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一十章 勢在必得
家族小姐們看著湊到她們身邊的宿淺塵,無不是譏諷地嗤笑著,並下意識地朝著兩邊靠了靠,仿佛挨在宿淺塵的身邊都是一種恥辱。
“現在想著來討好太子殿下了?什麽東西!”
“太子殿下怎麽可能看見你這種人?”
“真是礙眼,哪裏都要插上一腳。”
麵對家族小姐們的低聲咒罵,藏在衣襟裏的桃桃氣圓了肚皮,這些女人怎麽回事兒?說別人之前就不知道看看自己嗎?真是氣得寶寶想撓人!
宿淺塵並不理會周圍的譏諷聲,隻是看著那冰心魔焰半晌之後,淡聲開口道,“五億白銀。”
平地炸起一聲雷,轟得所有人險些沒昏過去!
那些原本看著黔滬的目光,不由得紛紛又落在了宿淺塵的身上。
他們是不是聽錯了什麽?
五億白銀,那,那得是多少銀子啊!
那些站在宿淺塵身邊不遠處的家族小姐們,無不是個個瞪大了眼睛張大了嘴巴,這,這女人為了引起太子殿下的注意怎麽什麽辦法都能用的出來?五億啊,這女人該不會是瘋了吧?
別說是看客們驚呆了,就連拍賣人都下意識地摳了摳自己的耳朵,他們這拍賣行自從開門到現在,這百年間還從來沒有一次性拍出去這麽多的銀子啊!
黔滬掛在唇角上的笑容漸漸消失,他跟隨著所有人的視線朝著二樓那個清瘦的身影看去,眼中的冰冷和憎恨尤其明顯。
他開口喊出的兩億白銀,已經是他能夠給出的最高價,也是他所有的家當,本來他以為以他開出的價錢和他的身份,自是無人敢與他爭搶,沒想到現在竟中途跑出了這麽一個女人!
宿淺塵毫不畏懼地迎著黔滬的視線,不吭不卑。
她等了這麽久才叫價,要的便是想要知道黔滬能夠給出的最高價,她很清楚像是黔滬這種養尊處優且習慣了高高在上的人,絕對不會一點點的喊價,而是寧可多花銀子也要一下將價錢喊到最高。
既然這是他喜歡的,那麽她便奉陪到底,而且她賭,黔滬應該再是喊不出比她還要高的價格。
而且她知道,她的這個價格整整翻了黔滬一倍還要多,饒是那拍賣人再見多識廣,也一定會驚訝於這錢數而迫不及待地將冰心魔焰賣給她。
好在,這次她從蟲築來,淩華夫人給了她不少的銀票。
不得不說,宿淺塵將人心的想法拿捏的很是精準,果然,一陣的靜默之後,拍賣人馬上再次開了口。
“這位姑娘出價五億白銀,若是沒有再喊價的,這冰心魔焰便歸這位姑娘所有了!”
喊價?
這還怎麽喊?
這哪裏還是拍賣啊?這根本就是在拍命啊!
下麵的一眾看客對那五億的價格望而卻步,不過他們也不失望,因為現在隻要長個眼睛的都能看得出來,水築太子殿下那一雙噴著火的眼睛,遠要比那冰心魔焰還要明亮滲人。
半晌過後,黔滬再次開口道,“四億白銀!”
四億,是他最後的底線,也是他粗略地估算出他賣出自己府邸的價錢。
隻是哪怕他喊出了四億,卻還是要比宿淺塵口中的五億差上了整整一個億的距離。
“水築的太子殿下可是太過著急,連價錢都不會算了?”
“什麽時候四億也敢在五億的麵前稱兄道弟了?”
拍賣行的看客們無不是在低低地笑著。
估計這水築的太子殿下做夢都沒想到,竟有人敢截他的胡,不過不得不說那站在二樓的少女是好樣的,讓這水築的太子殿下嚐嚐敗北的滋味也好,誰讓他上來就將價錢喊死,根本不給其他人開口的機會。
一時間,幫助宿淺塵說話的人很多,因為他們都看不慣這位盛氣淩人的太子殿下。
然而!
就在這時,那拍賣人忽然看向宿淺塵道,“不知這位姑娘可還要繼續加價?若是不加,這冰心魔焰便要花落太子名下了。”
這,這是怎麽回事?
下麵的看客人一臉茫然,明明是人家姑娘喊得價錢高啊!
宿淺塵聽此,也是站在原地微微皺眉。
“不懂水築內拍賣行的規矩,竟還想著跟太子殿下搶東西?簡直是不自量力。”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一直站在人群之中的古董兒譏諷地笑出了聲。
原來在水築的拍賣行還有一條其他拍賣行都沒有的規矩,那就是如果在拍賣品叫價時候,兩方叫價人喊出的價格不超過一倍,且其中一位喊價人又是水築內的皇族,該拍賣品便歸皇族所有。
這便是水築拍賣行給水築內皇族唯一的特權。
那麽也就是說,現在黔滬所叫出的四億價格與宿淺塵從規定上來說超出了宿淺塵所喊出的五億,如果宿淺塵想要得到冰心魔焰就必須要再繼續加價。
宿淺塵的眉頭擰緊了幾分,五億的價格已經是她懷裏所有銀票的數量,若是蘇扶在這裏她確實可以拿著蘇扶的嫁妝繼續喊價,可蘇扶現在不在,她並不知道蘇扶那裏的嫁妝究竟值多少。
若是她憑空加價最後則拿不出的話,不要說她無法繼續留在水築聯姻,可能就連蘇扶和安庭都要受到牽連。
下麵的看客們無不是在幫著宿淺塵打抱不平著,可是無論他們如此爭吵,拍賣行的規矩是不可能改變的。
拍賣人自然也是想要多賣出一些價錢,可是他卻無法偏袒宿淺塵,因為若是一旦得罪了水築內的皇族,尤其還是水築內未來的儲君,他們這拍賣行也別想繼續再開下去。
黔滬冷眼看著二樓那嬌小清瘦的身影,眼底的得意之色愈發明顯。
宿淺塵咬了咬唇,微微垂眸,眼底難得一見的劃過了一絲失落,若是在其他的地方她可以明搶,但在這裏,她卻不得不顧全大局。
沒有什麽比讓司冥得到自由更重要!
“不知我有沒有資格做她的保價人呢?”一道極其好聽的聲音驟然響起,那聲音不大,卻異常清晰。
在所有人的驚愣之中,隻見一個身影從一樓走了上來,緩緩地朝著二樓的宿淺塵含笑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