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一聲不吭

  蘇婉聽到族長聽到族長問他的問題，她撥開擋在自己面前的哥哥們，從中間露出來，向他慢慢地說道。

  「族長爺爺，我們家當初被趕出去的事，全身只有幾床被子，身上一點吃食都沒有，那段時間我們靠著吃野菜充饑。」

  「後來，等爹蓋好了房子，我門搬到了老宅旁邊。祖母就讓娘每天做一家子的晚餐，我們才得以一頓飽餐。」說到這裡，蘇婉露出一抹恥笑。

  「每天娘白天幹完活后，她就給一點食物讓娘拿回來煮，煮完再拿過來吃。好在娘不傻，每天煮食的時候都留了一點點，就一點點麵粉或者是一點點的白米。」

  蘇文英和蘇文俊聽到這裡，大概猜到了。

  「前不久，爹收到消息鎮上請零工，一天八十文，但不能回家。我爹在外一共做了七天，賺了五百六十文。這些錢，我們家一個銅板都沒見著，就被祖母收走了。」蘇婉輕描淡寫的說著蘇郭氏那種強盜行為。

  「在爹走的那幾天，娘每天都要回來老宅幹活，但祖母卻不再給我娘糧食，也用我娘做晚餐了，更不讓我們回來老宅吃飯了。」說到這裡，蘇婉的眼淚再次湧出，她看著蘇氏族長繼續說著。

  「原本我們家白天吃著前一晚吃剩的，晚上回來才算是吃一頓正經的吃食。自從祖母不讓我們回來吃，也不給我們糧食了，我們家就開始斷糧了。」

  「還好啊，娘之前每次都省了一點米面，我們每天就靠著粥水，面水吃著。但那點米面不可能夠的，我們第三天就已經見底了。」

  說完，蘇婉跪在族長身前，對著族長繼續訴說著：「族長爺爺，從那時候開始，娘每天要幹活卻不再吃東西了。哥哥他們每天也要去下地幹活，時不時又要上山砍柴給老宅用，我們都把糧食留給他們了。」

  「最後，我餓的不行了，就決定上山找些野菜了。但因為太餓了，上到一半，就暈倒了滾了下來。」

  說到這裡，蘇夏銀才曉得自己閨女為什麼會從上山摔下來，也才知道自己離開后她們受到的對待。

  他以為娘不疼他，但不會那麼絕情，卻沒想到會是這樣。

  蘇金春一家人聽到這裡，也呆住了。蘇金春當初也不解為什麼他娘突然不讓蘇周氏他們過來老宅吃飯，也想過給他們送吃的，但他娘說已經給了一些糧食給他們了，等老二回來在一家子回來吃。

  「娘，你不是說給過糧食給他們了嗎。」蘇金春獃獃的望著蘇郭氏問著。

  蘇郭氏坐在那裡，一聲不吭。

  里正與族長看她的樣子，也沒多問她。

  里正坐在正位，手放在把手上，手指有節律的一點點的，神情像是在思考著什麼。

  「蘇郭氏，她說的是真的嗎？」突然，族長開口問這她。

  她仍是低著頭，什麼也沒說。

  「蘇大強，你來說說。」族長看她什麼也不說，點了蘇家當家作主的人名。

  蘇大強聽到族長的話，思索了一下回答道：「老族長，這是我不清楚。」

  「不清楚？你這個當家人是怎麼做的？嗯？你們是這麼對待自己子孫的嗎？」族長聽到他的話，聲音變得嚴肅起來。

  里正看著這情況，感覺蘇婉說的八九不離十了。

  「族長，你看這是怎麼辦。」

  他雖然是里正，但這件事情還是得交給族長來定奪，畢竟分家這種事情，他不好辦。

  族長看著里正，點點頭說的：「這是交給我來，你在一旁監督，但做個證人吧。」

  「郭香，你以為你不說話就可以了嗎？你還不給我從實招來，你就是這麼對待我們蘇氏子孫的嗎？」族長盯著蘇郭氏。

  在場所有人也看著她，等她的反應和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