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六十章 足以致命的反咬
窗外的黔滬竊笑著,卻不知道他所有的表情早已透過窗欞映進了屋內幾個人的眼中。
‘這黔滬該不會是個傻子吧?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就想迷暈小塵塵?’蘇扶擰眉在用心念傳音。
‘什麽叫該不會,他就是個傻子好嗎?’安庭在心裏傳音的同時,回頭看了看身後氣定神閑的宿淺塵,別說是中迷,藥了,就是連一絲困意都沒有。
這種低級的迷,藥對宿淺塵來說確實沒有任何的影響,但迷,藥之中的成分畢竟對身體有害,她還是從桃桃的空間裏掏出了幾顆丹藥,自己服下的同時,也給了身邊的幾個人每人一顆。
很快,那一直徘徊在窗欞外的腳步聲漸漸走進了寢宮,並一步步朝著宿淺塵所在的屋子走來。
宿淺塵見狀,對著幾個人示意了一眼。
在黔滬推開房門的同時,幾個人同時躍出了窗欞。
滿心期待地黔滬看著空蕩蕩的房間呆愣在了門口,他怎麽都沒想到自己花費了如此大的功夫結果房間裏卻沒有人?
黔滬不敢置信地衝進屋子,可無論是他如何的翻找,就連床底下都找遍了,也沒有找到宿淺塵的身影。
窗外隱藏在暗處的安庭和蘇扶望著無功而返,滿心窩火的黔滬,險些沒笑出聲來。
隻是還沒等他們竊喜夠呢,就聽見身邊的宿淺塵輕聲開口對他們幾個輕聲說了一句話。
安庭和蘇扶當即驚愣在原地,徹底笑不出來了。
就連曼珠都皺緊了眉頭,“長小姐,您真的要……”
宿淺塵主意已定,“沒錯。”
曼珠見事已至此,隻得靜默。
安庭和蘇扶見此隻道出了鬥大的六個字,“狠,這招太狠了!”
總之,千言萬語匯成一句話,那就是惹天惹地萬不可惹了小塵塵的不如意,不然就是死都不知道是怎麽死的。
這一夜,蘇扶和安庭是興奮的沒睡好,而另一邊的黔滬則是連鬱悶帶憋氣的連眼睛都沒能合上一下!
他就想不明白了,那個野種為什麽沒有在房間?
隻是還沒等他想明白,便見一名弟子匆匆地跑進了寢宮,“太子殿下,水皇命您馬上前往正殿!”
黔滬對於水皇的傳召一向不敢耽擱,趕忙換了一套整潔的衣衫匆匆趕往了正殿。
正殿之中,水皇正坐在高座上,些許弟子靜默地站在兩旁,氣氛有一絲說不出來的詭異。
黔滬趕忙邁步走進正殿,單膝跪在了地上,“兒臣給父皇請安。”
話音落下,坐在高座上的水皇卻久久不曾發出聲音。
黔滬詫異地抬起頭,這才發現水皇正陰冷地盯著他看,那毫無溫度的目光,好似是要將他活活凍死才肯罷休一般。
“父皇,究竟出了什麽事情?”黔滬疑惑道。
“出了什麽事情?你還好意思問我出了什麽事情?我且問你,昨日晚上你在哪裏?”水皇說話的時候,那目光則是更加陰沉。
黔滬心中一驚,對於自己昨天晚上的事情自然是不會承認,趕忙道,“回父皇的話,昨日兒臣一直都在自己的寢宮裏。”
“好,很好。”水皇說著,對著門外示意了一下。
很快,有兩名宮人驚慌地走進了正殿。
看著這兩名宮人黔滬不由得一愣,因為他認出了這兩個宮人正是大皇子寢宮的宮人。
那兩個宮人一走進大殿,便哭喪著臉跪在地上。
“太子殿下,您怎麽如此的狠毒?不但趁著大皇子不在時擅闖大皇子的寢宮,更是對蟲築的緋絮小姐下如此毒手!”
黔滬被那兩個宮人說的又是驚又是愣。
他驚的是,昨晚他確實溜進了大皇子的寢宮,但愣的是,他並不知道這兩個人口中說的毒手是什麽意思。
水皇將黔滬的驚愣看在眼裏,心中更是怒火中燒,“逆子,到了現在你還不承認?”
黔滬想,可能是昨晚自己太過心急,才沒有留意到寢宮內還有其他人,所以被這兩個宮人撞見了。
眼下見水皇這般動怒,隻得如實道,“回父皇的話,昨日我確實前往了大皇兄的寢宮,想著有些事情想要與緋絮小姐說,隻是兒臣並沒有在寢宮內看見緋絮小姐。”
“太子殿下您為何要說謊?若是您昨日什麽都沒做,那這又是什麽?”其中一名宮人說著,從懷中掏出了一個紙包,紙包內有些許粉末狀的東西。
黔滬看著那紙包,雙眸狠狠一震,他怎能不知道那是他昨夜下在那個野種屋子的迷魂藥!
隻是現在這般的狀況,黔滬是打死都不能承認的,“你胡說,我根本就不知道那是什麽東西!”
另外一個宮人又道,“昨日我親眼所見您進了緋絮小姐的屋子,等您走了之後,我們便是在屋子裏發現全是這種藥粉,您說不是您,那又會是誰?”
黔滬並不知道,他昨夜因為太過心急,所以將迷,藥下的太多,就是連風都沒將屋內的迷,藥所完全吹散。
而這兩個宮人也並沒有說謊,因為在水皇召喚黔滬來正殿之前,他已經親自去查看過,確實屋子裏隨處可見這種藥粉。
眼下,水皇見黔滬死不承認,當即吩咐道,“來人,去大皇子的寢宮將墨裏小姐請過來!”
門口的弟子領命離去,很快,墨裏雅媛便是走進了正殿。
“墨裏小姐,勞煩你看看,那粉末究竟為何物?”水皇指著宮人手中的紙包。
墨裏雅媛開始並不知道究竟出了什麽事情,不過見黔滬跪在地上一臉的驚恐,心裏想著應該是昨日黔滬去找那個野種的事情東窗事發了。
接過宮人遞來的紙包,墨裏雅媛不過是輕輕一聞,便如實道,“回水皇的話,這是迷魂藥,若是沒有靈法的人聞到,隻需片刻便會陷入昏睡之中。”
這個時候,墨裏雅媛自然是要實話實說,因為黔滬既然已經對那個野種下手,於她來說便再沒有任何的用處,若能夠借機除掉黔滬的話,那麽對她成為大皇子妃將會更有利。
“你還有什麽話可說?”水皇怒瞪向黔滬。
黔滬到了這個時候,已經無法再狡辯,隻得顫聲道,“是,是兒臣昨日鬼迷心竅,可,可是兒臣……”
隻是還沒等他把話說完,便忽聽見一記重響響起。
“砰!”
水皇竟是一怒之下一掌拍碎了麵前的台案!
“逆子,你怎能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就因為蟲築的緋絮小姐不從你,你便殺人滅口嗎?!”
殺,殺什麽?
黔滬驚愣地看著滿臉怒氣的水皇,不知道水皇究竟在說什麽。
而站在正殿內的墨裏雅媛聽了這話,也是驚訝地皺了皺眉,她昨日給黔滬下藥,隻是想讓黔滬去侵犯那個野種,可沒想到黔滬竟是直接將那個野種給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