長老可敢讓我的弟子去靈能派的竹屋內,將遲映寒請來?”
馬梓裏像是被人打了一記重錘,強撐在唇角上的笑容徹底僵硬住了。
他不敢置信地看著臨淩霄,心中又是驚又是慌,一張黝黑的老臉都漸漸轉白了!
雖不知這臨淩霄是從哪裏聽來遲映寒的事情,可是眼下遲映寒被關在竹屋裏受盡酷刑,這個時候抬出來哪裏還能說得清楚?
況且那些看門的弟子能攔本門卻無法攔天香宗的人,畢竟還要聯盟,若是打傷了還聯個屁?
“怎麽?馬長老是不敢還是不願?”臨淩霄冷笑著,不管這馬梓裏如何狡詐,卻惹了不該惹的人,那個人連天香宗的掌門都除掉了一個,眼下這區區一個小長老還真不太夠那個人看的。
長老們被這麽一提起才恍然,自從遲映寒退位閉關,確實是很久不曾見到了,莫不是這其中真有什麽見不得人的勾當?
秋上風轉身看向人群之中的宿淺塵,後者則是安靜地站在人群中,於周圍的嘈雜聲之中沉聲靜氣,漆黑的眸靜影沉璧。
想要從她的臉上看出點什麽,根本就是妄想!
古峰濃眉擰在一起,疑向了身邊的古雪僑,“僑兒當初真的是親眼看見遲映寒閉關的?”
“爹爹怎能不相信女兒?確實是女兒親眼所見。”古雪僑白著一張臉,僵硬地點頭,當初幫馬梓裏圓謊的她,根本就沒想到會有今天!
古峰大手一揮,“既然當真如此,勞煩臨宗主即刻派人請遲映寒前來。”
無極靈虛乃是名門正派,豈能讓外宗如此懷疑否定?
“如此甚好。”臨淩霄也不耽擱,對著身後的幾名弟子示意了一下。
馬梓裏看著那幾名弟子匆匆離去的背影,渾身早已浸透了冷汗,迫不及待地朝著古雪僑看去,希望她能想出什麽應付的主意。
古雪僑目不斜視,心中陣陣鄙夷,沒那個本事卻非要當什麽掌門,若不是為了能取曉塵的狗命,她豈會與這種人同流合汙?
“天呐!那,那個人是誰?”
“是,是遲長老?!怎,怎麽會……”
當天香宗的弟子們將遲映寒一路架來時,驚得殿外的弟子無不是驚愣陣陣。
一陣腥風從殿外卷進殿裏,當那滿身瘡痍,四肢盡廢的遲映寒被帶進殿中時,就連長老們都是止不住的心中一震!
這哪裏還是那個受人敬仰,淡漠人世的遲映寒啊!!
“遲,遲長您這是怎麽了?”古雪僑忽然衝到了遲映寒的麵前,擔憂而心疼的紅了眼眶,“我當日見您閉關時您並非如此,怎麽短短的今日便如,如此……”
她說話的同時,大顆大顆的眼淚往下掉,那模樣讓人看了止不住的心中發酸。
古雪僑的哭聲可謂是一語驚醒夢中人!
馬梓裏猛地跪下,不顧身份爬俯在了地上,“古掌門!遲映寒若非遭人暗算斷不會如此,雖他退位卻仍舊是本門的人,還望此事古掌門交由我查明,我定會還遲映寒一個公道!”
遲映寒受虐卻根本沒有證據指向他,他親眼見識過秋上風的殘忍,別看現在遲映寒還有餘氣,卻也不過是進氣多出氣少了。
古雪僑看似哭得傷心欲絕,實則一雙手則是死死捏進了遲映寒的皮肉之中,死,趕緊死,快點死!
今日馬梓裏必須當上掌門人,今日曉塵必須死!!
緊閉的雙眸忽睫毛顫了顫,驀地,死氣沉沉看起來毫無生機的遲映寒竟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啊——!”離著最近的古雪僑哪裏想到竟會如此?失聲尖叫的同時倒退了幾步,險些沒嚇得心髒驟停。
遲映寒慢慢掃視過殿中的每個人,最終看向了正中間的馬梓裏。
馬梓裏在他的盯視下大氣都不敢出,冷汗頃刻之間劃過麵頰。
怎,怎麽可能……
秋上風親自動手行刑,那狠絕的力道連他都禁不住側目,這麽長的時間,還能苟延殘喘地活著就不錯了,怎麽會睜開眼睛?!
馬梓裏越看越是心驚,尤其是遲映寒那雙清明到沒有絲毫渾濁的雙眼,足以說明他的神誌是清醒的!
古峰急忙上前幾步,想要攙扶遲映寒卻無從下手,“遲映寒,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你怎麽會……”
雖然退位,但作為靈能派唯一一個傑出的靈能師,仍舊值得他敬重。
“怎麽回事?我想此事應該問馬長老更為貼切吧?”遲映寒吃力地勾了勾唇,並將那日發生的事情全部講述了出來,雖他仍舊虛弱的厲害,但那清晰地聲音卻清楚地落進了每一個人的耳中。
馬梓裏竟然為了當上長老而親自帶人殘害遲映寒,並且強逼迫退位!
這個消息如同平地炸起的一聲雷,直擊在了每一個長老的心中。
他們早就看出馬梓裏不是啥好鳥,也一直對遲映寒的退位和閉關有疑惑,隻是斷沒想到馬梓裏竟如此狠毒。
“馬,馬……竟然是這種人?”
“真是沒想到,還好天香宗的臨宗主及時提出……不然……”
“真不敢想象,若是那種人當了掌門,迎接我們的會是什麽。”
到了現在,殿外的弟子們都不知道該如何稱呼馬梓裏了,遲映寒在門派內的人品根深蒂固,從他口中說出的話自也讓人信服。
況且,誰又會將自己傷成這般去陷害一個人?
馬梓裏在大殿內外所有的注視下,不由自主地後退著,一直到老腰撞在了桌角,才疼得停了下來。
看著弟子們那一個個義憤填膺的目光,是心虛,是恐懼,不過更多的則是疑惑。
他詫異地朝著身邊的秋上風看去,滿目詢問,怎麽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