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九十九章 又一個謎題
宿淺塵疑惑轉身,看向某三隻道,“莫非是炎皇快要出關了?這些人是想要看望炎皇?”
某三隻並沒有回答宿淺塵的問題,隻是在宿淺塵話音落下的同時,紛紛舉起了手,並齊齊朝著宿淺塵指了去。
宿淺塵皺了皺眉,“我?”
某三隻異口同聲,“沒錯,就是你!”
原來,昨日宿淺塵一招出了六子聯方十字迷途的光榮事跡,當天晚上就傳遍了炎築的各個角落。
正常來說,此事跟炎築內的百姓並無太大的關係,但誰叫宿淺塵是炎皇特意遠道請來的貴客呢?
以至於在其他失敗者灰頭土臉的離開炎築的同時,炎築的百姓們那叫一個自豪,瞧瞧他們炎皇的客人,多厲害,多牛掰,當然,這也說明他們的炎皇有眼光,不然又怎麽會認識如此厲害的人物?
炎築的百姓們自來就熱情好客,再加上他們認為宿淺塵能夠走出六子聯方十字迷途,他們炎皇的臉上也有光,以至於這些心潮澎湃的百姓便是自發奮勇地圍在了烈焰堡的外麵,爭著搶著想要目睹一下這位為炎皇和炎築爭光之人的真麵目。
“炎築的百姓還真是熱情如火,這架勢……簡直嚇死個人啊!”蘇扶擦著額頭上的汗。
“如果不是他們兩手空空,不然我真的會以為他們是來找茬火並的。”安庭也是忍不住感慨著。
也難怪他們會如此的坐立難安,一大清早就看見那麽多人堵在外麵,就這龐大的場麵,輝煌的氣勢,就是直腸子的鴨子都會被震懾到便秘的。
唯獨容隱算是最冷靜的一個,看著外麵的如火如荼,隻是喃喃自語的道,“為什麽我總覺得這事兒有些奇怪?”
隻是究竟是哪裏奇怪,他卻說不出來。
很快,樓炎冥和隋清蓉的身影便是出現在了窗外,好言相勸著那些圍觀的百姓,軟硬兼施地拒絕了那些百姓想要看宿淺塵的要求,並親自送那些百姓離開了烈焰堡。
不知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隋清蓉在攆那些百姓的時候,忽朝著宿淺塵所站得窗邊忘了過來,那充滿著不甘與嫉妒的目光之中,似還凝結著一絲等待著某種看好戲般得冷笑。
宿淺塵淡然地看著窗外的一切,一直保持著緘默。
忽然,一根手指,輕輕地點了點她的肩膀。
宿淺塵回頭,隻見蘇扶右手握著一根毛筆,左手拎著一張宣紙,嘿嘿地瞅著她傻笑個沒完。
“小塵塵,你現在是名人了,給我提個字唄?”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他是窮怕了,才想著先混個宿淺塵的真跡,這樣等哪天他吃不上飯了,也可以拿著這真跡來換銀子。
“銀針要麽?”宿淺塵微微眯眼,指尖忽有銀光乍現。
蘇扶臉上的笑容轉瞬即逝,轉身躲去角落裏鬱悶地畫圈圈,不就是要個真跡嘛,何必喊打喊殺的呢……
宿淺塵不理會蘇扶的碎碎念,看向容隱道,“這裏太安靜了。”
簡單的六個字,讓容隱瞬間猶如醍醐灌頂。
沒錯!
就是太安靜了!
宿淺塵走出六子聯方十字迷途的事情就連炎築的百姓都知道了,烈焰堡內的弟子絕不可能不知道,可是跟外麵那些被驅趕的百姓們比起來,這烈焰堡裏的弟子的反應未免就有些太冷淡了。
安庭琢磨著宿淺塵剛剛的話,忽猛一拍自己的大腿,“我知道了!”
宿淺塵和容隱同時朝著安庭看了去。
安庭則是一臉我懂我理解我明白的表情,“我說小白臉,沒看出來你竟如此自戀啊,不過話說這烈焰堡內的弟子已經開始在樓下操練了,要是你真覺得失望,不如我陪你下去逛逛?讓那些弟子觀摩一下你偉人一般的身姿……”
安庭話還沒說完,宿淺塵的指縫之中又是一道銀光乍現。
還蹲在角落裏畫圈的蘇扶,隻覺得忽然有人擠到了自己的身邊,側頭一看,竟是陰沉著一張臉的安庭。
“給我騰個地方。”安庭鬱悶地歎氣,蹲下身的同時,跟蘇扶一起畫起了圈圈。
就知道用銀針嚇唬他們。
難道所謂的人權就是靠針尖紮出來的嗎?!
容隱看著安庭那鬱悶的背影,卻並不讚同安庭的話。
宿淺塵行事一向低調,不然上界的那些人也不會到現在仍舊抓不到宿淺塵的絲毫把柄,而宿淺塵剛剛所說的安靜,指的是兩個極端的反差。
那六子聯方十字迷途存在於炎築內也有些時日,每日前往挑戰的人不再少數,可無一人能夠平安走出,宿淺塵卻隻一次便通關且得到了靈息,若非他們幾個早就知道宿淺塵的能耐,自然也是要驚訝的。
但是現在這整個烈焰堡裏的弟子們,卻沒有一個人對此事有任何的驚訝,好奇,甚至是竊竊私語……
就算烈焰堡內再規矩森嚴,就算炎皇再嚴厲,也絕達不到如此地步,畢竟人是思維複雜的,就算一個再過注重規矩的人,也會有自己的喜怒哀樂才是。
而這烈焰堡內的弟子卻好像是……
“木偶。”宿淺塵冷聲道。
容隱點了點頭,“沒錯。”
隻有木偶才會百分之百地隨著牽著繩的人所動,且不會有任何其他的感情。
而接下來的幾天,宿淺塵跟容隱的猜測便是得到了證實。
雖然宿淺塵跟某三隻與烈焰堡內的弟子所居住的並非是一層,但炎皇並沒有控製宿淺塵和某三隻的自由,他們可以在烈焰堡內隨意出入走動,至於樓炎冥則是恨不得宿淺塵能夠十二個時辰在烈焰堡內散步,這樣他才有理由陪伴在宿淺塵的身邊,與她拉進彼此之間的關係。
但是烈焰堡內的弟子們無論是在看見某三隻,還是在看見宿淺塵的時候,那平靜的臉上均沒有一絲其他的表情,就好像他們原本就認識宿淺塵和某三隻一般,那心平氣和且自然而然的樣子,就連一向神經大條的安庭和蘇扶都開始產生了自我懷疑。
他們並不記得,他們在哪裏見過這些弟子啊?
但是為啥這些弟子那看他們的眼神就好像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那淡定且平靜的樣子,就跟看見了一朵花,一根草,一塊石頭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