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章 狗皇帝,接招!
黑壓壓的羽族士兵盤旋在整個土梵皇宮的上空,大批大批的侍衛們如漲潮的海水一般,一波接著一波地圍困在宿震與蘇寄的周圍。
整整的一個時辰,宿震與蘇寄一直在與大批的侍衛和士兵們抗衡著,熱血流淌,汗水灑落,卻於陽光下依舊站得筆直挺拔。
這是土梵年輕的君主!
這是土梵不敗的戰神!
其他的三國君主們看在眼裏,酸楚在心上,他們無不是握著自己顫抖的拳頭,慚愧地低下了頭。
他們又怎能想到,一直被他們嘲笑著金耀君主的年輕妄為,一直被他們鄙夷著從尖刀長槍裏麵出政權的土梵君主,竟是最後敢勇於麵對生死,哪怕是死也要筆直而站的男人!
他們不敢,哪怕是他們明知道此刻的他們有多丟人,他們仍舊不敢站出來,仍舊不敢與那個意圖控製整個大陸的惡魔為敵。
“唰唰唰——!”
“踏踏踏——!”
又是一大批的羽族士兵連同侍衛們衝了過來,鮮血彌漫之中,宿震看著愈發密不透風的四周,露出了釋然的笑容。
蘇寄的心中為之一振,於生死麵前還能如此笑看一切,不愧為土梵的戰神。
胡瑟狂妄地大笑著,“兩個不知好歹的東西!朕倒要看看你們還能支撐到何時!”
然!
就在他臉上笑容愈發擴大的時候,由不遠處的宮牆上,忽響起了驚天的鑼鼓聲!
聲音震天,直刺進每個人的耳膜之中!
所有人驚詫地循聲而望,於刺目的陽光下,幾個人影站於宮牆之上。
而讓眾人詫異的是,在那幾個人影當中竟站著一個……少女?!
那少女身穿淺色羅裙繚姿鑲銀絲邊際,水芙色紗帶曼佻腰際,著了一件紫羅蘭色彩繪芙蓉拖尾拽地對襟收腰振袖的長裙,淡掃蛾眉薄粉敷麵,傾國傾城之色盡顯,又似不染一絲世間的塵垢,不過淡淡眉眼一掃,便美麗不可方物。
如此的絕色佳人,絕世而獨立,不要說是其他幾國的君主,就連不好女色的胡瑟都看得呆愣住了神色。
那究竟是女子?還是仙子?
那少女卻淡若雙眸掃過眾人驚豔的眼,唇角微含著笑意,眼神卻如同冰下的溪水般刺骨,“誰敢碰我爺爺。”
爺爺?
眾人從驚豔之中回神又轉變為了驚訝,最終所有人將視線又落在了宿震的身上。
“淺塵。”宿震於驚訝之中露出了一抹笑容,那是於鮮血之中綻放出的溫熱微笑,暖在心上,疼在心裏。
爺爺……
宿淺塵的眼紅了紅,強迫著自己忍下心頭的酸澀。
胡瑟擰了擰眉,揚聲怒斥,“你是何人?竟敢擅闖蓬萊皇宮!可知是死罪!”
宿淺塵冷冷一笑,“宿淺塵,蓬萊狗帝,幸會。”
毫不留情的稱呼張口就來,當真是沒給九州大陸上唯一的帝王一丁點麵子。
隻是此話一出,著實是震驚了不少人的耳朵。
宿淺塵?
那個嬌生慣養,曾被土梵所有百姓嘲笑的廢物小姐?
蘇寄看著那站在宮牆上的少女,簡直是看直了眼睛,那一樣的黑眸,一樣的淡漠冰冷而又清澈淨透,哪怕沒有人告訴他,他也在這一刻終知道,那個曾與他並肩而戰,那個曾僅憑一人之力就讓整個金耀皇宮動蕩不堪,那個讓他糾結萬分的人是女的!
她竟然是土梵的長公主!
“不過是一個養在閨中的女娃,竟敢如此拋頭露麵,宿震,你便是這般教育她的麽?如此的丟人現眼,當真不怕被整個大陸上的人所恥笑?”胡瑟鐵青著一張臉,看向一旁的宿震。
他身為大陸上唯一的帝王,如何能被一個小小女子所不敬甚至是嘲笑。
宿震剛正而立,麵不改色,“我宿家的女兒就該當仁不讓,我宿震的女兒就該英姿颯爽!”
“你……”胡瑟抽搐著老臉,抬頭指向懸掛在金鑾殿上的蓬萊旗幟,“睜大你的眼睛看清楚,你現在身處在蓬萊!朕是最接近神的帝王!敢如此汙蔑朕,土梵勢必會因你的無知而遭到天譴!”
“神?”宿淺塵冷聲輕笑,唇角如綻放的罌粟一般迷人,卻也致命,她對站定在身邊的男子道,“沙華,將那麵旗幟給我打下來。”
“遵命,長公主。”沙華微微垂眸,在眾人的注視下消失在了原地,如同一道閃電般躥上了金鑾殿的頂端,待他再次落回到宿淺塵身邊時,那旗幟已恭敬的遞在了宿淺塵的麵前。
胡瑟大驚,怒吼著,“你想要幹什麽?那是蓬萊的旗幟!啟是你這個如同糟糠一樣的女人可以觸碰的?”
“觸碰?確實是不該。”宿淺塵冷冷一笑,驀地將那麵旗幟拋上了半空中。
就在所有人都想不通她究竟想要做什麽的時候,於宿淺塵的指尖之中簇起了一抹青色的光芒。
土梵的長公主竟然是五級靈王!
這,這這……
然而,在眾人還來不及驚訝五級靈王竟會出現在下界一個女子身上時,隻見宿淺塵唇角的冷笑驀地加深,那原本簇起在指尖上的青色靈法如同一團青色的火焰,直朝著半空中的蓬萊旗幟撲去。
“轟——!”
靈法的燒灼下,蓬萊的旗幟瞬間被點燃,於眾人的矚目下,最終燒成了星星點點的灰燼,從半空中落於地上。
其他幾個國家的君主們都看傻了,一個個張大著嘴巴喝著西北風,直勾勾地看著那回歸於塵土的旗幟,猶如大半天看見了鬼一般!
這個瘦小的少女真的敢……
“我土梵的將士不懼任何戰鬥,四國的士兵不畏任何征殺,既蓬萊不公,我們又何須再忍?既老天不給予我們希望,我們便自己殺出一片希望,蓬萊狗帝,你不是喜歡戰爭嗎?剛好,我身邊的所有人早已熱血沸騰。”宿淺塵雙眼眯起,唇角蕩漾著的冷笑盎然。
“一個小小糟糠之女也敢口出狂言?就憑你也想統領五國將領?好!既然你想死,朕便將你和你爺爺一並處死掛於城門處以儆效尤!”胡瑟輕蔑譏笑,在他的思想之中,女人不過是任由男人踐踏蹂,躪的對象而已,又能有什麽作為?
就在他揚起的手臂剛要落下,就在他想要召集皇宮所有的兵力時,那站在宿淺塵身後的四個身影忽朝著前麵邁出了一大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