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眾生皆苦

  待赫子毅回宮已是兩更，隱隱約約看到花園河橋上有一人影。心裏一緊，不會是什麽冤魂厲鬼吧？偷偷摸摸地惦著腳躲在大樹後麵探頭探腦。細看是皇上，才蹦躂著到橋上從背後拍了拍皇上地後背。皇上好像是在想事情，這一拍嚇得往後跳了一米遠。


  赫子毅看著皇上一陣狂笑，皇上這才回過神來。也看著赫子毅笑了半

  “汝去了何地?為何兩更才回寢？”皇上疑惑的問道

  “額……去……逛了夜時赫子毅轉念一想，自己這可是欺君大罪啊！在電視裏可是要被殺頭的。但又不能暴露寒哥的秘密。隻能快速轉移話題


  “陛下為何還不就寢?”赫子毅雖是轉移話題，但也挺好奇的。皇上大晚上的不睡覺像是有心事。


  “唉！一言難盡啊”皇上歎息道

  “陛下可慢慢道來，卑職洗耳恭聽”


  皇上看了眼赫子毅

  “於外，邊南傳來敗戰，胡人已攻戰邊南。胡人與卑魏有不共戴之仇，謀逆推翻卑魏，自立胡國。”皇上眉頭緊皺“於內，二王爺掌握兵權，恐是起了謀權篡位之心”歎了口氣，又到“於情，木子確是真心實意待朕，但朕確實不喜。”


  赫子毅看著在月光下隱約的側臉，和平時神采奕奕的皇上相比，今日竟少了分嚴肅。這個萬人敬仰，所有人都羨慕不已的集權勢、金錢、威望於一身的一國之君。竟然也有煩不完的心事。而且他的煩心之事涉及一國之民。表麵光鮮亮麗，實則身不由己。的確應了那句萬生皆苦


  赫子毅一下子不知道怎麽安慰這樣的皇帝。心中隱隱彌漫著一股心疼的感覺。比起蒼白的言語，他所能做的隻有給這個在他麵前把脆弱表現的淋漓盡致的男人一個擁抱。


  兩人相擁的影子被月光拉長，倒映在河水中央。空氣中彌漫著秋特有的失落，也許是落葉紛紛，也許是秋風瑟瑟，也許是冬的臨近……


  赫子毅時不時的拍拍皇上的背，就這樣似乎站了很久。一陣寒風灌進赫子毅的褲腳，冷的他直打寒顫。


  這時，皇上才把深埋在赫子毅肩上的頭抬起來。一本正經的“子毅，寡人腹空饑渴，可有飯菜?”


  赫子毅被他弄的啼笑皆非，笑著回道“有，今日給陛下露兩手”


  於是赫子毅給皇上下了碗麵，加了個煎蛋。端給皇上吃的時候，他就托著下巴看著，急切的“味道如何？”


  “不錯”皇上勾著嘴角“何時出師?”


  笑容在赫子毅臉上漫開，他嘚瑟的回道“那是自然，早已技高出師，自立門戶”


  皇上也跟著他傻笑，一掃之前所有難過和不安。覺得心裏著實安穩，踏實。


  “為何千姐如此貌若仙，陛下卻再三推辭?”赫子毅漫不經心的提到


  “太過無趣”陛下還是專注的吃著麵。


  “陛下中意何類女子?”赫子還是不放棄的追問


  “江山社稷為重”陛下想了想

  “ok，ok，愛江山不愛美人”赫子毅笑了笑。


  後來赫子毅又聊到自己在警句的趣事，聊到自己的童年，越聊越興奮

  陛下望著眼前之人梨渦淺笑，嬉鬧話語間，舉手投足竟擾亂內心柔軟部分。從耳根到臉上一頓燥熱，便起身洗了把臉，心想許是麵條上頭

  “赫大廚，明日再會”皇上填飽肚子後心滿意足的回宮就寢了。


  赫子毅一夜未眠，不知是昨晚皇上的話觸及他的內心，還是昨晚聊的回憶引出了自己的思家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