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跟皇叔出櫃
“他怎麽一喝酒就這樣?”皇叔樂著道。
“皇叔，朕有一件事要跟你”皇上神情凝重的
“且無妨”皇叔喝著酒，吃著花生米，斜靠在椅子上道。
“朕和毅哥情投意合……兩情相悅”皇上呼了口氣定定的道。
“本王知道”皇叔揚了揚眉，不以為然的
“是……你和藍兒姑娘那樣的關係”皇上摳著手有些緊張的道。
“什麽？”皇叔被酒嗆得咳了幾聲。
皇上看著皇叔一言不發，就這樣直勾勾的看著皇叔，這種感覺不上來的輕鬆，原以為會很難所以很緊張，但出來之後莫名覺得心情放鬆不少。
皇叔愣在原地很久很久，眼神凝重，表情嚴肅。皇上也不敢多一句話。兩人就這樣吹著嫋嫋涼風。空氣中中彌漫的氣氛一觸即發。
“你……你是不是瘋了？獨孤晟軒，你是唐唐一國之君，你要知道你背負的是整個卑魏後國的命運，這樣的把柄要是落入二王爺之手，那你就真該退位讓賢了”皇叔眼裏似乎要噴出火花。也是平生第一次聽到男人可以喜歡男人，而且還是自己的皇侄和自己的義弟。心中怒火油然而生。
“朕知道，朕就是知道才覺得痛苦不堪，一直憋在心裏特難受，為什麽朕就得承受這一切?為什麽朕就得事事做得毫無破綻才可以?為什麽朕就不能喜歡朕喜歡的人?朕也是人啊！”皇上歇斯底裏的喊著
“因為你頭上頂的是，你腳下踩著的是卑魏這片熱土”皇叔也吼著道。
“可是朕真的好喜歡好喜歡毅哥，他是朕第一個心有悸動且經久不息的人”皇上像泄了氣般癱坐在桌子上。
“他足以敵過整個卑魏嗎？你置先皇於何地?你置千萬黎民百姓於何地?你置江山社稷於何地?”皇叔依然不依不饒的怒吼。
“朕可以不要江山社稷，也不在乎什麽權位高重”皇上突然冷著臉道“這一切都不是朕想要的，繼承皇位也隻是為了完成父皇的遺願，且不想讓卑魏落入惡人之手，待平息了風波，讓卑魏上下安居樂業，朕自會退位讓賢。”
皇叔看著皇上和赫子毅久久不知該如何回應，情已濃到比江山社稷都珍貴嗎？
“你……你們好自為之”皇叔站起身離開了酒樓。留皇上一人清醒的回味著皇叔的震驚和不解。吹著冷風坐了很久。
“臭軒……臭軒”赫子毅做著夢喃喃自語，輕哼著。
“毅哥，今晚月色真涼”皇上笑了一笑，把赫子毅背著往宮裏走去。這會兒心裏五味成雜。原以為皇叔會理解情到深處。但其實在腦裏已經預想個千百回，也算預料之中吧！
看著睡得正甜，不知夢到什麽，梨渦淺笑的赫子毅，皇上翻來覆去，輾轉難眠。事情何時已經到了不可控製的地步?當時心裏一熱便做了決定，也沒想過後果。但之後越發享受，漸漸沉淪，已無法自拔，甚至到了萬劫不複的地步。想了很多，可以肯定的是絕對不想放開毅哥溫暖的手和熾熱的眼神。
……
“毅哥，快點起床喝點醒酒粥”
赫子毅一打開眼睛就是皇上溫柔的聲線和冷俊的臉還有向上的嘴角。
“啊！頭疼……以後喝酒別叫我了，惡心，難受”赫子毅撐著胳膊坐起來，腦子還暈乎乎的“誰tm的‘我有一壺酒，足以慰風塵’爺tm想:區區一壺酒，何以慰風塵?啊？”
“明明就是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消愁愁更愁”赫子毅繼續罵罵咧咧的。
皇上淺笑不語，看著赫子毅發呆。赫子毅總覺得有些不對勁，也停住了碎碎念的嘴。乖乖起身去洗漱，赫子毅脾氣雖然暴，但特會看臉色，任何細微情緒都逃脫不了他的火眼金睛，特別是在乎的人。
待整理好坐在桌子前吃飯，才假裝淡定的問“你怎麽了？是不是不舒服啊？黑眼圈也有點重”
“朕……朕隻是這幾有些乏”皇上笑了一笑，繼續給赫子毅夾著肉，眼神空洞。
待吃完飯，收拾好屋子，皇上定定的坐在窗前書桌上。赫子毅便過去和他擠在一個凳子上，靠著他的肩膀，輕輕“臭軒，你過有什麽事都會跟我坦誠相待的”
皇上偏過頭看了眼赫子毅，沉默了一會兒，才緩緩道“皇叔知道我們的事了”
“什麽？是不是……我昨晚喝多了才漏嘴的?”赫子毅震驚的瞳孔放大，立起身子道。
“不是，是朕跟他坦白的”皇上麵無表情的。
“你……心裏堵得慌嗎？”赫子毅撫摸著皇上的背，他能切身體會那種跟至親出櫃的惶恐不安。又想坦白又害怕又緊張又期待，總之就是五味成雜。
“出來就好受些了，但……皇叔好像難以接受”皇上偏過頭靠著赫子毅，雙手也伸過來抱著赫子毅“哥，毅哥，朕有點害怕”
對於皇上來，皇叔既是親人也是好友。他的肯定對皇上來極其重要。與千木子不同，對於千木子他更害怕的是她將事情敗露。
“別怕，有我呢”赫子毅輕輕拍著皇上的背“我會一直一直陪著你的”
兩人就這麽吹著風，坐在窗前，紙張被風吹得“沙沙”響。
“毅哥，走吧”皇上突然站起來道。
“去哪兒？”赫子毅還處在幻想中，一臉懵逼的問。
“上早朝啊！今你偷懶了跑步，上早朝也想偷懶?”皇上笑著道。
“啊！對哈，我都忘記了這事了”赫子毅後知後覺的樂著道。
兩人一同去上早朝之後，在朝堂之上，皇叔一直目光熾熱滾燙的看著赫子毅。弄得赫子毅坐立難安，額頭直流著虛汗。
總算熬過了早朝，赫子毅準備趕緊去九龍洞避避風頭時，皇叔不知何時已經站在赫子毅旁邊“子毅，有空聊聊嗎？”
“嗯”赫子毅點零頭，這一定是勸他早日放棄，什麽門不當戶不對……不對……是超乎常理……。
兩人一路上少了平日的調侃，赫子毅把皇叔領到玉寒宮，因為也實在不知道在哪裏聊這麽嚴肅的問題。
“子毅，你……是如何考慮的?”皇叔單刀直入，直接切入主題。
“我……是想著走一步看一步，過關斬將，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隨機應變……”赫子毅語無倫次的表達著自己的想法。