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五章 第一大國的沒落
“你們想要幹什麽?朕是這個大陸上唯一的帝王!朕是神!是神!你們弑神是要遭天譴的!”哪怕到了此時此刻,胡瑟仍舊以神的身份自居。
“砰!”
一直拳直接乎在了胡瑟那扭曲的老臉上,驚呆了所有人的眼!
看著宿淺塵那還不曾放下的拳頭,殿前忽陷入了一陣的鴉雀無聲。
胡瑟的罪惡就是數上一年恐怕也數不完,可即使是這般,這個罪孽滔天的惡魔仍舊不知悔改,當真是讓人心頭沉悶。
而宿淺塵那一拳,不但打在了胡瑟的臉上,更是擊在了每一個君主和參將的心上,雖他們沒想到宿淺塵會直接用蠻力掄起拳頭,但他們不得不在心裏齊齊地稱讚。
簡單!暴力!漂亮!解氣!
“你,你這個糟糠一樣的賤人竟然敢打朕?朕,朕要誅你的九族!”胡瑟疼得當即倒抽一口涼氣,兩行鼻血緩緩流下。
“咣!”
又是一腳,直接將胡瑟踹倒在了地上。
宿淺塵冷眼凝著那張醜陋的嘴臉,寒氣逼人,“不管我是什麽,你都沒有資格站著與我對話。”
被世人譽為最接近神的唯一帝王,此刻要仰望著一個稚嫩的少女,此等情景,恐怕就連說書的段子都編不出來。
而那些圍繞在宮外的蓬萊百姓們,此刻卻清清楚楚的看見,那個一直高高在上的蓬萊帝,此刻是如何狼狽而又不堪地垂死掙紮著。
“若你能回答出讓我滿意的答案,我不會殺你。”宿淺塵聲音沉冷。
“你,你想知道什麽?”胡瑟轉了轉發青的眼珠子,到了這個時候才算是抓到了最後一根的救命稻草,他不囂張了,不咋呼了,更不再尊稱自己為朕了。
“控製蓬萊的醫館,故意引誘蓬萊婦孺為她們的丈夫簽下一年又一年的賣身契,可是你?”
“朕,朕也是為了這個國家,再者,能為國家效力,是他們的榮幸!”
“那麽你的子民可又曾知道,其實她們無論如何簽,她們的丈夫從進宮的那一刻便死了!你以秘藥將他們做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隻準許晚上讓他們回家是為了繼續為蓬萊繁衍更多的子民任由你控製?”
“不管做任何事,都是需要犧牲的。”
胡瑟跪在地上,仍舊在狡辯著。
隻是那些站在宮外的百姓們,卻無論他如何的狡辯,漸漸涼了心,驚了神。
她們並不知道她們的丈夫再也回不去了,她們並不知道這一切不過是蓬萊帝為自己那醜陋的罪行找的一個借口而已!
她們所有人每天都在自責之中度過著,自責著要依靠出賣丈夫進宮的年限而換取她們孩子的健康。
而其實,她們的自責,隻是蓬萊帝的一個手段。
這就是她們的帝王!她們一直當神一樣信奉著的帝王!
宿淺塵繼續又問,“那麽你的子民可還知道,他們所以為隻寵一位皇後的專情帝王,其實不過是一個有著孌童且變,態嗜好的變,態?”
這次,不單單是宮外的百姓了,就連宮內的君主們都愣住了,連同一直被宿淺塵踩在腳下的孫少卿,都一並愣住了。
胡瑟當即慌了神,這次倒是反口道,“你,你信口雌黃!”
宿淺塵點了點頭,倒是也不跟他爭辯什麽,“勞煩四國參將與我的狐狸走一趟。”
四國參將們饒是狐疑卻在這個時候沒有一個質疑的,等正窩在一旁舔著爪子的桃桃慢悠悠地走了出來,隨著桃桃一起朝著皇宮的最裏側寢宮走了去。
片刻的功夫,四國參將在其他人的詫異下,推著幾輛板車回來了,相對於剛剛隻是對胡瑟的仇人見麵分外眼紅,現在一個個虎目圓瞪,怒火中燒,看著胡瑟的目光好似要將他生吞活剝了一般。
“啟稟土梵長公主,在洛羽閣中,我們找到了無數孩童的屍體。”
“啟稟土梵長公主,這些孩童最大不過十歲,最小的僅有四五歲……”
“啟稟土梵長公主,礙於孩童的屍首數量巨大,有些已經化為白骨,隻有少數一部分還能看得出麵目。”
在四國參將的側身中,那板車上堆積成山的孩童屍體一下子展現在了所有人的眼前!
那些孩童的身上,均布滿著參差不齊的大小傷口,遍體的淤青已凝成了深深的黑褐色,在他們的四肢上,都捆著一根根鮮紅的繩子,將他們綁成一個個怪異的姿勢,很明顯,是為了滿足某人的癖好。
五國君主看得眼睛都紅了,這些孩童還是如此稚嫩的年紀就被……如此惡行簡直禽,獸不如!
“那,那個是我家的小彤嗎?”
“好,好像還有我們家的小袁啊……”
“我們的兒子呢?為什麽沒有我的兒子,莫不是我的兒子已,已經……”
站在宮外的百姓們,有許多認出了自己的孩子,她們又怎能知道,打著為國效力旗號被召喚進宮的孩子們,最後竟慘死在了他們一直信奉著的帝王的蹂,躪下。
這樣的帝王,這樣的禽,獸不如,怎還配讓她們所信奉!
“殺了他!為我的兒子報仇!”
“隻有他死了,才能還我們死去的兒子,丈夫,甚至是父親一個公道!”
“殺了他!殺了他!”
宮外百姓的討伐聲震天響,聲聲擊打在五國君主的心坎上。
胡瑟睜大眼睛看著,死都不會想到,一向被他最看不上,甚至是比喻為糟糠一樣的女人們,爆發起來竟然有如此大的威力!
這一刻,他終於慌了……
“你想要怎麽樣?你想要什麽朕都給你,這片江山,這個片土地,朕的子民,朕的皇宮,朕的榮華富貴都給你,隻要你放過朕……”在這一片的殺聲震天之中,他煞白著一張老臉,身體因為恐懼而顫抖著,就連頂在腦袋上的皇冠都搖搖欲墜著,拽著他頭發生疼。
圍繞在宮外的百姓慌了,她們仰頭注視著的目光開始漸漸變得暗淡,有些婦人竟是已克製不住地哭出了聲音。
在權勢和金錢麵前,根本沒有任何的公道可談,可能就連她們自己都經受不住如此誘,惑,又可想而知這位土梵的長公主了。
“我要你死。”
在百姓們紛紛失望地歎息時,一道清冷的聲音驟然響起,不夠洪亮,卻足以讓所有人聽得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